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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位置,手傭重兵,是個很安全的靠山。

“我能為你做什麼?”革命者從來不講救命之恩,他們只是為了共同的信念,葉畫眉吃力的坐起身。

李今朝按著她的肩膀讓她躺下,微微一笑:“你先把傷養好,之後我自有任務交給你。”

時局瞬息萬變,他近來一直在留意觀察上海的局勢,發現馬耀輝雖然是個紈絝子弟,對政治不是很上心,治軍也不嚴謹,從父親手中繼承來的兵被他治理得亂七八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材。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也懂得潔身自好,不去趟他的那灘渾水。他使了不少手段,再加上劉老將軍的旁敲側擊,也沒能讓這位淞滬警備司令鬆口。他的託辭是:牌局就是牌局,不談政治。最近,這位馬司令索性是躲在宅子裡輕易不肯出來了。

不得不說,他還是忌憚元清河的,那人在行軍作戰方面是個天才,縱使馬司令自己昏聵無能,他也相信元清河不會永遠是他手下的一個泛泛之輩,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個活諸葛張石誠,元清河的崛起,是指日可待的。那兩個人加起來,各取所長互補不足,可以預見,他們將會成為他最可怕的對手。

他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他必須在元清河得勢之前拉攏馬耀輝,然後再尋找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元清河封殺,將張石誠軟禁。他不能讓這兩個人成為他的絆腳石,成為他在政治這條路上無法逾越的鴻溝。

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在他用藥毒死義父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個國家會走向哪裡,取決於那散落在這片國土的千千萬萬顆像他一樣的革命的種子,待他們萌芽之日,將是這個國家奮發圖強之時。

因此有的人必須死,而他也必須踏著這條血路繼續走下去,踩著無數將士的屍骨,引領這個國家走向勝利的路途。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7 章

水墨畫一般的風景。

石誠幾乎沉湎在江南水鄉白牆黑瓦曲觴流水的夢境裡。

這些日子,元清河帶著他幾乎走遍了古城蘇州的角角落落,在前清江南富豪遺留下的園林中賞花品茶,在臨水而建垂柳依依的青石小道手牽著手散步,坐著一葉扁舟從一座座樣式古樸的拱橋下穿過,或者在古色古香韻味十足的小酒館裡共飲一杯美酒細品一道佳餚。

清晨,在小旅館的房間裡醒來,看到橙紅色的朝陽灑在熟睡那人的眉梢眼角,將他的臉映襯出紅銅般的色澤。

石誠看著他就再也捨不得睡去,他用手指細細的描摹他的臉部輪廓,他開闊的印堂,深刻的雙眼皮摺痕,英挺的鼻樑,硬朗的菱形唇線……他仔仔細細的將他的面部輪廓印在心裡,就如同將金屬燒成滾燙的液體倒進模具中,待冷卻成型後得到栩栩如生的銅像,在記憶中埋藏千百萬年的歲月,到出土後發現,年少時的一場痴戀,生了一層青綠色的鏽蝕,卻依舊是他深愛的臉。

那是他經過千萬遍反覆描摹,傾注了無數心血才鑄就出的只屬於他的青銅,無可取代的摯愛,此生唯一。

“摸夠了沒?”那人閉著眼睛,微微翹起唇角。

石誠這才晃過神來,訕訕的收回手,慌亂的移開視線。

元清河側過臉,壞壞的一笑,牽著他的手一路向下,放在那處醒得比較早的勃發之物上,聲音暗啞的輕道:“不如,也摸摸這個?”

石誠觸電般的縮回手,臉頰微微發燙,他將臉撇向一邊。

元清河一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雙手捧著他的頭,深深的望進他眼裡。

石誠看到他的眸子的顏色又深黯了一層,用下面那處堅硬的巨物抵在他腿間輕輕摩擦著,知道他忍得很辛苦。他在薄毯下面伸出雙手,隔著衣物將那處不敢輕舉妄動的硬物悄悄握住。

元清河一怔,突然就不動了,目光復雜的看著他,良久,他俯下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然後不動聲色的拿開他的手,翻身坐起,背對著他道:“起來吧,今天帶你上山。”他的聲音帶著慵懶而沙啞的尾音,刻意的掩飾了他的失落。

他不願意那人有一絲一毫的勉強。張石誠,他一生中最為長遠的征途,終有一天,他要讓他的身體和靈魂,完完全全的為他所征服。

江南柔婉的山,爬起來並不費力,但對於石誠來說,卻無異於天險。

走出沒多遠,他就覺得有些吃不消了,毫無知覺的右腿抖得厲害,彷彿站不穩了,下一刻就要滾下山去。但要強的性子卻容不得他打退堂鼓,他咬著牙,以非凡的毅力邁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