諧振動頻率都是均勻的,像個永遠不會疲勞的打樁機。也不會做到一半要求你換姿勢,只有你自己想換姿勢的時候才用得著換姿勢。更不用擺出許多奇怪的,腳痠的造型來讓炮機邊看邊打樁……反正除非斷電,否則它就會一直戳一直戳,戳到你滿足了為止呢。”
蒙烽:“不會吧,你們打算做一個這種機器?!”
決明又道:“是劉硯偶然提到的,目前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但是說不定以後會有呢。他還說,可以在這個人用打樁小炮機上加一個音樂功能,譬如說抒情歌和搖滾樂,利用音樂節拍來實現假□□速度一會快,一會慢的情趣調節。這是用ipod自帶的音樂震動棒功能衍伸出來的,劉硯真是個工業設計的天才發明師啊!”
蒙烽冷冷道:“是嗎,你們可以試試放第八套廣播體操啊甩蔥歌啊國際歌什麼的,再好好享受你的小炮機嘛。”
決明道:“機器的好處是,它不會開到一半停下來問你‘舒服嗎’‘夠力嗎’這些廢話,也不會說‘吱吱吱嘎嘎嘎小寶貝乖不乖啊愛不愛爸爸啊’這些,或者‘你求我啊求我啊,求我我就再用力一點’……機器只要維護和檢修,不會耍小性子……”
蒙烽:“可以了,這樣就可以了!”
決明和蒙烽相對無言,決明繼續低頭畫圖,蒙烽又輸一回合併且受到極大打擊,嘴裡咕噥著什麼,爬到沙發上去睡覺了。
六小時後,川藏公路結滿厚厚的冰,天與地一望無際,風小了些,遠處□的黑土地上,偶有幾隻犛牛帶著小犛牛在吃草。劉硯看了一眼微型定位器,說:“還有二十多公里。”
張岷指了指心口,說:“慢慢走,勻速行進,不容易起高原反應。”
張岷揹著槍,穿一襲長風衣,頎長身材在風雪中顯得十分健朗,劉硯則瑟縮於蒙烽的軍大衣裡,只覺冷風無時無刻都在朝脖子裡灌。
白色的圍巾在風裡飄了起來,遠處山上掛滿經幡,劉硯說:“這裡還有人。”
張岷笑道:“藏民們很少離開自己的故鄉,這場喪屍潮估計還沒怎麼影響到東西兩藏。”
兩人在路邊緩緩行走,張岷低呼一聲,走向幾頭小犛牛。
犛牛不懼人,拿眼看著張岷,眼睛很漂亮。
張岷笑著拍了拍它的頭,劉硯站在一旁舉起相機拍照,忽然又好奇地放下了,看到張岷躬身,在犛牛翻植物吃的地方撥開雪。
“有了!”張岷拔出幾株小小的藥材道:“太好了。”
劉硯道:“就是這個?”
張岷道:“還需要紅花,咱們到那邊去看看。”
他徒手爬上陡峭的石峰,劉硯提心吊膽地在下面看著,忍不住道:“你小心點!”
張岷道:“沒關係!”
張岷戴著厚手套,攀到十來米的高處,從石縫裡找到一簇草藥,如釋重負,笑道:“夠了。”
千里高原雪地一片靜謐,張岷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摘下手套,呵了口白氣,看著劉硯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
劉硯:“我又不是你兒子!別這麼傻!”
張岷笑著取出固體燃料和爐子,生火,煮藥材。
“待會你吃下去,可以讓人血管暫時性擴張,抵抗高原反應。”張岷說:“大約半小時後會有用的。”
劉硯點了點頭,問:“你不冷麼?”
張岷擺手,說:“以前當兵的時候就在西藏,吃苦吃慣了。”
劉硯眉毛動了動,明白了張岷的黝黑的膚色原來是在高原上,經受紫外線曝曬而來。
張岷道:“要麼你把藥先給他們送回去,我繼續朝前走。”
劉硯開啟地圖,對照定位器,說:“不行,讓你一個人在外頭太危險。而且天也快黑了,這樣折回去不靠譜。”
張岷拿著鐵口杯,自己也喝了點藥,說:“那麼走吧。今天應該能抵達稻城。”
劉硯說:“還有十公里了……通訊器裡怎麼對你說的?”
張岷略一遲疑,說:“總部只說,東藏地區目前還不清楚情況,一年多以前全國大規模撤離的時候,這裡幾乎與世隔絕。第一次救援隊抵達後,從康定入藏,發現被感染的人很少,當地居民又不願意離開。搜救隊只能暫時不管。”
劉硯舉目眺望,說:“現在似乎也沒有人來清理喪屍。”
張岷點頭道:“廣播塔上沒有掛五星紅旗,甘孜倒是掛了。只有稻城附近還是未知地帶。你帶細菌管和抗體針了麼?”
劉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