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到了晨歌這,安逸凡堂堂雍王竟成了野雞精,難怪安逸凡一看到晨歌就憋氣。
正說著,安逸凡回來了。
“我們進去吧,縣令正好就在此地,我亮明瞭身份,他請我們去縣衙安置。”如果安逸凡有尾巴,現在肯定是搖上了,那一臉邀功的諂媚相,看得若水一身雞皮疙瘩。
“誰說我們要去縣衙住了?直接上山。”
安亦凡一聽便是一臉苦相,卻又不能直說自己身嬌體弱禁不起露宿野外的折騰,只能迂迴地勸若水改變主意。
“若水,我剛問過縣令,之所以狐岐山周圍戒嚴,是因為最近縣城裡出了好幾起命案,死者皆是外鄉來的人,且這死因很是蹊蹺怕是與狐岐山上的精怪有關。縣令為著安全考慮才設了卡子不讓外鄉人進,只待查明真相再說。你看我們是不是先去縣衙瞭解下情況再作打算……”
若水本就沒打算直接上山,剛才那番說辭只是為了難為下安逸凡而已。
“如此說來倒是先去縣衙也無妨。”
安逸凡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說動了若水高興,就被若水下面的話生生憋了一口氣回去。
“小和尚,我聽說這狐岐山附近的冬筍很是有名。你現在天天就吃點黃豆什麼的苦修,不如今天來嚐嚐這冬筍如何?走遍天下(體)驗各地的風土民情也是一種修行不是?”若水坐到道虛身邊,“我聽說這冬筍產量不多,等閒人家買不到,這縣衙裡就算是為了迎來送往也會備上些的。”
道虛淡淡看了安逸凡一眼,轉而對若水道:“既是你想吃,我陪你一起嚐嚐也無妨。”
沒料到道虛竟是如此回答的,若水一驚,隨即便是笑靨如花看得人心醉。
安逸凡瞪著道虛咬著後槽牙關上了車門。他前腳關門,後腳若水便收起了笑容,只嘆了口氣頭枕上道虛的肩膀,似是有些疲憊。
到了縣衙才知道,今日能進得城來,還真要說是安逸凡撞了大運。
狐岐山腳下的這座縣城名曰岐陽,便是說這位置在狐岐山之南。當地的縣令正是上一科殿試的探花。說起來每一界科舉的狀元榜眼探花大多是在翰林院裡供職,想外放當個縣令還要有人脈才行,畢竟這知縣是一方地頭蛇可是比翰林院那個清水衙門強得多,其中的貓膩可是不少。岐陽縣令王山當初能到這裡來當縣令,還是託了八竿子的關係找到的安逸凡這裡,兩人在王府裡見過一面。安逸凡說自己早就不記得王山長什麼樣了,可王山哪能不記得貴人的樣貌,一見安逸凡撩袍子就要下跪,是被安逸凡攔住了才沒跪成。要沒有這一層,安逸凡又當了玉佩,想進城還難了。
因著不想暴露身份,若水的馬車依舊是安逸凡趕進城的。王山見王爺主子都對這車上的人畢恭畢敬的,心裡登時咯噔一下,以為是皇上微服出巡呢,後來見著若水,這臉上恭謹的神情就變得有些詭異了……搓著手眯縫著小眼瞟安逸凡的時候,王山那眼裡明顯夾雜了些不能放到檯面上說的意味。
若水無意和官府之人多做糾纏,道虛那邊就更不用說了,對著若水都不怎麼說話的人還能跟王山多說些什麼?
若水抱著變回狐狸樣子的晨歌拉著道虛坐在一邊,由著安逸凡去和王山打交道,順便詳細聽聽命案的事兒。
“哎呦王爺,說起這命案可真是愁死下官了。實話跟您說了吧,要不是您說您身邊有法力高深的高人陪著,給下官豹子膽,下官也不敢放您進城哦。”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更何況是個人口還不算少的縣城,王山的糟心事兒可是多了去了,這死人的案子無疑是最糟心的一件了。
“廢話少說,說正事。”安逸凡瞧王山拍著大腿那架勢,活像是村裡的農婦坐在炕上要和你嘮家常,他可沒閒心思聽廢話。
“是是。”王山趕忙直入主題,“最近縣城裡出了兩起命案了,死的都是外鄉人。這些外鄉人都是上狐岐山上挖冬筍或是打獵要販賣去別的地方的。據他們住的客棧的老闆說,這些人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可到了日落還沒回來。因著冬季上山挖筍的人多,縣城關城門也比平時晚,這些外鄉人是等到了快宵禁才回來。”
王山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老闆說,那些人回來的時候不僅沒拿著山貨,反而神情有些恍惚兩眼發直。客棧老闆一開始還以為他們是疲累所致,就好心叫小二把他們預先點了的晚飯送到房裡去。誰知這小二一推門,就見那些外鄉人七竅流血橫七豎八躺了一屋子。這第二宗命案和這一宗情形相同。下官這個縣城不大,卻又是南來北往的交通要地,每日裡進城的外鄉人少說也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