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還沒有——有校服的嗎?”愣了下,鶇陽坐在床上轉過頭,問向門外的那女生。
“當然會有。不過的確不常用。我在學校的事比較多早上要早走一個小時,聽清楚了——一、明天中午到我班找我,我帶你去辦好相關手續;二、我這不供飯。”
“……什麼?!”
鶇陽激動的跳了起來,隔了門向外面喊著,“那我要怎麼辦……”
“那是你自己的事。”
聲音隨那腳步聲遠了去,鶇陽怔怔的眨了眨眼,無力的嘆氣向後仰倒在床上。
讓身體放鬆下來,陷入柔軟的床鋪,用手臂放在額上,歇了片刻靜下心來,鶇陽抬了眼往四邊打量。
這借給他的房間倒是很寬敞的,寫字檯書架衣櫃一類也是齊全,在一邊還置有一個小型的沙發椅。驚了下,鶇陽起了身走近了去,坐在那椅上,那舒適讓他想起家中物件。笑起任心閒適,鶇陽撫在椅上,而側了身再看屋中,他想著來之前父親的種種交代。
那位表姐的事情,他也是略有了解的,不過真見到了她、來到她的家中,還是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又是什麼使她變成那樣的人,他的確好奇,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牢記母親的話——
“可不能觸怒那位大小姐哦。”
“嘿,遵命。”鶇陽笑笑,第一眼與她目光相對時,他就被那凜冷嚇到了啊。但比起那些,心裡不能壓沒的些許悸動,更讓他浮躁。
“啊——”
窩在椅中,鶇陽揉著他燦金色的頭髮,忽視了肚子委屈的嗚咽,為奔波幾日的疲憊,漸漸睡去……
“……呀。”
次日清晨,那少年從床上驚醒,惶亂的翻著手機看了時間,見離上學還有不少空餘才鬆了口氣。而下一秒,捂著空空的肚子,他悲哀的嘆氣。
來到這座城市可以說是鶇陽自己的任性之舉,所以匆匆忙忙,也就沒帶些日常用品。還在頭疼著要怎麼辦才好時,看著那顯著擺出的各種洗漱用品和一張字條,他揉著腦袋,有些尷尬的笑著。
那位表姐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於是當他叼著路上剩下的零食走進廚房時,桌上那壓著個口袋的杯子撞入視線中,心裡一瞬間閃過什麼,他揭了上面貼著的字條,看了起來。
“杯子帶著。三餐我這兒不供不過廚房可以借你,口袋裡有學校食堂的飯卡、銀行卡、還有現錢,是買東西吃還是自己做你看著辦。ps:中午十二點二十,晚來一分鐘,看著辦。”
“……呃。”
額頭上冒出細汗,默默的收拾了一堆東西,鶇陽拎了書包就要離開,而穿了鞋習慣性的要關門時,他卻忽然想起自己沒有鑰匙。看著那被鎖起來關不上的門,鶇陽苦了臉,又忽然動了念頭便又衝進屋中四處尋找,果然在門口的鞋架上發現了第三張字條和一串掛了鎖卡的鑰匙。
如果說,昨天看見她的印象是這個女人不好惹,那麼現在,他對她的印象就是——這個女人,很可怕。
那樣好像對世事漠不關心的人,卻能想到一切。也許有人能為自己把事事都安排妥當,那自然是好的;可同樣的,想到有這樣一個眼中收攬了全部的人在身邊,不得不叫人,感覺驚悚……
“呦,轉學生!”
轉眼過去幾日,鶇陽已很快的和身邊的同學們熟絡起來。而聽說有那麼個顯眼的轉學生,其他班也有很多人來湊熱鬧,這也讓鶇陽的名字廣為流傳。又一次走在路上被人攔下後,鶇陽有些無奈的拽拽自己的頭髮。
“是不是太顯眼了……早知道來的時候去染成黑色好了。”
“嘿,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不是?”和他走在一起的一個同學說道,“雖然被當成珍惜品種觀覽了——也是受歡迎的表現嗎。再說,頭髮染了,你還有那雙眼睛呢,難道還要戴個眼鏡遮掩嗎?哈,趁這時候多交些朋友的好,像你這樣的,說不定很快就情書滿筐了!”
“呀,還是不要的好,”揉著腦袋向他笑著,鶇陽搖了搖頭,“我可承受不起那種大禮呢。”
“哈哈,叫我幫你代收也可以哦!”
“那可真是麻煩你了。”
而鶇陽的腦海中,因為他提到的眼睛浮現昨日那雙傷感。細想一下,鶇陽發覺自己竟竟了那雙眼睛什麼都不記得,對於那人本人也是全不瞭解。敲敲腦袋和身邊的同學談笑,而餘光不經意的瞥見個略感熟悉的身影,鶇陽忽然站住望向另一側的樓梯拐角,正是昨日的那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