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飛整天進進出出的忙,和景卿見面的機會很少,景卿心裡隱隱不安,他經常進出一些政aa府部門的場所,雖沒覺出太大的變化,但憑藉練武之人的警覺,他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大遊行的日子定下來了,是在農曆的臘月初四,這個日子是特派員定的,本來上級定的日子是臘月十二,可由於保靖那裡先爆發了遊行,特派員為了響應,就提前了日子,雖然打了報告請示上級,但批覆沒下來箭已經準備離弦了。
翔飛覺得不妥,為這個還和特派員發生了爭執,特派員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據說是個有實戰經驗的老黨員,可就是那麼的一意孤行不聽人勸。
湘西冬天多雨少雪,今年更不例外,這剛進臘月門,雨就不停歇,雖然不大,終日裡像給天空掛了個霧簾子,越發的模糊悽迷。
對龍貴的查證終於出來了,景卿拿著厚厚的一疊賬目,手有些抖,怪不得娘說有些狗養一輩子最後還反過來咬主人一口,這龍貴倒騰龍家的錢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景卿都覺得奇怪,看龍貴平時一副言聽計從的老實像,哪有膽子和本事在像狐狸一樣狡猾的老爹手下做文章?莫非他還有內應?
這往深處想了景卿頭都疼,在他準備要發落龍貴的時候,龍貴卻早先他一步有了行動。
臘月初三的早上,離石黑虎的生日還有五天,離大遊行的日子還有一天。
景卿大早上起來看了看天,心裡抑鬱憋悶,剃鬚的時候有些神不守舍,手一抖就在下巴上來了一道兒,這心尖兒也跟著一顫“莫不是今天有事發生?”想想又笑自己多心,這整天事裡事外的,什麼時候消停過?17FX8。
剛吃完早飯準備回大宅裡和大太太商量怎麼處理龍貴,龍家九太爺的祠堂開了,著人來請景卿。
景卿挺煩這些事情的,整日裡正事就夠忙的了,可是他也不能推脫。
到了祠堂景卿似乎發現事情有些嚴重,族裡的老人都來了,坐了整整一屋子,還有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這是要做什麼?
九太爺的表情有些凝重,他見了景卿也不說話,只是微微點了個頭,有下邊人引著景卿坐了,景卿發現自己對面坐的竟然是龍貴,而且這廝臉上掩不住的興奮神色,景卿狠狠的瞪他一眼,也不說話。
九太爺見人都到齊了就開了腔:“今日把各位請來,是關係到我們龍氏家族血脈的大事,我們龍家從祖上傳到現在已有二百多年了,這一代龍家大族以龍皓山為首,皓山沉痾在床,膝下只有一子龍景卿,現在有人說景卿不是皓山的親兒子,不是龍家的血脈,龍貴,今ri你可要拿住證據來,如果胡說,龍家的家法可是要亂棍打死。”
景卿一聽這個不明所以,他疑惑的望向大太太,卻發現大太太的臉孔雪白,握珠子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龍貴站起來,望了望四周的人,最後眼光落在三姨太身上,雖然短短的一瞬,但景卿已經看到他們眼裡的交流,龍貴一改平時夾著尾巴的樣子大聲說道:“龍景卿根本就不是龍家的血脈,他是二太太和別的男人偷生的野種。”
他話音剛落,無疑是激起千層波浪,景卿聽著又好氣又好笑:“這個龍貴八成是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他的醜事了,想給自己按個罪名,只是他瘋了吧,就算自己是野種也是大太太的,怎麼會和二太太扯上關係。”
在眾多的嗤笑和猜疑中,龍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倒是大太太越發坐不住了。
“龍貴,你的話好荒唐,你有什麼證據。”九太公都覺得龍貴說的不靠譜。16605902
“你們一定覺得奇怪吧,龍景卿怎麼就成了二太太的兒子了,這還得從大太太做的好事說起。”
龍貴趾高氣昂的看了景卿一眼,景卿恨不得撕碎他這副小人嘴臉,他沉住氣看龍貴耍什麼花招。
“大太太白巧巧自從嫁到龍家後,從一次懷孕摔倒後就添了滑胎的症狀,由於她一直沒有生育,皓山堂叔就娶了二太太田鳳進門,誰知田鳳不知廉恥,罔顧老爺的深情厚義,和家裡的賬房先生柳成林私通珠胎暗結。當時皓山堂叔在外做生意,這樁醜事被大太太發現,她當時氣憤之極想借機休了田鳳,可此時她肚子裡兩個多月的孩子又沒有保住。”
說到此龍貴停了下來,望著龍家的兩個女人,二太太早已坐不住了,一下子軟在了地上,大太太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使勁捻著手裡的佛珠,而景卿也失去了方才的冷靜,面帶不解望著這兩個女人。
“當時大太太就想,休了一個田鳳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