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明在宿舍裡繞了一圈,有自帶的衛生間和小浴室,不大的陽臺。五樓的空氣也不錯,室內空調,製冷性質的。牆角還有銀漆的暖氣片,這樣冬天供暖是不成問題了。這宿舍條件不差,至少在顧天明這個挑剔的人眼裡,這宿舍過得去。
環境觀察完了,該是認認人的時候了。顧天明看葛鷹對面鋪的小子還在玩遊戲,兩耳不聞天下事似的。嘴角一扯,顧天明一腳踹在了上上鋪的梯子上。
那一聲震響,還有劇烈的顛簸,那人差點嚇得直接滾下來。
“你做啥!嚇死人咯!”鳥毛頭,小眼睛,身邊瘦弱,人貼在床板上就不敢動了,怕再出什麼動靜。
“收拾東西動靜大了點。”顧天明表示抱歉,反正那人在上鋪根本看不到他做的大動作,怎麼解釋都行。
那人看了看顧天明腳邊的巨大旅行箱,又看了看顧天明那張正人君子的臉,選擇相信。
“他是你親戚?你哥?”那人的口音彆扭估計是方言說習慣了,便普通話不習慣。
葛鷹搖頭,“不是親戚。”
“我是他家裡人。”顧天明接道,心裡還嘀咕著,還是近似愛人呢。
“家裡人,家裡什麼人?哥就哥唄,要是有這麼個哥,都長臉咯。”那人說完就躺下繼續玩遊戲。
“你是劉犇犇?”葛鷹說。
果然那人一聽就蹦了起來,頭頂鐺一聲撞天花板了。葛鷹都覺得疼。
“你咋知道我叫這?你見過我哥?丟人啊,丟死人了。”劉犇犇直接扯過被子就把自己包的嚴實。
葛鷹也覺得無奈,他又沒說什麼。
“鷹鷹,下次你注意點,別撞到頭。”顧天明指了指頭頂。
葛鷹點頭,是啊,都快忘了,他腦袋上還有裂縫呢。收拾完床鋪,就開啟旅行箱把衣服放在獨立的衣櫃裡。
顧天明沒有插手,“你們軍訓結束後,我帶你再去一趟醫院,你再檢查一遍,看看癒合的情況如何。”
“不用了,都不疼了,應該快好了。”葛鷹自然隱瞞了那天的頭疼欲裂還有小黑屋扭曲的異狀。
“怎麼快好了?”顧天明皺眉,這小孩又不聽話了,順著葛鷹的頭皮就摸了幾下硬塊的地方,扒開一看,表面是已經完好了,看不出什麼傷,但是硬塊按了按還是在的。
“唔。”葛鷹被顧天明的手指摸到了頭皮,刺激到了頭上的敏感神經,酥麻的感覺就蒸騰而起,不自覺呻吟一聲。
顧天明以為是按疼了他,就在他腦袋上親了親,哄了下。
“你哥咋個還不走!”劉犇犇掀被而起,打破了葛鷹和顧天明的二人氣場。
顧天明從此記恨上了劉犇犇,不過這些劉某人都不知道,以至於他畢業了處處受到打擊他仍舊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得罪了這位大神。
顧天明又唸叨了幾句就離開了,而且再次交代了一個星期一個電話的安排。
葛鷹點頭啊點頭,這都第幾遍了。
劉犇犇看見那個優秀哥哥終於走了,對葛鷹的怨恨就消了點,憑啥人家哥哥都板靚條順的,他哥哥就黑壯的跟牛似的。劉犇犇很明顯的羨慕嫉妒恨上了。
到下午的時候,宿舍的另外兩個人也到了,對這宿舍的設施一通評頭論足,說話一唱一搭的,估計以前就認識。
“我是管兵,你是誰啊?”花襯衫的一哥們說。
“我是管龍,這咱們就認識了。”翠綠短褲的另一哥們說。
“是啊,我3歲的時候還抱過你呢。你記得不?”花襯衫。
“你3歲的時候我也3歲,你哪兒抱過了?”綠短褲。
“就在你們家廁所那兒啊,我用床單把你摟著,還差點把你扔馬桶裡!”花襯衫。
“你說那事兒啊,我記得之後你被你媽打,還尿溼褲子是吧。”綠短褲。
這兩位再互揭小時候的傷疤,葛鷹聽著樂。對面鋪上的劉犇犇也支楞著耳朵聽的歡。
“你們兩個,聽完了吧。我們倆都自我介紹半天了。你倆也該下來,介紹介紹了吧。”管兵和管龍搭著彼此的肩膀,分別用眼睛瞟著上鋪倆人。
葛鷹從上鋪下來,也不矯情,“我是葛鷹。”葛鷹看劉犇犇沒有下來的意思,也順帶把他介紹了,“他是劉犇犇。”
“你倆認識啊,那行,咱們都是一宿舍的兄弟了,有啥事以後直說,能伸手的咱鐵定不含糊!”管兵拍著胸脯保證。
劉犇犇仍舊在上鋪彆扭著呢。
葛鷹已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