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水一直留意著銳炎,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銳炎已經找到了應對之法,幾招之內定然會分出勝負,樂水沉住氣,悄悄的把自己一直當擺設的飛劍也拿了出來,隨時準備衝下去幫忙;就在此時,一直環繞在銳炎身邊的黑氣,突然動了,樂水一驚,卻見那些黑氣並沒有攻擊銳炎,而是轉而猛的進入了銳炎的對手身體,接著就發生了之前的那一幕,銳炎一劍刺穿了對手的心臟……
樂水瞳孔一縮,猛的朝楊紹冶二人的方向看去,直接楊紹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內;樂水又迅速的看向主席臺那邊,他知道劍家的人一定也在上面,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也同樣的面無表情,沒有普通人看見出事的震驚,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樂水知道,不管這個老人是哪個勢力的,背後之人肯定有他一份!
此時樂水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從看臺上飛了下去,落到了銳炎身後;和他有同樣舉動的還有一人,那人也是一頭白髮,顫顫巍巍的跪倒在了寇姓青年的旁邊,悲痛欲絕的幾次開口,都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的抱著屍體,渾身打著顫,接著又有幾人過來,只是他們雖然也悲傷,卻沒有老人那般的深沉,一邊安慰老人的同時,一邊咬牙切齒的瞪著銳炎,“你為什麼要殺小豆子!”各個捏著飛劍的手都是青筋暴露,似乎時刻都能拔劍衝上來找銳炎拼命。
銳炎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要說對方自己要死的麼?
樂水知道這都是楊紹冶和他背後那人或者說那勢力設計好的,可是他也同樣的百口莫辯,該怎麼說,說對方有鬼道人?樂水無奈,鬼道人的事情雖然眾人同樣的仇視,可是他要如何才能證明對方的身份?此時站在銳炎身後的樂水同樣有種深深的無力,他現在無法給銳炎洗刷冤屈,同樣的儘管他修煉了很多年的命元術,可是他也依舊無法挽回那條已經逝去的生命,替銳炎開脫……
在最初的震驚之後,主辦方迅速的反應過來了,先是檢查了寇姓青年是否還有救,接下來就是要對銳炎採取措施了,潘斯良也連忙趕到了跟前,只是他面有難色的站到了一邊,並沒有開口。
先前樂水發現的那名老者在他人的擁簇下,也同樣走上了比試場地,他徑直的走到了那名傷痛欲絕的老人身邊,雙手拉起了老人的手,“二弟,豆兒的事,我一定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的!”那聲‘二弟’不禁讓樂水瞳孔一縮,這人太陰狠了!絕對不能讓銳炎落在他手裡!樂水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氣,眼神異常的堅定。
“來人,把這名殺了寇豆的人先抓起來!我潤下五學比試自開設一來,便立下了不許傷及性命的規定,此人已經破規,先囚禁,再查是否故意為之!”那老人眼睛深處顯出了一陣火熱。
“是!”“是!”幾名劍修應聲就想要上前抓人,銳炎似乎還在發呆,並沒有任何的舉動。
“慢著!”樂水上前了一步,擋住了銳炎的身前,銳炎一愣。
見到樂水上前,那名老者冷哼了一聲,“怎麼文家要護著我劍家的死仇不成?哼!”這話一出,只顧著傷心的那位老者也抬起了頭,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樂水,“他殺了我孫兒,我唯一的孫兒!就是要殺上文家,我也要這人償命!!”
樂水毫不退拒,“如果我說這是有人設計陷害呢!”
那人瞳孔一縮,倘若不是周圍弟子拉著,他就要衝到了樂水身前了,“你什麼意思?!我孫子已經死了!我孫子難不成就為了陷害他自己死了?!”
倒是潘斯良心中一動,剛才的比試他也一直關注著,說起來寇豆死的確實奇怪,最後一招銳炎明明是要擊落他武器的,可是他武器卻一閃,然後就死了……只是這話他也難以說出口,畢竟寇豆不會只為了陷害銳炎搭上自己一條命吧……這說不通的。
“是鬼道宗的人在控制!而原因,恐怕就跟這位站出來主持場面的人有關了!”樂水暗自調息聚力,同時握住了銳炎的手,傳遞了隨時準備跑的資訊;銳炎一愣,接著低下了頭,掩去神情也開始偷偷調息,剛才他和寇豆對戰也消耗了不少靈力。
樂水看著完全把自己的話當成荒謬的眾人,也沒有什麼想法,他本來就沒指望能讓這些人相信他們,他需要的不過是一個足夠銳炎恢復靈力的時間,和一個能把這場水攪合的更混的炸彈!
樂水朗聲說道,“這位想必就是劍家大長老吧,不知道你把楊紹冶派去我們慧升宗所圖為何?!跟不知道那位楊紹冶是從哪裡,把本應滅絕的鬼道宗人給弄出來的;更是在這場比試中一劍雙鵰的既陷害了銳炎,又滅掉了二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