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故事。
倘若北御門只是擁有這種稀奇到不能再稀奇的才能就算了,偏偏他那表現出來的不畏懼又跟當年的歐克拉斯非常相像,儘管彼恩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還是個小孩的時候曾經見過那位世人所愛著的神。
但,就算是年幼的自己所見,歐克拉斯獨特的氣質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何況是曾和歐克拉斯共事過多年的法因。
氣氛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窗戶的房間有些令人窒息的煩悶,北御門試著忽略這股焦慮,無奈神經一絲一絲抽痛的感覺不停地干擾著他,果然只是稍微治療一下的話還是不夠的,可是他又不敢用掉太多的魔力,就怕出了萬一時自己又無能為力。
法因的魔力直接對自己的體內造成了傷害,再加上外力的撞擊跟修復自身所需的精神力,大概會用去他不少的力氣,這樣子實在太過冒險,他還沒笨到在敵營先自己消耗一半的魔力。
「……」彼恩一直盯著他一陣子,最後還是由他打破了這沉默,「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
「……誰被扔來扔去臉色會好?」北御門緊皺著眉將視線移到彼恩的身上。
不知怎地,他總覺得彼恩跟以前的法因很相像,就算外表已經年邁蒼老,話語中卻察覺不到一絲歲月的痕跡。
「也是哦?」彼恩聳了聳肩,從口袋裡拿了顆果子出來,乾脆地扔到了北御門那頭,「很痛的話吃了它吧。」
看著落在木板上的小果子,北御門將其拎起來嗅了嗅,味道跟外表都是他記憶裡一種混了甘盧下去培養,能夠麻痺疼痛的一種治療用的藥果。
——雖然是這樣治療用的藥果,但既然是身為敵人的彼恩拿出來的,北御門還是有些狐疑地盯著他。
知道自己在被懷疑,彼恩無奈地笑道,「我是不會拿藥草騙人的,你放心吧。」
「……」
在那抹笑容之中北御門彷佛見到了當初正在熱心上課的彼恩,他察覺到自己的心思有一瞬間的動搖。
揮去了這念頭,北御門一口氣吞下了藥果,等待著藥果止痛的效用會快點出現,一開始做的應急措施已經開始失效了,足以讓大腦麻痺的疼痛一陣一陣的傳來,不曉得他是不是還斷了骨頭。
一直到時間過去了好幾十分鐘,疼痛慢慢地消退了,北御門擦去額間沁出的冷汗,儘管身體的疼痛短時間消失了會兒,他的身體還是必須快點接受治療才行,不然效用過去了以後惱人的痛楚還是會回來。
想到這裡北御門就不禁咋舌,天曉得他的身體受的傷到底有多重,討厭法因的同時也扼腕自己竟如此沒用。
是被疼痛攪亂了思緒,北御門即便冷靜了下來也無法理解法因所說的話,他是個外來者,跟歐克拉斯有何相干?
何況,歐克拉斯曾說過對於自己的事情他一無所知,他就只是個從別的空間來的孤兒,北御門不懂為何法因要把他跟歐克拉斯給扯在一起,他只是一個外來者啊。
將臉給埋在雙膝間,想起了歐克拉斯和自己說過的話他還是有些感到難過,卻也體會到了失望不過就是這麼一回事,說到底他當初會認為歐克拉斯有可能知道的這件事情也是很奇怪吧。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過去,洛弗斯特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北御門截斷了自己的思考,他從雙膝間抬起一雙眼眸望向彼恩,「欸,老師。」
有些訝異北御門還是喚自己老師,彼恩也看向他,「……什麼事?」
北御門只是遲疑了會兒,便把問題問出口,「為什麼法因說我跟歐克拉斯很像?」
想不透的問題,也許問了會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彼恩瞧著他不發一語,看起來象是在思考的模樣讓北御門乖乖地在一旁等著,好一會兒後才又等到了他開口。
「你除了才能跟不怕死的這點跟他一樣以外,其他的一點都不像。」
「……」
北御門有些愣住,他不曉得該把這話分類在誇獎還是貶低。
不過彼恩說的也是事實,在他的記憶中,在人類的書面記載裡,歐克拉斯是身為一切的領導,像天空、太陽一般的存在,開朗的同時也有著溫柔,情感豐富卻還是逼著自己狠下心,歐克拉斯身處在眾人的中心,所有的事情無一不綁住他的手腳,儘管如此,他依舊是承受著大家的給予他的重量。
「他的才能讓他成為了王者,但他本身並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勝任。」
彼恩淡淡地道,北御門一時之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