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非常確定他兄弟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否則還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能這麼鎮定。
如果說這裡誰最可疑,絕對非微生逸莫屬。
嶽雅琪縮在他身邊幾乎什麼都也沒有說,不過馬明看向她事她還是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至於王涯,在多數人都選擇配合的情況下,他想不配合都不行。
“我先說說我自己的。”
馬明決定先把自己這邊的情況說一下好做一個開頭。
“今天下班的時候我拍檔他——”,手指指向張靖宇,“從收發室裡面發現了給我的明信片,上面的內容就是叫我參加今晚的同學會,地點是這學校的地址。看寄信人是老師,我就沒多想地叫拍檔開車送我過來了。來的過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當我們到達門口沒多久,微生兄弟他們也來了。而這時我拍檔發現我們之間的對話內容有不對勁的地方,就回頭去找那張明信片,但那張明信片卻怎麼也找不到了。之後我們就跟著微生兄弟他們進來,後面的事你們也知道了。”
這說辭怎麼看都像亂編,但現實就是這樣,不管聽的人是否相信,反正他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明信片?”
聽完馬明的敘述,微生逸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頭。
“難怪你們當時表情那麼古怪,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時候馬明與張靖宇兩人的互動他們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有立場說什麼而已。現在回想起來,他們的表情會變得那麼古怪,貌似就在他們說出他們為什麼到來的原因之後。
“你說的明信片我真沒有收到。而且同學會這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的。先不說把同學會安排在學校裡面舉辦這事情到底合不合適,光是叫人在大晚上到學校來,就有點奇怪了。你們當時就沒有多想嗎?”
如果是他們收到這麼一封同學會通知函,肯定會起疑的。哪裡有通知函會在通知日期當天收到的?這不擺明是圈套嗎?最重要的是那個地址,在學校裡面舉辦同學會不是沒有,但幾乎都在白天,又不是回去看什麼文藝表演,哪裡會有人安排在大晚上的?
所以那張消失了的明信片,真是怎麼看怎麼可疑。
微生逸都有點懷疑馬明剛才的那番話純屬胡扯,為的就是矇騙他們好隱瞞他出現在這裡的真正理由。不過這麼漏洞百出的謊話,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合邏輯,除非腦子進水了,否則誰會把這種話拿出來當說辭啊?
他那時候估計什麼都沒有想,光想著怎麼讓自己的立場不那麼尷尬吧!
張靖宇瞥了一眼馬明,沒說什麼。
他算是這些人中最沒有立場說話的人,要不是剛好被牽扯進來了,他還真想一直置身事外當一個名符其實的旁觀者。
不過現在死人都出現了,職業特性讓他想旁觀都旁觀不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馬明那副為難的樣子,張靖宇只好開口說點什麼了。
“那時候我們確實沒有多想。說出來丟人,那時候我們剛好打了一架,架打完之後已經快六點了。當時的我們只顧著注意明信片上的時間,想著快遲到了就直接開車過來了。”
言下之意就是那時候的他們早就因為另外一些事而分散了注意力,至於明信片上那許多的古怪地方,則是連想都沒有想過。
“打架?”
捲縮在角落中的嶽雅琪突然抬頭看向張靖宇,然後又轉頭看向馬明。後者尷尬地笑了笑,決定轉移話題。
“咳,打架什麼的就不要在意了。重點是微生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們來的理由是什麼。”
說是打架,也只不過是在電梯裡面互掐而已。反正他們經常一個不順眼就打起來,這算是他們家頭兒帶出來的特案室文化了。不是他們之中的人是不會明白這種文化的深層含義的。
雖然大家都知道它其實一點含義都沒有。
嶽雅琪再次來回掃了馬明與張靖宇一眼,口張了張,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
王涯與微生逸表情古怪地看著馬明那張臉,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對方左眼眼眶處有個淡淡的黑輪在上面掛著。他們平時看人很少會盯著對方的臉看,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那個黑圈。
男人與男人打架這種事,理由說真的,那真心是天邊的浮雲。不管經過多少年,男人始終是熱血動物,性格衝動點的幾乎每天都與人對罵,一個不順眼打起來那是常事。
同樣身為男人的王涯與微生逸也不是不理解的。
這理由某個意義來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