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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看到了,這代表許大個也認為他是個混帳東西!一個前科犯!一個無藥可救的弟弟!

「我就知道連你也看不起我!」許大立咆哮起來,像頭受傷的野獸:「你也一直以我為恥吧!認為我在丟家裡人的臉!覺得沒有我這個弟弟更好對吧!」

許大個愣住了,他雖然生氣,但是許大立那些話他想都沒有想過,但口拙的他一下子講不出話來,他不反駁(來不及反駁)的模樣讓許大立更加認定自己的猜想,怒氣衝衝的起身套,套了件褲子就要出去。

「叔叔!」意外的,是許小兵拉住許大立:「叔叔,沒有的,爸爸沒那樣想!」

「哼!他都預設了,還有什麼好說的,」許大立不好用力推開許小兵,腳步是放慢了,但還是繼續往門口走。

許小兵一急,也不管對長輩講話的語氣有沒有禮貌了:「叔叔你不公平!你不能這樣冤枉爸爸!你這樣離開就太卑鄙了!」

被許小兵這麼一說,許大立倒是覺得好笑:「我怎麼冤枉他了?」

「爸爸講話慢,你要給他講話的時間!」許小兵振振有詞:「我認識爸爸十三年了,我都知道這點,叔叔你認識爸爸三十三年了,你怎麼能不知道。」

許小兵這話的說法是幼稚了點,但是道理卻是極通,許大立被說服了,他二哥的個性他怎麼會不清楚,從小到大,很多次都是因為口拙被人給誤會,包含他們三兄弟的父母在內,有時都會因此錯怪他。

「……好吧,哥,你說,我聽。」許大立停在房門口,回頭看向許大個,把話說明白了也好,他許大立也沒娘們到非黏著哥哥不可。

說到底,許大立是沒自信的,從小靠著點小聰明胡混,書沒念好文憑也沒拿到,進了黑社會也只在底層打滾,再加上坐牢那兩年被當做女人洩慾用,僅存的男人自尊也就跟著沒了。

一間屋子四隻眼都緊盯自己,許大個的嘴開了又閉上,閉上又開啟,最後總算是整理好詞彙:「大立,嗯,我沒那樣想。」

想了想,似乎覺得太過精簡,他又補上一句:「你好,是我弟弟,你不好,也是我弟弟。」

突然間,許大立可恥的覺得眼角發酸了,他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真的是很久以前,許大立大約還是小學低年級的時候,有一次他在學校幹了壞事,被許爸打得很慘。

只比他大上兩歲的許大個衝過來護住他,也跟著被氣昏頭的許爸胖揍了好幾拳。

後來大哥許大志笑許大個說,幹什麼沒事幫他捱揍,做壞事的是許大立又不是他。

許大個憨笑了兩下,說,他是我弟。

小時候的許大立不瞭解許大個的意思,只覺得,我是你弟,我就不是大哥的弟了嗎?

現在的許大立還是覺得,許大個那詞不達意的工夫,不是普通的高。

但莫名的,眼角,就是發酸了。

「嗯……我知道了,哥。」低下頭,許大立偷偷的把眼中的那個什麼給眨掉,這種臉他丟不得,就算是在哥哥面前。

看到兄弟合好,許小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揉著他發酸的小腰去幫大家煮早餐去。

吃完飯,許大立跟著許大個去了果園,這才又提起早上的事。

許大立主動提到,是許大志跟他說的,反正這也不算是冤枉他,事實就是如此。

然後許大個沉默了,這事說到頭來,最不應該的是他自己。

看著沉默的二哥的背影,突然間許大立覺得他可以放開了。

「哥,你知道嗎?」許大立淡淡的說:「在我坐牢的那兩年,被人當女人幹過好幾次。」

許大個倒抽一口氣,原本口拙的他當然不知在這種時候要說什麼。

許大立也不在意,就在許大個的沉默中繼續說:「其實在獄中這也不算什麼吧,我被人幹過,也幹過別人,那些不過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所以我一開始聽到大哥說,你和小兵之間的事時,我也是想說,這麼多年家裡沒女人在,你把小兵當做物件,也不奇怪。

「但是昨晚我看到你和小兵在床上的時候,又覺得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樣說實在很奇怪,怎麼說……好像,那只是父子關係的延長,只不過……比起一般父子,還要更加親密而已。」

許大立轉頭看向許大個,果不其然看到許大個已經陷入一堆問號中,也是,許大立自己都覺得講得肢離破碎的,又怎麼能期待腦子構造一直線的許大個會聽懂他想表達什麼。

重新想了一下,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