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酉見一笑,'媽,你倒是能忘什麼事情也都不忘了這件事啊。'
周愛蓮笑笑不答話。垂下了眼。
在門口穿好鞋,帶上門。抬了下眼,看見隔壁的家的男主人正在貼對聯。趙酉見輕呼了一口氣,白色的氣霧很快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使勁搓了搓雙手,小跑了起來。跑出小區在街上攔了輛計程車。
愛,如果像一條長河——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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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2月
文慶看著趙酉見。已經三分鐘了。
趙酉見卻還是裝做眼前根本沒有這個人,照樣吃自己該吃的東西。雖然這個飯是吃的不是滋味。趙酉見想象著像文慶這樣安靜不下來的人,在三分多一秒的時候一定會跳著彈開,對著自己罵,'靠,不說話,老子我先走了。'
但是沒有。
趙酉見雖然自認為自己很能忍,不過在一個人一動不動盯著你吃飯的樣子足足快到五分鐘時,還是用那種真摯中帶點疑惑,疑惑中帶點神奇的眼神,趙酉見認為那樣的眼神是神仙都把持不住。
趙酉見把最後一根青菜塞進嘴吧,再把那個大大的雞腿啃的乾乾淨淨,把碗筷一放。雙手抱胸,準備好好的跟他談一番的時候文慶竟從他對面的位置站起準備離開。
'你白痴啊!'趙酉見毫不客氣的罵了過去。
文慶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罵他白痴的趙酉見,'我怎麼個白痴法。'
'你找我不是有話要說嗎?'
'是啊。'
'那我吃了飯,現在為什麼不說?你要去哪裡?'
文慶抬頭把整個食堂掃視了一遍,'我們換個地方吧,我覺的這個地方不合適。'說著拿過趙酉見放在隔壁臨桌椅子上的外套和圍巾。
聽見從文慶的口裡冒出這樣的一句話,要是平常,趙酉見肯定是不給面子的倒地抱肚笑個不停,但是今天看他心情貌似不是很好,而趙酉見因為都湖的事,估計看起來也不見得有多好。
'那好吧,'趙酉見點點頭。說著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好。放到大鐵桶內。
出了食堂。外面的溫度比食堂低的多。趙酉見從文慶手中的青色圍巾接過圍好,從外套的袋中拿出手套,戴上。
文慶看了趙酉見一眼,小聲的嘀咕了下,'一個大男生怕冷武裝的跟個熊一樣,真不知道那人喜歡你什麼。'
聽見文慶那不清楚的念念碎,趙酉見鄙視的瞟了一眼,'你的外套是名牌的,暖和的程度一件頂倆,你還好意思說我?'說的忽然趙酉見停了下來,'文慶你後半句說的是什麼來著。'
文慶一愣,'後半句?什麼呀。'
'沒事,沒事。'見文慶那副愣愣樣,想知道答案的趙酉見連連擺擺手道,估計也是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了。'對了,我們去哪?'
'離下午的課還有一個小時多,去寢室和圖書館都不方便,教室現在也有人在學習,去頂樓我怕你又冷,我們去外面吧。'
文慶說了這麼長一串句子,趙酉見對那兩個字敏感,不禁大聲的叫了出來。'頂樓!!!'
'是啊,頂樓。'文慶笑笑,一副知子莫若父的模樣,'今天風這麼大,估計你也不願意吧?'
趙酉見使勁的點點頭;是因為都湖的事讓他條件的反射。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速度快點,一會還要趕回來上課了,我還有好多卷子還沒做呢?'文慶道。
趙酉見不禁納悶道,'既然這麼急的做試卷,那我們週末再談就好了啊,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我可真的是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這麼十萬火急的事,馬上要和我解決的。'
一直在前快速走著的文慶忽然停住了腳步,讓跟在後面的趙酉見也莫名了下,收住腳步。
'我一定要今天弄明白的事,這件事對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酉見——'說著文慶搭過趙酉見的肩膀,眼神篤定。'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和你說。'
◆
'讓你等久了吧。'一個似在電話中聽過的熟悉的聲音在趙酉見面前輕輕的響起。
趙酉見放下手中的雜誌。'我也剛來沒多久。'說了這句後抬頭望去,眼神卻定被格。
眼前的男子有著消瘦的臉,眼睛大而清明,鼻子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努力看只有眉宇間有股熟悉感。男子自然的在趙酉見對面的位置坐下,把拿下黑色圍巾和脫掉外面米色的大衣,一起放在一邊。
易辰儒然後再回過頭看趙酉見,見他這副呆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