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這些,試著向前踏了幾步,卻發現仍舊如履平地。再伸出五指,在眼前晃盪,也清晰可見。這片空白並非煙霧,而是白色的背景,裝飾了這片孤獨的天地。
“女人,你在哪裡?”忍不住的男人怒吼了一聲,想要洩憤。
“怎麼,這就要認輸了?”女子的聲音入耳,帶幾分譏諷,“真是抱歉,我還沒有玩夠,不如再陪我玩一局吧?在這幻境中……”
“幻境?”
男子是知道法術的存在的,可親身經歷害死第一次。說是幻境,也就意味著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儘管知道是這樣,仍舊沒有破解之法,男人乾脆定下心神。
“你能放我走?”
“咯咯咯。我的任務可是殺了你,怎麼可能放你走?不過倒是可以讓你選一種死法。”女人尖銳的笑聲再次響徹,使得男子的臉色愈漸陰沉。
法術不同於武功,玄乎許多。男人本以為這輩子做個武林高手,也不主動惹事生非,至少能安枕無憂,誰知最後還是莫名其妙地被列入了追殺的名單,遇上這等棘手的對手。
“若是能選擇……老死如何?”
“哼,油嘴滑舌的,你也只能得意這麼一會兒了。你該慶幸遇上的是我,至少還能留個全屍,若是遇上了其他人……難保你這還算不錯的身子是不是會變成一堆爛泥……”
女子的話鋒一轉,已充滿殺氣。
“你還是早些去死吧!”
男子踉蹌地後退了幾步,穩住身形。剛才那一瞬間撲面而來的不是多強的內力或靈力,而是煞氣!
可怕的煞氣!
這女人究竟……
男子揮舞手中重劍,擋在胸前,試圖阻止煞氣的侵蝕。只是煞氣這般無形無體之物又豈是輕易能夠阻斷的?
男子雙目緊閉,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倏地睜眼,全身內力聚集與掌間,流入劍內,劍芒瞬間四射,耀眼奪目,就連幻境中的空茫也暗淡了好幾分。
白色的世界,逐漸出現裂痕。
重劍直指身前,凝聚了全身力道的一擊打出,沒有特定的方向,白色的鋒芒劃過之處空間“嘶嘶”地龜裂,雖只是小口,卻逐漸擴散著。
這是他保命的一擊,他所學之中最強的一擊。
他在賭,賭能換來足夠的時間。
以及……對方的來歷。
“嘶……混蛋……你這傢伙,怎麼會……”
沒理會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聲,男子一個縱躍,已順著空間裂痕險險逃出幻境空間。再次睜眼,看見的依舊是夜幕下的城,冷寂悽清,宛若一座空城,沒有人煙生氣。
“戰爭……”男子捏拳,很快鬆了開來。
他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他從懷中取出一顆玉珠,小巧玲瓏,很不惹眼。這是那個男人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塞給他的。
“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捏碎它,也許能保你一命。”——那男人是這樣說的。
反正,他也沒得選擇,不如放手一搏。
“嘭”——運氣內力,玉珠傾刻碎裂,碎片也不扎手,晶瑩透亮。男子抬頭,瞪大了眼。
很快,空間歸於平靜。
而原地,已沒了男子的蹤跡。
……
皇城某處,一個只有少年外貌的男子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端著盤子的手懸在半空,人彷彿失了神。也只有這麼一瞬,下一刻,少年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繼續幹活。
櫃檯前,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輕搖羽扇,笑吟吟地衝他招呼。
“先回去歇著吧,我這也有人呢,還怕人手不夠不成?瞧瞧你這身板,都快三十的人了看上去才這麼小一點……這可怎麼行?”
“您說了很多遍……”
“說再多遍也得說,過來,我今日親自下廚給你做頓飯,讓你好好補補,再這麼下去可不行。”
“現在那麼亂……”
“他們亂他們的,你補你的。”女子走出櫃檯,不由紛說地拉過少年的衣袖,走向後院。酒館裡的客人們嘰嘰喳喳,絲毫未注意到一名小二被老闆娘拖了下去強行要求停止工作。
少年也覺得挺冤,他不過想幹幹活報報恩,哪裡得罪了這位當權者?
他哭笑不得。
“走,咱們先去廚房,炒幾道小炒墊墊肚子……”
“不需……等等!”
少年突然甩開老闆娘的手,頭也不回地衝出後院,掀開門簾,幾步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