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會不會都是自己的一個夢呢?南柯一夢啊……花讓仰kao在沙發上,窗外是清越的鳥鳴和微風寧靜而安詳的腳步聲,還有魚兒偶爾蹦出水面再落回去的水聲,一切都顯得夢幻而虛假,花讓微閉的眼睛裡透出來一種死寂而迷茫的光。
決凌傑,我對不起的人太多,從我開始行動開始,我便成了徹底的罪人,即使我會是新世界的造物主,那也無法磨滅的我的殘酷,所以,我會繼續堅定的走下去,不會動搖,當一切結束後,我會還你自由,現在,給我一些溫暖吧。
將人安頓好的小曼回到花讓身邊,安靜的盤踞在花讓腳下,它作為花讓創造出來擁有獨立靈魂的妖物,它現在很擔心被黑暗籠罩著的它的主人,小曼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主人啊,比任何生物都要喜歡主人。
花讓起身往外邊走,他想去那個湖泊,躺在湖底,沉澱一下自己躁動的靈魂,小曼小心的不發出聲音的跟在花讓身後。
花讓順著湖泊邊隱蔽的灰白石階慢慢的往湖底走,湖泊有十多米深,游魚一般也只在湖中兩三米深的地方活動,所以鋪著白沙的湖底顯得那麼寂寥與空曠,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湖中央,抬頭看著頭頂隨著水波盪漾的陽光,慢慢坐下,然後躺下,雙手交叉放在肚臍上方,在陽光與黑暗中閉上眼睛,在規律的心跳聲中傾聽水的柔語,他喜歡水,水的溫柔能讓他感覺到安全與寧靜,在被水包圍的時候他會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愛與溫暖,漸漸的,他在水的搖籃曲中放鬆了自己,沉浸在睡夢中。
薈娘強撐著自己去沐浴,她躺在放滿熱水的浴缸裡,舒爽的嘆口氣,但是她現在有很多煩惱,最大的煩惱就是決凌傑的莫名轉變,她很清楚這是花讓用能力改變的,她不明白為什麼花讓對於決凌傑這麼執著,甚至是虛假的也無所謂,花讓在離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當初只是有些自閉孤僻的花讓會變成現在這樣喜怒不定性格扭曲絕對和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有關,可是她不知道,她救不了花讓,花讓拒絕所有人進入他的心,那是花讓最禁忌的秘密,沒有人有資格去觸碰與瞭解,她有些失落,因為最有可能知道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是她,但是她不知道,她沒有想過去調查,她有些愧疚。
“花讓啊……”薈娘在浴缸中漸漸沉睡。
肖安和肖瑾文都非常快速的把自己沖洗乾淨然後換上乾淨衣服,正躺在床上享受這麼長的時間來難得的完全放鬆。
“小舅舅,你說那個決凌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突然一下就變了個樣子啊?”肖安在被子蹭了蹭,往肖瑾文那邊靠近了些,肖瑾文有些好笑的看看他,一把把人摟緊懷裡面,下巴抵在肖安的頭頂,聞著肖安頭髮散發的洗頭液的香味兒。
“那應該是花讓用能力改變的吧,他們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問能關心的,花讓很強,我有預感,我們只要跟著他,一定可以活下去,小安,我們的願望就是一起活下去,對不對?所以那些旁的事情不要太在意了,花讓也不會希望我們去在意關心這些事情的,他可能會不高興吧……快點睡吧,別想些有的沒得了。”肖瑾文拍拍肖安的背。
“好吧,小舅舅也快點睡吧。”肖安鼓起勇氣在肖瑾文的腮邊親了一下,偷笑著把頭埋在肖瑾文的懷裡,睡的安穩,肖瑾文也帶著笑意沉進了寫滿美好未來的夢中。
那決凌傑正在幹什麼呢?他沐浴完後直接沒有任何壓力的躺在床上非常迅速的睡著了,在其餘人還在想東想西的時候他已經睡的香甜,睡的臉頰都有些泛紅,但是這種沒心沒肺的感覺卻有種讓人拳頭癢癢的錯覺。
決凌傑睡飽了爬起來的時候,窗外一片繁星——這個空間裡是有黑夜與白天的分別的,但是沒有四季。他踩著拖鞋下樓盤算著去廚房找些吃的,如果廚房沒有吃的就去找小曼這個全職管家好了。決凌傑欣喜的看著冰箱裡豐盛的食物,觀察了許久後拿了一杯牛奶和蘋果餡餅,坐在餐桌上吃完後打算去外面溜達溜達消化消化食物,他剛走到湖邊就看見一個人坐在泊港的盡頭,在星光下彈奏吉他,他走進了看,發現那穿著薄襯衣和深色的休閒褲頂著一頭微溼的短髮,卷著褲腿一隻腳浸在水裡,一隻腳盤在泊港上,愉悅的彈奏著音樂的人是花讓。
“花讓?怎麼沒去休息嗎?”決凌傑走過去,學著花讓把褲腿捲起,兩隻腳都浸在水裡,驚奇的發現有游魚在啄吻他的腳,有些微的癢,不過很有趣,他放鬆的用兩隻手撐在身後,仰望星空。
花讓停下彈奏:“蘋果餡餅味道怎麼樣?”
決凌傑驚奇的看看花讓,陽光的一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