知讓我心中充滿不安,我甚至有些恐慌。
那位母親見我一直攥著這件白底紅紋的香包出神,就笑呵呵對我們解釋,說這是她女兒前些日子繡的十字繡。那段時間她女兒特別迷戀這種東西,同型別的香包大概繡了七八個吧,都讓她送人了。
我胸口有些堵,嗓子眼發出的聲音也不是特別好聽,我就問,您知道這個圖案是什麼東西麼?
母親沒有察覺我異樣,只搖搖頭,赧然笑說我哪裡知道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也許只是好看吧。
只是好看麼?怎麼可能只是好看呢……我長嘆一聲,攥緊了這個讓我心驚不已的小香包。
結果小亞那邊也沒我的辟邪香包,這一趟算是無功而返。臨走時我向那位母親要了那個十字繡香包,我說我特別喜歡這個,您看送我成不成。母親點點頭,很慷慨地答應了,還說等他女兒身體恢復了再繡新的,想要再過來拿。
我也笑,說了聲謝謝,就跟小亞離開了。
痴漢守則十三條:咬
十三回
回了學校我就惆悵了。
俗話說的好,不作死就不會死。別人撞了鬼躲還來不及呢,我偏上趕著找什麼香包,這下可好,又撞槍口上了吧。
連日來,我是唉聲嘆氣苦悶不已,上課都忍不住抱著書本亂咬牙,我都懷疑再憋個一兩天,我能直接開腔唱一嗓子別有幽愁暗恨生,家祭無忘告乃翁了。
小亞天性二缺,沒我這麼悲觀。本著普度眾生造福社會的原則,這傢伙天天跟我灌輸宇宙大和諧的超自然理論,絮絮叨叨說這一切都是命數,人力不可抗,出了這事兒不怪我,只怪我跟那傢伙確實有緣。最後他自己也覺得調戲夠本了,就把話鋒一轉,特喜滋滋地勸我,說要不你就從了人家吧,我看那傢伙對你還挺上心的。
我是氣不打一處來,心想有緣你媽,敢情上的不是你,你這張爛嘴早晚有一天我給你撕了。
不過上述話我也只在腦子裡過了過,沒說出來。不為別的,我太煩了,跟他抬槓都沒力氣了,他愛咋吐象牙就咋吐象牙吧。
又是一個週末,這次我要回家一趟。前些日子一直在外面瞎折騰,累成了狗,我得回家補補。
其實這一星期看似相安無事,實際我過得並不舒坦。事情還是老樣子,我老覺得背後有人盯著我看,並且視線濃度越來越強烈,特別到了晚上和稍微僻靜一點的地方,那視線跟有了實質一樣一直戳著我後脊樑骨,把我盯得渾身寒毛都炸起,別提多難受了。
我屢屢回頭想抓點什麼線索,可每次都撲個空。我現在睡覺都恨不得快點睡著快點做夢,好見著那個作孽的傢伙跟他理論理論。再這麼盯下去我懷疑他不累我都要先垮了,雖說把我整垮說不定就是他的本意來著。
回家後我把撞鬼的事兒告訴我媽了,我以為女性心思柔軟,定能給我出個靠譜兒主意。可我媽看我一臉嚴肅非但沒有半分同情,反而笑得直打跌。
飯廳裡,我媽一邊擺碗筷一邊敲我腦袋,說我莫不是讀書讀傻了,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回頭得專門給我弄點魚子吃,健腦。
我一看她這態度立馬萎了,得,我這麼苦逼跟你訴苦,你當我笑話看一場。我就仰天長嘆,敲著空碗說我在這個家沒地位啦,我孤家寡人,孤立無援,孤苦無依,孤身隻影。我媽還哈哈笑,說那你跟你爸說去唄,你爸要是信你,我就出錢給你找個大仙看看!
這下我更幽怨了,我瞅我媽,陰沉說我爸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堅定一馬大鬍子主意思想分子,這事兒借我個天膽我都不敢跟他提,他不先甩我一嘴巴子扇我個靈魂出竅才怪。我還找他說,我嫌命長麼我。
我媽認真點點頭,說你知道就好,趕緊收了你那亂七八糟的心思,好好學習爭取保研。明天你小舅媽來咱家玩,你別沒事跟人前裡胡說八道。
我不爽地撇了下嘴,自己添了飯,悶頭嚼。
吃完飯後我不想搭他們話茬,就自己抱了書跑陽臺上背單詞。我爸媽也懶得理我這臭德行,倆人擱客廳裡看相親節目看得津津有味。我這一背時間就久了,等回過神都十點多了,倆人早睡下了。
我自己也背得挺沒勁的,腦子心頭都是一團亂麻。放下書,我給自己扒成個光膀子大褲衩狀態,提著浴巾下了樓。樓下大浴室有個浴缸,夠寬夠舒坦,我得泡個澡解解乏,等下睡個安穩覺。
都說飽暖思淫。欲,我躺浴缸裡心思也比較下流。前幾天我在夢裡快活了一場,是挺夠勁兒,可醒來後總覺得太模糊,心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