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西瓜總行了吧?”孟堯終於忍無可忍的說道。
“賠我一個……也不用了……好東西,只享受一次就可以了。”小男孩一副無所謂的站起身來,這時,小巷外忽然傳來一名女人的聲音,“遲瑞……你在裡面嗎?趕緊出來,我跟你爸要去上班了。”
“哦……”小男孩轉頭回答了一聲,然後望著已經站起來的孟堯,微笑著衝他揮了揮手,“我媽叫我了,拜~”
孟堯沒答話,只是目送著小男孩穿著寬大破舊,幾乎被洗的發白的斷袖襯衫,蹦蹦跳跳的走遠了……)
“遲……瑞……”孟堯顫抖的喊著,這個早被藏在心尖兒裡的人名字,他還欠他一個西瓜,儘管這個無足輕重的西瓜並沒令對方掛在心上。
這也就說明了,一塊被隨手扔掉的西瓜皮,卻造就了一段註定沒有好結果的孽緣……
正扶著孟堯往前走的沈瀾忽然感覺身旁一沉,接著就見原本只是臉色青白的孟堯,此時大睜著佈滿血絲的雙眼,身體開始無意識的抽搐起來。
“媽的,怎麼這麼快!”沈瀾皺眉怒罵一句,只能先將呼吸急促,口鼻開始往外冒黑血的孟堯放在地面上,然後迅速將後背一直不輕易卸下的揹包開啟,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枚真空包裝的瓶子,手指快速的輸入密碼後,原本緊閉的蓋子自動由內向外伸縮,露出的中間凸起地方,凍人的寒氣下,豎立著一管最新研發的透明針劑……
“吼——”大清早的,一聲屬於喪屍的怒吼聲,頓時驚醒了不少還在睡夢中的人。
遲瑞一臉迷糊的睜開眼,就見原本死皮賴臉摟著他睡覺的泰戈已經不見了,只聽窗戶外面一片亂糟糟,夾雜著眾多喪屍哀嚎的聲音。
遲瑞晃晃悠悠扶著半邊傷口剛長好,但還有些微微刺痛的左半屁股從床上下來,漫步到窗邊去看,遠遠的就見泰戈又是一身溼漉的□著上半身,跟抽了風似的在院子裡與其他還逗留在此處沒捨得離開的普通喪屍們玩摔跤遊戲。
那叫一摔一個狠啊,放眼過去,精神病院的大門外,彷彿屍橫遍野,各種慘烈。
“他怎麼了啊?”這時,遲瑞的弟弟遲楠緩步走進來,一眼看到正拖著腮幫,一臉沒睡醒樣子的趴在窗臺,半眯著眼往外看的遲瑞。只見他蓬亂的黑髮帶著一絲慵懶,藍色的病號服此時衣領敞開,毫無意識的露出左邊瘦削的肩頭和一半凸起的鎖骨,面板看起來嫩滑白皙,尤其是在轉過頭一臉茫然看向他時,敞開的前襟若隱若現的露出裡面粉色的一點,真是大清早的就想讓人血脈膨脹,狂飆鼻血。
“誰怎麼了?泰戈嗎?”因為沒睡醒,所以嗓子還有沙啞的遲瑞一臉莫名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貌似是在發神經?
遲楠只覺得鼻子裡一熱,似乎要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連忙垂頭捂住,整張臉憋得通紅。
“小楠,你怎麼了?啊,你好像流鼻血了?”遲瑞看著遲楠捂著流血的鼻子,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原本還在叫囂的瞌睡蟲立馬跑的不見了蹤影。
趕緊四處找紙巾,卻見遲楠一看到他要走近,連連後退幾大步,簡直就跟見了鬼似地捂著鼻子悶叫道,“沒,我沒事,就是天太乾燥,上火了而已!”
“上火?”遲瑞疑惑的看著遲楠一臉肯定的跟自己點著頭,然後趁他不備,忽然劈手奪過自己手中的紙巾盒,一轉身就捂著鼻子跑了個不見蹤影。
傻愣愣的還站在門邊,也不知過了多久,遲瑞忽然感覺胸口處很冷,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敞開著,連忙縮著脖子將病號服重新拉好,一手捂著又開始疼起來的半拉屁股嘿咻嘿咻挪回了病床上。
真是太悲催了,那次受傷,不止讓他頸動脈破裂流血,流的快沒了半條命,就連可憐的屁股也不知在何時被人打了一槍,田娜阿姨幾乎廢了很大的勁才把子彈給挖出來,直到自己幾天後清醒過來,麻醉劑過後,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啊,真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這家精神病院,坐落於市區森林公園附近,年代已久,自從喪屍病毒爆發後,醫院裡的醫生先被感染病毒的家屬咬傷,然後又接連去咬病人,所以沒過多久,裡面的人員原本就不怎麼多的精神病院算是徹底完菜了……只除了那名短髮女孩,她叫藍寧,剛好進倉庫去取東西,結果被年久失修的門鎖反鎖在了倉庫裡。所以才倖免逃此一劫。
不過還好倉庫裡面因為溫度差異,所以儲存有一些過冬的食物和酒水,藍寧整在倉庫裡呆了一個星期左右,剛好田娜他們路過這裡躲避喪屍,就順便把她給救了出來。
遲楠大致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