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甚至哉!”
莫納彷彿沒聽出他明裡暗裡的諷刺:“少校很有文化。”
塔即呵呵傻笑兩聲,滿臉諂媚,狗腿地竄到安朵爾身邊,將光腦雙手奉上:“哪裡哪裡……能被安朵爾小姐使用,這光腦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呃……”
安朵爾遲疑著,一想到年紀一把的老男人鬼哭狼嚎就腦仁疼——不得不說安索爾中將身為赫赫有名的火焰軍團團長,自身軍功彪炳,在女兒的教育方面,卻是極度失敗的。他有心想將這寶貝疙瘩培養成勇敢獨立的人,卻又憐惜她幼年喪母;娶了個繼室又不討丫頭的喜歡,只好寵著捧著生怕柔軟脆弱的Omega摔壞了,才造就瞭如今“心比天高又有心無力”的安朵爾。
但又怕老頭子愁死,想了想,她還是將光腦接了過來:只發訊息,絕不通訊!
而另一邊的塔即就不淡定了,耐得住寂寞是軍人的基本素質,但在他的思維中,“每個人一生能發出的動能是恆定的,平時多活躍,關鍵時刻就越能忍耐”……好吧,忽略這些歪理,事實就是,人都有八卦心!——只是有人表現得更加明顯張揚些,比如說:塔即少校。
這傢伙一直惦記著八卦莫納和慕蟬二人的關係,完全將自己未卜的前途拋到了九霄雲外,此時此刻,他像隔著籠子看香蕉的猴子一樣,抓耳撓腮地繞來繞去,滿腔的八卦魂傾瀉出來匯成一張求知的面孔——
“少校,慕蟬跟你……啊?”
莫納斜睨了他一眼:“有沒有人跟你講過,你擠眉弄眼的樣子很醜很猥瑣?”
“多謝少校告知!”
莫納見他仍不死心,皺了皺眉,慢吞吞地開口:“他是Omega,我是Alpha,你說我跟他是什麼關係?”
“哦……是嗎?他是Omega。”塔即點點頭,沉默。
晌久後,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新抑制劑的開發方向是要扼斷BO的結合可能性嗎?”——意思是他察覺不到屬於Omega的資訊素。
一旁的安朵爾都忍不住豎起耳朵。
實際上,莫納只是荷爾蒙感應神經系統的反應器障礙,是可以捕捉到在駕駛艙中,除了三個人的資訊素外,隱約飄浮著的另外一股甜香。
“當然不。”他奇怪道。
……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呢!你倒是說啊急死俺了!
塔即感覺好似有千萬只貓爪在心口抓來撓去,恨不得拎著莫納的肩膀拼命搖來晃去把自己想知道的都一股腦兒稀里嘩啦全晃出來!眼看著上校大人閉目養神去了,他壯著膽子湊到了“上校夫人”身邊——
“做什麼?”慕蟬側頭問道。
塔即目光一掃光幕,嘿嘿嘿怪笑了兩聲,小聲說,“我不會告訴上校的……”跟著氣運丹田,連續好幾個深呼吸——
媽的既沒有Omega的資訊素也沒有Alpha標記散發的資訊素啊摔!
羅艾正好閒來無事地在摳腳,見他鼻子一聳一聳的,忍不住慫恿道:“放點兒‘資訊素’給他嘎嘎嘎——!”
資訊素?慕蟬瞄了眼光腦上懸著的某頁,回答相當冷淡:“沒興趣。”
羅艾氣了個半死。
但塔即並沒有令他失望,壓低了聲線在人耳邊嘰嘰喳喳個沒完!慕蟬忍無可忍,輕笑著,從齒縫中擠出嘶嘶的聲音,“想死嗎?”
駕駛艙中,唯一的Alpha猛地睜開雙目,厲光如閃電般劈出,“撲通!”一聲,他循聲看去,只見Beta少校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然而他的目光只從慕蟬身上一掠而過,第一反應卻不是抓住那個“兇手”,反而箭步衝向安朵爾,單手成刀!
——悲劇的安朵爾連驚愕都來不及就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他這才回過頭來,對著唯一一個清醒著的人——這個人甚至仍舊毫無危機感的悠閒躺著;莫納喉嚨發緊,開口的時候透出異樣的喑啞。
“你……”
“只是讓他消停一會兒。”慕蟬理所當然地說,靜靜地與他對視。
青年清澈的瞳孔中,明紫的光澤翻騰了兩下,隨即淹沒下去,他一隻手託著光腦,另一隻手垂在旁邊。
——在莫納看不到的範圍內,一隻幼嫩的碧蝶撲扇撲扇地歇在他的指尖,很快便消失了。
“你……你做的很好。”莫納神色怪異地說,緩緩地抬起腳步。
機甲艙內的壁燈柔亮溫和,好像暖色的燈火下熱氣蒸騰的溫泉,在莫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