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給教會那麼一點小教訓,他們過的太安逸了,覺得自己已經強到獨步天下了,而黑暗力量卻龜縮在角落,一副只想著逃命的樣子。
“艾洛斯——”
他轉過身,看到諾曼跟著他跑過來:“怎麼了?”
“走吧,”諾曼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我知道你肯定是迷路了,我送你回房間去。”
“……我能再多要一份牛肉嗎?”艾洛斯被諾曼拉著往房間走,“我餓了。”
諾曼回頭笑了笑:“噢,沒問題。”
艾洛斯露出一個笑容,身後那幾個人還不聲不響地跟著他們,寂靜的白色殿堂裡,明亮的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地很長,很陰森。
×××
“這是怎麼回事?”哈森氣喘吁吁地跑進恩波在皇宮的房間,“發生了什麼事……噢,亞羅將軍,你也在啊。”
“你那麼驚訝的口氣是怎麼回事,”亞羅毫無貴族小姐風度的樣子,伸直腿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在把玩,“怎麼好像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似的。”
哈森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他本來是應該辯解的,不過現在情況緊急,他就不在乎這些了,他徑直走到宰相恩波面前:“那些軍隊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他們說國王陛下是‘偽王’?”
“是嗎?”恩波冷著臉,雙手交叉墊在下巴下,看向亞羅:“皇女終於行動了嗎?”
“看來是這樣,”亞羅的手指輕輕撫過刀刃,“他們佈置了那麼長的時間,如果再不行動也說不下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哈森著急地問,“皇女……皇女殿下不是被流放到五區的虛無之塔去了嗎?怎麼會……”
“當然是她不甘心啊,”亞羅輕聲說,“那個姑娘一直對仇恨念念不忘……如果現在的陛下是‘偽王’的話,那麼她就擁有第一繼承權,她就是女王。”
“可殿下怎麼會是‘偽王’……”哈森怔怔地反問,卻更像是自問自答,在他心中,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很遺憾,他是的,”亞羅轉過身坐直身體,鋒利的刀鋒映著她冷漠的側臉,“所以,皇女其實是可以繼承皇位的。”
“不對,她、她之前意圖行刺國王,所以已經被流放了呀!”哈森連忙說,“她是罪人。”
“很遺憾,哈森,”亞羅繼續說,“這個罪名還沒有定論,她被流放是因為她頂撞了國王……沒有證據說是她做的,但是她的父親卻言之鑿鑿。她在虛無之塔度過了七年,也許是八年,她滿懷仇恨而來,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的。”
“可是……”
“她帶來的軍隊,我猜是五區的總閣克蘭德家做的好事,”亞羅淡淡地說,“而我現在在皇都,大部分的軍隊都派到了西境,這麼短的時間根本無法調動過來,就算依靠精靈的魔法陣也無法運送這樣多的人。”
“亞羅將軍!”哈森求助地看著紅髮的女人,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亞羅已經將前因後果,將利害關係都告訴他了,但是他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亞羅繼續說:“哈森大人,就算傾盡護衛隊的兵力與現在皇都的軍隊,也無法抵擋他們,而且你知道,你的護衛隊都是一些繼承了爵位的紈絝子弟,他們只能擺擺樣子,拿到嚇唬平民……而衝突一旦發生,想要和平結束是不可能的。”
“難道就由他們佔領皇都,讓她成為女王?”哈森的聲音有些顫抖,“如果陛下在的話……”
想起那個少年傲慢而輕蔑的視線,亞羅不自覺地輕輕彎了彎嘴角:“我倒是希望他在,可是……總有一天他會走的,我們不能什麼事情都依靠他,雖然這種事情在他面前應該會變得很簡單吧……”
“我們應該怎麼辦?”一直沉默的恩波忽然開口。
亞羅站了起來:“我知道他們還欠了一樣東西,也許是某個人,我不知道,但我會找出來的。”
“亞羅將軍……”哈森看到女子向門外走去,忽然說,“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您是站在皇女那一邊的。”
“我無所謂站在哪一邊,”亞羅輕聲說,“我守護了這個國家三百年,哈森,我不會讓它毀在一個滿懷仇恨的女人手上,任何人也不可以。”
“我明白了,”哈森點點頭,目送著亞羅離開,“我也有我該做的事。”
×××
“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休斯站在視窗輕聲說,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看起來我們還是沒辦法擺脫亡者之地。”
“因為這裡是中立之神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