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老頭沒來得及回答,星騅忽然大叫,打斷了所有人的談話:“我想和啞巴結婚,快,給我們當證婚人。”
“結婚也得等你平安出去再說。”一眼看出他不對勁,外公趕緊從懷裡掏出銀針,給外孫施針治療。但孕夫搖搖頭,眼睛死死盯著啞巴,複雜的情緒翻江倒海堵在心口:“不行,就現在,我要死了,叫他把豆豆撫養成人。”
你胡說什麼,不會有事的——啞巴跪在旁邊,緊緊握住星騅的手,感覺到他身體發涼,焦急和恐懼一起湧現——我不會讓你在這麼簡陋的環境下出嫁,好好聽著,我們先訂婚,等出了這個鬼地方,我要給你辦一個獨一無二,最豪華最甜蜜最美好的婚禮。所以你要堅持住,要活下去!
55苗苗出生了
“早產而已;哪那麼容易死。”外公說得輕描淡寫,不過誰都知道沒有產道的男人生子必須破腹;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才能保證父子平安?
白鳳表面上不在乎孕夫的死活;但他又去了一次上層;大概是想把被泥土填滿的通道打通。不一會;頭頂傳來很大的響動,連天頂都開始顫抖,大量粉塵從天而降。見識過外公使用法術,啞巴相信父親也有類似的能力;但他們被困地底深處,這麼全力攻擊;怕是隧道沒開出來;天花板天塌了。
“讓開;別耽誤治療,澤德過來幫我。”外公從他從不離身的包袱中取出藥物、酒和一個布卷,攤開,是幾把大小不一、異常鋒利的手術刀。
你們瘋了嗎,在這裡做手術他絕對會死,不是失血過多就是感染——啞巴攔住兩人,用身體護住星騅,無論如何也不肯讓開——再說連麻藥都沒有,你打算活剮他?等等,肯定還有其他出路,我們再找找!
“去醫院也是活剮,有什麼區別,三兒免疫所有麻醉類藥物,我主刀還能讓他少受點痛苦。”力氣大得驚人的老頭一把推開啞巴,把酒倒在刀和星騅的肚子上,勉強算是消毒:“我從你上次破腹的地方下刀,忍著點。”
“樸寧,你上去看看,晃得好厲害,我擔心。”手術之前,孕夫還能忍著不叫出聲,但要真的動刀,沒法敢保證不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男人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甚至快要死去的樣子。大概是明白這份忍耐,啞巴咬牙點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我這就上去找出口,等你平安生下苗苗,咱們就能出去了。你要堅持,時時刻刻都記得在這世界上只有我最愛你!
“好,我等你接我回家。”又一陣劇烈的疼痛,星騅的聲音已經扭曲到任何人聽見都知道他在崩潰的邊緣,但他強忍著不適,微笑著看啞巴:“快去,白鳳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趕緊去幫忙。”
目送男人離開,他深呼吸了幾下,忽然握住老頭的手,說了句讓人十分憤怒的話:“別管我,先保孩子。”
“腦子進水了嗎,你死了,傻逼十六肯定要跟著去,剩下兩個孤兒沒爹沒孃你讓他們怎麼活?”小十九最見不得這種聖母精神,在旁邊炸毛,氣急敗壞地剁椒大罵,還是外公制止他繼續發飆:“都什麼時候了還吵,你就當他痛糊塗了說了傻話。三兒,你也冷靜點,相信外公,今天誰也不會死。”
老頭說完,吩咐澤德抓住他的雙手,繼而下刀……
“不陪老婆生孩子,到我這來幹什麼。”白鳳果然在挖洞,大量泥土被掘到墓室中,堆成一座小山。他大概使用了異能,顯得很疲憊,坐在洞口喘氣,汗水像小河般往下淌,把襯衫都打溼了:“第一次生育你就不在身邊,現在還不去陪著,這種機會可不多,小心以後造成遺憾。”
他不想讓我看他痛苦狼狽的樣子——啞巴理解星騅,雖然心急如焚,可自己不懂醫術,呆在現場幫不上忙,還會讓孕夫分心,不如離開。
“是嗎?看來那孩子真為你著想啊。”休息了一會,繼續跟隧道中的泥土奮鬥。只見他雙手向外,看不見的力量場在掌心匯聚,產生強大的吸力,垮塌物就會從隧道中慢慢移動到這邊,可不知為什麼,不管挖出多少土壤,馬上就會有更多的垮塌,把空隙填得死死的:“有什麼東西在干擾我的能量,我懷疑這塊土地產生了自己的意識,或者地底下的東西根本不想放我們出去。”
你和外公到底在看守什麼——見他使力過猛,連嘴唇都開始發白,啞巴連忙走過去,按住他的肩膀,強行停下施法——都到這時候了,還打算隱瞞下去嗎?
“讓我怎麼說呢,這故事太長了。”白鳳按壓疼痛的太陽穴,把數千年來口耳相傳的傳奇告訴兒子:“記得嗎,朝風叔叔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