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忽然定了下,看了趙酉見一眼,'你現在還在為那件意外傷心難過嗎?'
趙酉見沒有說話,只是把手中的筷子擱在桌上的小碟子上。
'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休養在家,所以對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很清楚,後來的事我是從姨丈和其他人的話中得知,其實都湖的墜樓責任不在你,雖然姨媽她不是這樣想的。但是你要體諒她沒了唯一的孩子。把氣撒在你的身上啊,這麼多年了,你因為都湖所承受的痛苦,不比他們少啊。'
'辰儒,不要再說了,謝謝你。不過我也有錯的,因為太年輕所以不成熟。如果當時我能對他委婉點,對他客氣點,他也不至於會這樣啊。他不過18歲。'趙酉見說著別過頭,望向窗外。眼眶漸紅。
'對不起,大過年的,我還說這些讓你難過的事,' 易辰儒也放下筷子,舉起酒杯,'再乾一杯吧'。
趙酉見舉起杯子,跟他的玻璃杯一碰。
一陣音樂聲響起。
易辰儒從外套口袋內掏出手機,接了起來。最後說了一句‘恩,好的,我馬上回去。’然後匆匆掛了電話。
'你有急事麼,就先回去吧。'趙酉見把酒杯放在桌上。
'真不好意思,我哥正好有事找我。'說著拿過外套隨後套上,說著搖手就要叫服務員,趙酉見忙拉住了他,'我還要再坐一會,過會讓我買單吧。'
易辰儒遲疑了下,收回了手,一臉的歉意,'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原本還是我叫你出來的呢。下次一定我來請。'
'沒事,沒事。你有事你先忙吧。'
'那下次再聯絡,我先走了。'
'好,走好。'趙酉見向他道別。
目送著易辰儒離開,趙酉見再回過頭來,把桌上酒杯裡的紅酒一口乾掉,抓起位置上的大衣,站了起來。往櫃檯方向走。
結了帳正準備走,被人叫住了。趙酉見疑惑的轉過身。看見一服務員手提一個一個牛皮色檔案袋。
'先生你忘了東西。'
'東西?'趙酉見看了眼那人手上的檔案袋,'這不是我的東西啊,何況我來的時候根本就沒帶東西。'
'可是這是我們在你的位置上發現的,不是你的可能是和你一起吃飯的那位先生的吧。5號座位除了你們,今天還沒有其他客人坐過。你們認識的話,交給你更好。'
是辰儒的嗎?趙酉見似乎也不太確定他來的時候有沒有帶這個袋子過來的。'恩,好吧,那交給我吧,我轉交給他。'還是以防萬一,先拿了再說。這麼想著,便從服務員的手中接過袋子。
'請到這邊簽下名。'
'好。'
愛,如果像一條長河——08
◆
拿了袋子出了店,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冬季的黑夜總是來的那麼快,看了下手機就快要到6點,到了夜晚外面的溫度又降低了兩度。
在公交車站上等公交忽然想起,自己該買的東西還沒買成,把打算坐365路的公交換成了65路,65路是直接在安德廣場前的公交站停下。
趙酉見雖然一直苦惱買什麼禮物,但是給男性選禮物相比較比女性更簡單點。而李校長的年紀和自己父親的相仿,趙酉見想還是給他買大衣吧。
既然是買禮物,趙酉見想還是順便把父母和潤潤的也一起買了罷。
但是李校長的尺寸自己不是很清楚。
打了個電話給文慶,估計正在上網,說幫他在群裡問下。再回電話。速度還算快,在趙酉見還沒逛幾個店的時候電話就回了過來。
趙酉見直到8點多才離開安德廣場。坐車回到家已經快到9點。家裡靜悄悄的,表妹溫潤潤在外瘋玩估計還沒回來,只是父母兩人都不在家,這倒是讓趙酉見意外。
趙酉見拔下鑰匙,換好鞋,提著大包小包穿過客廳。直接上了樓。
從浴室內出來,趙酉見把放在地上的袋子一個個收起,開啟壁櫥,往內塞,忽然看見了那個檔案袋,把它惟獨拎出來。
帶上櫥子的門,站了起來,把檔案袋放置在桌前。拿起桌邊的手機,翻開蓋子,忽然發現自己沒有他的號碼。‘既然他知道自己明天去校長,估計明天應該能看見辰儒的’。 趙酉見這麼一想又將手機重新合上。
◆
2000年
校外的這一條不過百米之長的街,被同學們稱之為天堂之路。原因在於這條街的兩側經營了縱多的小吃店。對於吃過食堂飯菜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