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味兒。看慣了郗牧那張正氣凜然的臉,眼前這個學生卻多多少少有一些邪氣在。
“嗯,我是他們的學長,與他們關係比較好。”戚容微微挑起嘴角。
“遇見這種事兒你不害怕?”
“沒什麼好怕的……”戚容面色不驚,“只有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怕。”
我沒做過什麼虧心事,該怕的時候也是怕啊!殷可默默吐槽,正當他還要問的時候,有人推開門,對著殷可喊:“隊長回來了,急著要見你呢。”
“知道了,這就過去。”殷可拿著本子往外面走,回頭囑咐戚容:“好好在這裡等我。”
“我會的。”戚容笑著,眼裡炯炯有神。
殷可突然感到一陣不祥的預感,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衝出房間去找郗牧,意料之中地看到郗牧陰沉的臉色。
最怕了。
郗牧行走如風,回到自己辦公室裡開始安排工作,最後才問殷可,“那幾個學生呢?說什麼了沒有?有沒有可疑的?”
“有一個還沒審完。”殷可小心翼翼地答。
剛要走的程池退回來問:“不是都交給我了嗎?我和小李幾個人審完了啊……”
“沒有啊,我還帶走一個,叫戚容。”殷可答。
程池眉頭一皺:“現場一共有六個學生,你交給我的也是六個,你那怎麼多出來一個?”
殷可聽罷愣了幾秒,如置冰窟,最後總算清醒了過來,一邊往外跑一邊道:“等等我!我去看看他!”
等到殷可跑到了自己方才在的審訊室外時,深深吸了口氣。拿出鑰匙開啟門,裡面空無一人。殷可不可置信地拿起手中的本子看,原本寫著戚容名字的地方……什麼都沒有。
戚容!戚容!
腦海中環繞著他的面目,上揚的嘴角,以及……那早已不入時的麻灰色襯衫……
他真的是個人?
鬼屋裡的屍體(二)
“隊長,那個工作人員叫孫樂,遇見這事兒都嚇傻了,也沒問出個四五六來。”
“隊長,孫樂說監控三天前壞了,今天剛修好就出事兒了。”
“那幾個學生家長都來了,咱現在就把他們放了嗎?”
“隊長,遊樂場老闆還沒有聯絡上,根據時差來算他應該正在睡覺。”
“隊長,任哥說一共死了六個人,有的根本就無法確認身份,只有那具女屍是完整的,應該能確認下來。”
郗牧坐在會議桌前聽人不停彙報情況。
殷可面色發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你最近太累了。”一旁的林索爾拍了拍殷可的肩膀:“可能壓力也大,出現些幻覺也是正常的,等老沈回來讓他給你輔導輔導。”
“我……”本想解釋些什麼,卻覺得也沒有用處,殷可只動了動嘴唇,便不再接話了。
等到嗜酒法醫仁四六終於確認了死者死因,案件才算有了初步進展。
“這個鏡子屋裡的女屍最年輕,22——25歲。死亡時間是兩天前,也就是9號晚上十點到後半夜兩點之間。根據腿上勒痕判斷,死者是被倒吊著,隨後再割喉的,死後並沒有挪動痕跡,所以說,第一現場就是鏡子屋,兇手讓死者看著自己被割喉的過程,還是會玩的……”
“咳咳。”郗牧打斷了仁四六的話,板起臉道:“注意自己言辭。”
“還有四具女性屍體和一具男屍是不完整的,分別浸泡在福爾馬林裡,時間已久,死了一年以上……”
“為什麼會間隔這麼久才殺人呢?”在場的人心裡都升起這樣一個疑問。
沒過多久,程池那邊得到訊息,遊樂場的老闆表明對此事一無所知,早在兩年前就已出國的他只能提供租賃鬼屋場地的人員資料。
“秦飛,31,A地人,據老闆提供的訊息說,他對這個人印象頗深。年少有為,文質彬彬,完全像是為了好玩才租下鬼屋場地的。可是秦飛自昨天開始就失蹤了,誰也找不到他。”
“除了鬼屋的老闆和工作人員,還有誰能在那裡殺人分屍。”郗牧眯著眼睛,半晌才吼道:“你們還在這幹什麼啊?找秦飛去啊!”
“是是!”幾個人紛紛衝出辦公室,只剩下坐在座位上的殷可沒有動。
“你,幹啥呢?”郗牧橫了殷可一眼。
殷可盯著桌上攤開的照片,尤其是那個女被害人,看著她脖頸上的傷口,移不開目光。
“哥,我覺得兇手變了。”
“為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