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醉倒,一頭栽在矮桌前。
蒙建國道:“小兄弟。”
蒙建國推了推那桑,那桑醉得不省人事。
蒙建國抬眼一瞥,又見帳篷外站了許多藏民,各個表情如臨大敵,緊盯著他。
怎麼回事?蒙建國也有點醉意,青稞酒入口甘香,後勁卻有點大,蒙建國手指揉了揉眉毛,戴上寬沿墨鏡,打算出去找地方過夜。
正將起未起之時,帳外有個藏族姑娘進來,小聲說了句“扎西得勒。”
蒙建國雙手合十,彬彬有禮回道:“扎西得勒。”
藏族姑娘雙眼一亮,蒙建國道:“有地方讓我暫時休息一晚上麼?”
她作了個“請”的手勢,把蒙建國帶出帳篷,時近夜間,寒風嗚嗚地吹。蒙建國掃視周圍人群一眼,人們自發地讓開一條路。
蒙建國總覺得這裡有點不太對勁,及至那姑娘引他進了帳篷。打來熱水給他洗手,洗臉,又伺候他脫衣服。
蒙建國也不推辭,任由那女孩給他擦手,問:“這裡就連個會說漢語的都沒有?”
女孩臉上發紅,小聲說了幾句話。
蒙建國長吁一口氣,握著那女孩摸到他腰間的手,說:“我自己來吧,謝謝。”
女孩坐到一旁,看蒙建國,蒙建國又作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可以離開了。女孩卻不走。
蒙建國也由得她,脫下外套,除了毛衣與背心,只穿著一條迷彩長褲,赤著健壯的□手臂,躬身脫下軍靴,躺到床上。
女孩起身,熄滅酥油燈,轉身出去,外頭傳來一陣怒罵,罵了足有許久,女孩又揭開門簾進來,坐在帳篷角落裡。
蒙建國聽到她在黑暗裡低聲地哭,眉毛動了動,說:“過來吧。”
那女孩摸索著到了床邊,蒙建國讓出個位置,示意她躺在自己身邊。酒醉吃飽,連日來旅途疲憊,不到片刻便已睡著。
不知睡了多久,蒙建國感覺到女孩在自己身邊輕輕一動,便即醒了。
她要做什麼?
那藏人女孩發著抖,轉身抱住蒙建國的腰,俯在他身上,於他嘴唇上親了親,小聲說了句什麼。
蒙建國裝作熟睡,又聽一陣悉悉索索,女孩從床上抽出一條繩子。
蒙建國:“?”
女孩把繩子抽過來,拉到床下,在黑暗裡小聲飲泣,用繩子把蒙建國綁在床上。
蒙建國:“……”
蒙建國一直不動,任她施為,女孩把繩子繞了一圈又一圈,把他捆踏實了。才轉身出帳外去。
蒙建國睜開眼,側頭掃視黑暗裡帳篷,疑惑地蹙眉,繼而一手從迷彩褲中掏出串鑰匙,按著邊緣一彈,彈出柄小刀,開始慢慢割繩子。
同一時間,稻城的另一邊。
劉硯抱著個從車上拆下來的離合器,藏在路邊作了個記號,說:“外頭雪太大,走回去太遠了。”
張岷說:“我去偷輛車,你在這裡等著。”
劉硯說:“一起行動吧。”
兩人離開城南,朝藏人的聚集地走,拉姆發現了他們,匆匆過來道:“那桑打架輸了,心情很糟。今天見不到他了。”
劉硯道:“那邊又在做什麼?”
劉硯所望的方向,有許多女人在哭,藏人們則在喧譁。
拉姆說:“尼瑪已經回來了,我保證,明天一定能解決你們的問題。”
劉硯也沒關係了,說:“好吧,怎麼回來的?”
拉姆說:“不清楚,聽說他們還抓到一個俘虜,現在關在帳篷裡,我去給你們找地方住,先別靠近那兒。”
拉姆轉身離開,劉硯果斷道:“走,張岷。我看到那邊有車。”
張岷躬身躲在帳篷後,拉著劉硯朝聚居地的一邊跑,繞過巡邏的藏民,看到開闊地上停著一輛軍用摩托。
“怎麼是軍隊的?”張岷蹙眉道:“把它騎走麼?”
劉硯:“還是第六區工房設計改良的……我知道了,這是志願者的摩托!被他們抓了一個?去看看。”
張岷道:“你看那個帳篷。”
劉硯循張岷所指望去,見一個小藏包外有兩名守衛。
“我打頭,你支援。”劉硯道。
“你小心點。”張岷調轉狙擊槍,劉硯雙手插在風衣兜裡,走上前去。
守衛警覺,大聲呵斥,威脅劉硯別靠近,劉硯漫不經心,點頭道:“扎西得勒!”
守衛一個愕然,劉硯與他們插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