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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多感慨，他稍做了片刻調息，就邁步走向已暢通五阻的內室。一用力，就推開了石門。

第五凌天聽說，這裡供奉著第五家列祖列宗的靈位，上前幾步，第五凌天跪拜於地，磕了幾個響亮的額頭。

“晚輩第五凌天拜見各位列祖列宗，今日懇請各位前輩借玄弓一用，晚輩……定會記得前輩的功德，為你們多多焚燒香火。”

退後幾步，第五凌天從地上站起，側過身望著右手邊的黑匣子，更像一口棺木，置於牆角。第五凌天上前，輕輕拂去上面的灰塵，匣子上露處“第五家傳”四個字。

這件本該是第五家傳家寶的東西，卻因惹得江湖人貪婪，不得不封存於此，更因這件東西的存在，使得第五家慘遭滅門。

而現在，他——第五凌天，則要用這件東西去交換一個人的性命，一個甚至可能不記得他的人的性命。

天意弄人？

不，第五凌天自嘲道，是造化，也是人禍。

推開黑匣的蓋子，裡面更是不堪，不小的空間裡灰濛濛的，還有幾層蛛網。第五凌天伸手向裡面探了探，握住一個冰涼的器具。

他收回手臂，一起帶出來的，是一把蒙了灰的長弓。

他抹去弓上的灰濛，彈了一袖子的灰，嗆了幾口，再將手中的弓翻個身。

樸實無華的長弓，雕刻著一個繁複古老的“玄”字，像一件珍貴的古物，令人咂舌。

這東西，已有幾百年未見天日了。

第五凌天褪去自己的外衣，將長弓裹住，背在背上，轉身走出了石室，沒有回頭。

……

司徒景赫厲害得遠遠超過釋迦羅的想象，走了幾招，就察覺自己靈力不濟，倒不想自己竟有一日敗在如此晚輩手中。

此時，即使面對對方的譏笑，釋迦羅也不予理睬，乾脆閉上眼，不去煩惱。

趟了這趟渾水，也不知是對是錯。

“還以為老前輩有多厲害，沒想到也不過爾爾。前輩可還想再來？”

聽見司徒景赫的輕視，君宿炎立刻就知道情勢不妙，隔得不遠，他放聲道：“前輩，您……”

“不打緊。”釋迦羅忽然睜開精光四射的眼睛，衝身後擺手，“趁老朽拖住他，你帶著你的人先過去！定要解決了你那不孝子，以絕後患！”

至少能拖他一拖，釋迦羅心道。

君宿炎並未立刻回覆，躊躇著，直到釋迦羅哼出鼻音，帶著不滿，君宿炎才勉強應下。

“那晚輩……就先走一步。”

“想走？”司徒景赫的桃花眼一翹，卻道，“可還沒問過我的意見呢。”

“你的意見就不必聽了，乖乖給老朽留下！”

“憑你？”

司徒景赫的動作很慢，卻令釋迦羅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他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稀奇的靈力，與他所使用的略有差別，卻也不屬於九幽。更像是，介於其中的某種產物。

正打鬥著，君宿炎緊了緊拳，還是決定領著將士們趁機突圍衝過去，這裡只剩下一個司徒景赫還有戰力，若是趁著兩人對打應接不暇的時候……

應該可行！

君宿炎打定了主意，揮手，就準備帶人衝過去。

“這就想過去？當本座是擺設？”

誰也沒看清司徒景赫是如何行動的，只是人影晃動，已從釋迦羅眼前消失，出現在了君宿炎面前。

一抖手，君宿炎的馬匹像是著了魔，不住地撕鳴、掙扎，亂了方寸。

君宿炎皺著眉，用力拉住韁繩，試圖讓馬匹安靜下來，可始終不見成效。

“前輩！”君宿炎大聲喊道。

“司徒家的小兒，你竟連一匹馬也不放過！”

釋迦羅這次是真的動了火氣，縱然拼不過司徒景赫，可他並非沒有玉石俱焚的招數。如此禍害，他不打算留他在世上。

身下的馬匹鬧騰得厲害，君宿炎剛想翻身下馬，卻見韁繩被一人拉住，接著，白潔的手撫上馬的鬃毛，像是安撫般，來回遊走。

那駿馬，竟一點點安歇下來，停止了掙扎。

“陌離？”

君宿炎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賭氣地瞪了眼兒子身邊的男人。

“主角登場了呢。”司徒景赫有些意外，仍站在原地，笑咪咪地望著幾人，“看來咱們這一架，是避不開了。”

“就算你躲回魔門老家，本座也會把你揪出來。司徒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