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看回陳林,為難的搖頭,“送來得太晚,再過三個多小時,就會變成霧狀,慢慢消失。”
“消失?”冷楓聽完,憤怒的朝他吼道,“你如果救不活他,讓他這樣消失,我立刻拆掉你的房子,把你丟進十八層地獄去。”
“你有本事你來。”酒鬼聽他這麼說,也怒了,“你沒拆房我先拆了你,就憑你還想送我進地獄,告訴你,閻羅王他也不敢收我。”
“你試試看!”冷楓雙手握緊成拳盯著他,帶著血絲的雙眼漲得有如牛瞳般,大得嚇人。
“見面就吵,你們煩不煩。”不等酒鬼迎頭趕上,陳林也略帶怒意的說了句,“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吵,你們就不能成熟點。”
“誰叫他惹我。”酒鬼看了眼陳林,見他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跟冷楓,輕聲嘀咕道,“又不是我不想救他。”
“想想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陳林把目光收回,放到床上的人身上。
酒鬼看了眼都盯著床邊看的兩人,嘆口氣說,“除非有四葉春蟲草,它對陰物的死肉有再生功效。沒有它,就算我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這個人。”
“哪裡有?”聽到有生機,冷楓立刻死灰復燃。
只要還要救,管它是什麼,他拼掉這條命也要把它找出來。他不知為何這般在意凌恆,他也不知凌恆對他來說,是怎麼樣的存在,總之他就是不要他消失。
“陰都大山。”酒鬼邊說邊走到桌邊,從桌面抽出一本書,他回到兩人的身邊把書翻開幾頁放到他們面前,“看清楚,一定要這種四頁的春蟲,三葉的沒用。還有記住一點…你們只有二個小時的時間,超過兩個小時,你們帶回來也不會再有用。”
隨著他話的落音,冷楓也跟著消失。
酒鬼看回身邊的陳林,帶著擔憂說,“陰都大山是什麼地方,你們比我還清楚,就算是屍探,也不一定就能在二個小時內找到這種罕見的藥草,何必這麼拼命?”
“我們會。”陳林肯定道,“幫我看好他。”
見再說無異,酒鬼只得無奈說,“放心,在我這裡,沒有人能動他。”
陳林離去,酒鬼轉身走出木屋。木屋坐落在一座高山頂上,在屋子的前面,有座小院,院子的四周圍滿著籬笆。推開籬笆的門,他順著山道走進望不到盡頭的樹林裡。
過著半個多小時,他從樹林裡出來,手上多著好幾條花花碌碌,滑溜溜的大蛇。它們繞著他的手上,不停的伸吐著信子。回到房子,他把靠在大廳角落的小酒罈拿出,從裡面裝出幾滴粘稠的液體,從蛇的嘴裡灌進去。
把蛇全部灌過,他帶著蛇進到房中。纏繞著他的蛇被放到床上,就突地弓起身體,顯得非常的憤怒。彷彿躺在床上的凌恆是什麼野獸般,它們都把身子高高豎後猛的張開嘴巴,紛紛咬上凌恆的手臂。
接著,一個半小時過去,渾身是傷的冷楓跟陳林出現在房間裡。
“你們真是不要命。”酒鬼看到他們,邊搖頭邊說的接過他們手中的蟲草,“你們看著他,發現蛇的身子全部變成紅色,就立刻把蛇殺死。”
“你看著,我去幫忙。”陳林丟下一句,跟著酒鬼出去。
冷楓點點頭,深深的喘過幾口氣,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看著躺在床上,被六條死不鬆口的蛇這樣咬著,還是蒼白著臉,沒有半點舒醒的跡像,他的心再次痛得抽搐起來。
直到他出事,他才知道,他死得是這麼不明不白。為何他總是這樣?什麼事都一個人擔著。碰到殭屍,怕林跟遷累壞,不找他們,一個人去解決。
愛著自己,卻怕自己感到困擾。跟自己說,怎麼愛是他的事,不需要感到困擾。然後呢?一個人默默的在一邊看著、想著。起初他以為他一定做不到,不想從那以後,他真就沒再說過喜歡。
就像他所說的一樣,怎麼愛,如何愛是他的事,自己不需要去關心,也不需要感到困擾。
而自己也一直這麼做,沒有感到困擾,拋開一切用最平常的心去跟他相處。但看到他時不時的盯著自己,一臉痴迷,一臉愛意,還是很煩燥。
他想不明白,為何他愛的這般深,仍可以說這是他的事,與自己無關。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這就是凌恆。一個永遠只會考慮別人,完全不管自己的男人。
為這樣的人,他感到心痛,痛他對人的關心,痛他對人的友善,痛這樣的爛好人,竟然也得不到幸福。
為何偏偏就讓他碰到自己,為何要讓他愛上自己,這樣的人,應該得到更多的疼愛,得到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