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種黑暗生物?”他問。
哈森搖搖頭:“據目擊者說,長得有點像鼠人。”
“應該派斥候或者賞金獵人去看看,”撒克洛聳聳肩膀說,“鼠人應該不會出現在皇都裡,更何況貿然出動軍隊的話,會讓平民不安,最好還是先探明情況比較好。”
“可是……”哈森沒想到對方就這樣給拒絕了,看了一眼隊長,斥候屬於秘密獨立部隊,不屬於他們可以調遣的部門,而賞金獵人又不太可靠。哈森只好轉過頭來對撒克洛說,“護衛隊恐怕沒辦法獨立對付那些東西……”
“那就找教會,”撒克洛建議道,“給那些祭司找點事情做。”將對方的求助推的一乾二淨,他明知道他們不會去找教會,卻這樣提議著,不過就是希望他們明白,他不想攙和。
護衛隊現在的許可權可大不如前了,他完全可以忽略他們。
哈森只好說了一些別的事情,起身與護衛隊隊長一起離開。護衛隊的隊長除了必要的禮貌問候以外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發表一句意見,好像他就是陪副隊長過來走個過場一樣。
在他們離開以後,撒克洛將安奴叫過來。
“這件事情的確是開始瞞不住了,”安奴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穿著異邦的特色服裝,五彩斑斕的短褂背心和繡著精緻花紋的絲綢長褲,深棕色的面板散發著一種來自陽光的健康色澤,銀色的長髮隨意紮在腦後,“貧民區有時候一天會死很多人,但是那都是自然死亡的人數,但是現在非正常的死亡引起了恐慌,而且在貴族與富人居住區裡也出現了一些不好的流言。”
很難想象,這樣打扮地花枝招展又引人注意的男人會是刺客兼盜賊,他到底是怎麼隱匿自己的行蹤的?撒克洛一直有這樣的困惑,但是這又不關他的事,只要對方把事情做好就好了。
撒克洛並不是不知民間疾苦的貴族,相反他對貧民區的事情非常瞭解,那大概是因為他的幼年時期都是在那裡度過的吧。至少他知道安奴所說的“自然死亡”的貧民是包括餓死和被打死之類的死因,如果能在貧民區引起恐慌,能讓那些對生命麻木不仁的下等人產生恐慌的,恐怕還真是不小的事情了。
“你覺得我需要去調查一下嗎?”撒克洛問他。
安奴露出一個笑容:“噢,如果你需要我去調查的話,我會小心避開護衛隊的,最近他們都太閒了,這件事情可引起了他們所有的注意力。”
第二天,撒克洛這邊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去查探一下情況,那邊艾洛斯已經拍著桌子嚷嚷著嚴懲兇手。
聽到這個訊息的撒克洛有些困惑地偏偏頭,問一邊的宰相恩波:“陛下什麼時候決定的?”
宰相恩波已經為皇室服務了一年——沒錯,這個資歷尚淺的宰相是在艾洛斯登上國王的寶座以後才被提拔為宰相的。雖然他只有一年的資歷,但是這並不影響他一顆紅心向皇室,忠心耿耿地為國王打理整個國家。
現在他正在為國王終於關心民生了,感到十分激動,被撒克洛公爵一問,他愉快地回答:“在今天早上,確切地說是在陛下看了每日的皇都財政收支報告以後詢問我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回答好像有哪裡不對,但是聰明的宰相併沒有發現其中的蹊蹺,一邊感嘆著,我們的國王尊是太善良了。
撒克洛則落下一排的黑線,事實上,在處理國家的事務上,這位國王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在這個國家三百年的歷史中,還沒有那個國王勤奮到每天看各地的財政收支報表,但是艾洛斯做到了!
而這次的事件恐怕就是……
“咦,有什麼問題嗎?”艾洛斯讓宮女為自己穿戴整齊,準備去出席光明教會的宗教法庭。
“只是有些……奇怪而已,”薩洛克看到華麗的絲綢穿戴的艾洛斯,對方纖瘦的身體包裹在寬大的深藍色袍子裡,黑色的絲緞用紅色的寶石固定在脖子上,他的金髮被仔細的編織起來,他沒有戴上王冠,也沒有這個國家皇室的血統,但是他的確是國王,至少現在是。
艾洛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公爵大人,你知道一旦社會動盪,人民就沒心思工作,不工作就沒有錢,他們沒有錢我們就沒有稅收。貧民區雖然不太值錢,但是我知道值錢的東西大都出自這裡,整個皇都的運作不是依賴我們,而是那些窮人。因為這件事情,有幾處市場已經不開張了,一些工坊的工人害怕被害,縮短了工時……公爵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撒克洛挫敗地看著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順從地回答:“完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