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也是。二姨太的孃家在竹山鎮三十里之外,只要這次能成功,天大地大,李今朝也好沈世鈞也好,要找到他們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元清河稍微安分了一些,棺材之中空間極其狹窄,稍微的一點小動作都會讓抬著他們的護棺感覺到。
棺材裡非常悶熱,不過吉祥替他們買通了打棺材的師父,在棺底開了個透氣的孔洞,石誠稍微挪動了一下頭部,讓新鮮空氣可以從棺底的孔洞吹進來。
冷不防的,元清河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突然欺上來,張口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
石誠倒抽一口涼氣,瞬間冷汗就密密麻麻的佈滿額頭。他不能動,只能慶幸,元清河在被毒癮折磨得失去理智的情況下,這一口狠狠咬住的竟然不是他的咽喉。
元清河感覺渾身上下像是佈滿爬蟲,在他身體裡裡外外的爬個不停,身體裡的蟲子想出來,身體外的蟲子想進去,竟然生生的堵在他喉嚨裡,互相擁擠踐踏。
四肢百骸好像已經不受意識控制,每一條神經,每一塊血肉都在叫囂著,身體深處的麻癢、飢渴、幻覺相互交織,一刻不停的燒灼著他煎熬著他最後的理智。
忍無可忍之下,他看準面前一處柔軟堅韌的地方就張口狠狠咬住。
鐵鏽味在口中蔓延開來,元清河深深吸了一口帶著血腥味的空氣,他覺得堵塞在喉嚨處的爬蟲似乎正在被那人的血液慢慢驅散,開始能夠恢復一些神智,意識到自己是咬了人,而那個被咬的人像死了一樣,並沒有任何動靜。
一隻手猛的按住後腦,元清河一驚,不由瞪大了眼睛,門牙深深刺入他的皮肉,幾乎磕到肩胛骨。石誠幾乎用足了全身的力氣,像要把他按進自己身體裡一樣,用自己的肩膀將他的嘴狠狠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