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哄一鬨卻發現自己並不會說什麼太好聽的詞兒。
“崑崙山到底有沒有那塊玉還不知道,即便有,找不找得到也說不好,倘若我真的死了,你要怎麼辦。”死死攥住道虛的手,心中一陣陣發涼。若水覺得自己最近功力衰退連著心性也不如從前。這些事情本不該總想著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連最起碼的清心靜氣凝神守思都不會了。
道虛並未答話,卻是大著膽子吻了吻若水的耳垂。除了若水昏迷不醒的那次,道虛即便在雙修的時候也未曾這樣主動親吻過若水,非要若水挑逗到不行了才肯就範。此刻這一吻立時趕走了若水腦中亂糟糟的思緒,麻麻癢癢的觸感傳到若水心裡只覺得甜得發膩。
“呵呵,小和尚,你這可是在補償我?”挑著眼梢魅惑地睨著道虛,若水修長的手指順著道虛的脖頸畫著蛇形的線條滑下去,到了道虛的腰側停下來挑釁道:“瞧你最近,一晚不如一晚,莫不是被道爺我吸得虧了虛了?誰讓你非要學狐族的雙修心法,自己本事又不濟,弄得道爺我也不上不下的不舒服。嘖嘖,你就這樣蜻蜓點水的親一下,可是補償不了道爺我的哦。”
將若水攬進懷中,道虛輕笑著在若水耳邊呵著氣問道:“你,腰還不夠酸嗎?”
“小和尚!”
“呵呵。”
終章(上)
崑崙山巍峨萬丈雪峰林立,縱然道虛並非凡夫俗子,也不可能在幾日之內將崑崙山走個遍,更遑論還要在冰天雪地中找一塊玉璧。因著要做長期打算的考量,若水與道虛二人在崑崙山腳下向一位獵戶租了一幢小屋子。此地民風淳樸,漫長的冬季大雪封山也沒人上山打獵,那位獵戶見若水與道虛皆是方外之人亦是心生好感,租金要的便宜不說還隔三岔五就送些新鮮的蔬菜來,倒為道虛騰出不少採蘑菇挖野菜的時間可以多在山上走走。
起初幾日若水雖然身體虛弱不方便上山,好歹還能做些家務,道虛回來的時候總是能吃上熱乎的飯菜。可漸漸地,若水每日裡醒著的時候越來越少,總是沉沉地睡著,哪怕道虛日日以雙修之法幫若水運功也不甚起作用。因著道虛要儲存體力內力上山找玉璧,若水也不再叫他給自己傳功,而是愈發願意膩著道虛,只要自己醒著就不許道虛離開自己的視線,也不再挑逗欺負道虛,只是靜靜地含笑凝視著他。
道虛將比較近的幾座山峰都探索過之後還未有任何收穫,想去遠一些的地方又怕沒人照顧若水。好在安鈞華派了影衛過來,雖然若水與道虛一早察覺到他們卻裝不知道,但也並未趕他們走。儘管這些影衛也沒有上崑崙山巔翻山越嶺的本事,不過讓他們照看好若水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日道虛正在與影衛交代著,打算離開幾日去幾座較遠的山峰,就聽遠遠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小和尚,瞧你這慢吞吞的速度,只怕等不到你找到玉璧,你的小道士就要魂飛魄散了。”
身邊的影衛不知來者是誰功夫深淺,只聽著話音兒就拉開了架勢暗暗戒備著。道虛抬眼望去,就見一位白眉白鬚一身白衣的老者飄然而至,正是那位點破了若水功法弊端的老前輩。
“阿彌陀佛,久違了,小僧見過老前輩。”道虛恭恭敬敬地合十施禮。影衛們見道虛與老者相識,來人又是仙風道骨滿面含笑便退了下去。
同塵虛扶了道虛一下,往屋子的方向望了一眼道:“他最近怎麼樣了?”
道虛眼中閃過一絲心痛,沉聲道:“除了總是沒精神特別愛睡,倒也沒別的。”
“吃得多嗎?”同塵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道虛一愣:“還好,若是有新鮮的蘑菇他還會多吃一些,他喜歡味道鮮美又清淡的東西。”
“聽你這麼說我倒不覺得他是要死了,反而更像是懷孕了。”
同塵的玩笑話讓道虛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茬好,索性閉眼合十裝木頭。
“那個小道士古靈精怪伶牙俐齒的,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木頭疙瘩,他不覺得無聊嗎?”同塵挑剔地瞥了道虛一眼,“嘖嘖”嫌棄了兩聲。
“老前輩此番前來就是為了欺負我家小和尚的嗎?”若水柔中帶剛的聲音從屋中傳來,聽得道虛直皺眉:明明身子虛中氣不足,何苦還要運氣傳音,自己又吃不了什麼虧不過是被打趣兩句而已。
“呦呵,還真是護短啊。”同塵說著走進了小屋,道虛也跟了進去。
若水側臥在火炕上,一手托腮挑著顧盼生輝的鳳眸看著同塵。像是剛睡醒一般,若水身上只穿了褻衣,領口大開著露出精美誘人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