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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個人的天選之人,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外侵的異物在他體內撐至極限,炙熱的液體釋放帶來填充的不適感,李長生不自在地挪了挪腰,環抱著應昊海。腹部龍紋的光芒漸漸減淡,最終安靜了下來,老實蜷在面板上不再鬧騰,約束雙方的暖意隨之消失。

李長生枕在應昊海臂彎睡意正濃,冷不丁被對方大力丟到一旁,驟然清醒。他惱怒地瞪著應昊海,揮拳就要打過去,頓覺腰疼,思索再三,鬱悶地坐回床上,拉過錦被蓋住自己。

應昊海翻身下床,拾起衣服穿上,他並未回頭,起初的柔情蜜意蕩然無存,他聲音冰冷:“皇姐拿去道觀的珍寶夠你吃喝幾輩子,有事沒事別來煩我。成了婚,行了房,天選龍紋暫時會安靜一陣子,再是身體發了情,自行解決。不要妄圖與其他人做些苟且之事,龍紋釋放的劇毒,神也逃不掉。當然,更別來找我,龍紋要你非我不可,而我不是非你不可。”

李長生盯著應昊海的背影,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捅他幾刀,但他明白,龍紋存在一天,他對應昊海的殺意只能被強制轉為情愫,他無法殺應昊海,而應昊海也殺不了他。

理了理袍子,應昊海好像想起了什麼,他別過頭,毫無情感的視線落在李長生身上:“我娶你,並不意味著你就是龍族的皇子妃,少自以為是,除了龍紋,你什麼也算不上。”

“遲早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李長生眼神充滿了寒意,相擁的餘韻猶存,他的心已冷結成冰。

應昊海推開門,李長生見到了屋外的景象。白衣與一名藍裙的女子對峙,對方動作均快得驚人,本事不分上下,女子青絲挽髻,髮髻上一朵藍白花瓣的花朵,她懷抱琵琶,琴聲悅耳,隨著琴音飄落的細雪抵擋了白衣的劍氣。

應昊海的出現令雙方動作一滯,應昊海亦不側目,快步朝前走,命令簡單明瞭:“白衣,走了。”

藍裙女子正要追過去,已被青遠攔下,他的目光從開啟的房門望向李長生,又望了望應昊海遠去的方向,稍有詫異:“藍雪,別打了,隨他們去吧。”

“大王,龍族太過囂張,這裡豈容他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藍裙女子咬住唇,憤憤不平,“為何不抓住他們?只要您出手,應昊海插翅難飛。”

“時機尚未成熟,莫要一時衝動壞了大事。”青遠留意到蜷縮在床上的李長生滿臉尷尬,他伸手合上房門,命宮婢為李長生備了熱水沐浴,並送來了衣服和被褥。

洗淨身體,李長生的心情好了些許,睡得還算安穩。

清晨,他整頓好情緒,準備去向青遠道謝辭行,回到道觀潛心修行,要打敗應昊海僅以目前的力量根本不夠。

他尚未出門,宮婢已來報,青遠請李長生去祠堂。心懷疑慮,李長生走進祠堂,青遠站在屋內已點燃一炷香,見李長生來了,他將香插入銅爐,領李長生來到一個靈牌跟前。

“李風,昔日最強的言咒師,我此生摯愛之人。”青遠眼神黯淡,“我應過他,終有一天要血洗應龍殿以慰他在天之靈。”

青遠的聲音有些飄忽,李長生聽得不太清晰,他往前兩步,發現對方的模樣竟也模糊起來,他著急地伸出手,青遠消失了,祠堂消失了,宮殿消失了。

睜開眼,窗外的天空已露魚白,暖暖的呼吸拂在臉頰,李長生抬眼,應昊海摟著他安然入夢,睡夢裡的應昊海嘴角稍稍上揚,應當做了一個令人心情愉快的美夢。

指尖摩挲在應昊海臉頰,李長生往對方的懷裡又縮了縮,對方的體溫,面板的觸感均讓他沉迷。

為什麼又做奇怪的夢,李長生不明白,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對應昊海的情感滿的就快溢位來,越怕失去,夢境越發光怪陸離。他自小在應府,應昊海為人如何,他很清楚,一位偶有任性又十分隨和親切的小少爺。

從未見他對下人苛刻對待,也不曾對他人提無理取鬧的要求,他所知應昊海做過的最固執的決定,應當就是娶他進門,百般疼惜。

他的手指撫摸應昊海的唇,他一直沉溺於對方的溫柔,應昊海不會說出那麼傷害他的話語,他對此深信不疑。

他不在乎什麼皇子妃,也不在乎什麼少夫人。李長生望著熟睡的應昊海:“我只要和你相守一生,少爺,不要嫌棄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低下頭,吻了一下對方的唇,著魔般的吻了第二下,第三下……

吃過早飯,李長生隨應昊海回房寫信,寫到一半,他提筆偏頭看著應昊海:“少爺,你覺得叔父會言咒嗎?”

應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