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坡度,也沒有鼠洞,雖然能夠感覺到風迎面拂來,但不管是草被吹動還是空氣的流動,都沒有給這個空間帶來半絲聲響。
當章文快要走到那個輪廓所在的地方時,他的手上已經握著槍,要是在接近的時候對方突然有什麼行動,他都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然而,當距離慢慢拉近,一直隱藏在白霧中的輪廓終於變得清晰可見時,章文發現,他的一切戒備,或許並不需要。
說出來也許有點可笑,但那個一直不動地站在草地上的人形東西,其實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稻草人。
與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呈十字架形狀張開雙手被掛在木杆上的稻草人不一樣,章文所看到的稻草人雖然也是用乾草紮成的,但它的雙臂並沒有張開,而是垂在身體兩邊。於是這個姿態從遠處看去,要是視野不清不楚,那輪廓看起來簡直就像一個站著的人。
章文發現那是稻草人時也不知道應該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感到遺憾,本以為可以找到一些什麼讓自己知道身處的環境是什麼地方,但沒想到找到的居然是毫無用處的稻草人。
要從一具稻草人身上找到出去的線索,即使章文再怎麼精通各種破案手法,在面對這東西時也只有苦笑的份。
“到底是誰放在這裡惡作劇的啊?”
雖然前因後果不清不楚,但在章文看來,這個稻草人,無疑就像小孩子耍弄他人所做的一個小小惡作劇。想要生氣,卻怎麼也生氣不起來。
盯著稻草人看了半晌,章文最後大嘆一口氣,然後繞過它,嘗試著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反正這地方東南西北他分不清,選什麼方向走都是走,走哪條路其實都差不多。既然走到這邊來了,那就乾脆選這條路走算了。
在迷路的時候循著一個方向走總比胡亂亂跑要好對吧?
然而,就在他走過稻草人,正打算與它擦肩而過時,眼角餘光看到的東西立刻讓他停了下來。
剛放鬆了一下的神經再次繃緊,而手上握著的槍,則是握得更緊。
如果剛才不是自己眼花看錯,那麼他剛才所看到的東西,絕對只能用嚇人來形容。
章文快速地向前奔跑了兩步,然後轉身,在頭轉過來的同時手中的槍也被高高舉起。雖然他在努力說服自己剛才看到的絕對是眼花,但轉身之後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