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是不是為了我好。第三次了,我是個人,不是你的附屬品!再怎麼樣你都不該擅自替我做決定!你不願意看到我有危險,難道我就能眼睜睜看著你有危險嗎?!”
駱衍情緒太過激動,說著說著胃痙攣起來,縮成一團躺倒在床上。
駱溢聽出小孩聲音到後面已經變了調,意識到他可能不舒服,立刻掛了電話,沒一會兒,門開了,剛才院子裡見過的那個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重新撥了電話交給駱衍,然後給他蓋好被子。
“寶貝,你哪裡難受?”駱溢聲音裡透著焦急。
“胃疼。”駱衍有氣無力地答了兩個字。
“這次的事情我們先不說了,等過幾天爸爸來接你,你要怎麼樣都好,行不行?”
駱衍猶豫著捏緊了手機,不搭話。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駱溢很堅定。
留白好半天…
駱衍閉上眼睛忍住淚意,終是妥協了,“萬事不過三!”
駱溢鬆下一口氣,短暫地考慮過後,對著小孩開始交待,“你現在住的這個地方,是我的一位老朋友的,就是剛才我打電話拜託他進來的這個,你要叫他叔叔。”
“好。”
“這幾天,我不能再給你打電話,凡事要小心,要學會照顧自己。”
“……知道了。”
“左手才好,復健要做,那個叔叔家有家庭醫生,每天會幫你打針,做復健,你要好好配合,藥記著吃,不要曬太陽,按時休息。”
駱衍聽著聽著,眼角開始溼了,他心裡那股子不安一直沒消停過,現下又和駱溢分開,更是讓一顆心,沒了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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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上好久,駱溢一直坐在那兒沒什麼動作。
他現在已經回到了駱家大宅,早先時候送駱衍去烏鎮,因為擔心被人發現會不安全,他是沒有跟著去的。
“溢哥。”手下本不想在駱溢想事情的時候打擾,但是剛剛拿到手的東西卻讓他不得不這麼做,“六爺剛派人送了個帖來,還有這個,是查到現在所整理出來的東西,我們照您說的跟著六爺往下查,他似乎並不避嫌。”
駱溢接過帖子和一匝紙頁,眼皮輕輕抬了抬,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您要不睡一會兒再看吧?”
“這些東西我根本不用看,你們查到的我七七八八都知道了大概,只是我想明白的東西,你們還是沒能幫我找到。”
那手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口,“想知道的…是什麼?”
“駱清出事的訊息放出去後,我原來叫你們跟的那條線沒有動作?”
“一直沒有。”
“再等等…我覺得會有。”駱溢捏了捏鼻樑,手指搭著顴骨,“看好駱清,這道兒沒問題,相信他遲早會忍不住。”
“明白。”
駱溢點點頭,不再說話,來人安靜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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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菸的時間過後。
駱溢開啟送來的紅帖,落款人的地方寫著龍飛鳳舞的兩個字,吳六,來貼之事,是為了女兒慶祝生日。
吳六本不叫吳六,至於他的本名早在他混道上前就不被提起了。這人生得命不好,可是能算計也能吃苦,最重要的是這吳六夠狠,為了上位能算計的能利用的就沒有落下的,終於是在五十歲那年成了道上人人敬畏的六爺。
駱家十多年前落難的時候,就唯獨剩下那時還不成氣候的兩個小子,駱溢和他哥。道上人鼓著一口氣打算趕盡殺絕的時候,這六爺出了手。
他拿著那不算算計的算計出來稱一稱公平,講一講道義。倆兒駱小子的命算是留下了,可駱溢他哥的兩條腿也廢了徹底。駱家名存實亡,駱溢和他哥跟著六爺做事。
駱溢那時在眾人看來似乎還沒長熟,他依然像個道上的太子爺一樣整天沉溺在不知所為裡,似乎只曉得因為自己的一段稀裡糊塗的愛情毀了整個家,悔恨之餘,甚至有些瘋魔,每天守著用自己最後一點錢買下的一小塊兒在遠郊的地圍了個小園子種起了玫瑰花。
而駱溢的哥哥,駱瀟每天拖著已然殘廢的身體還要暗地裡計謀著從那些老狐狸手裡把原本屬於駱家的東西搶回來。
駱清的媽媽林語嫣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駱瀟和駱溢。
林語嫣不是什麼大善人,林家也不是。駱家那時雖是沒落了,可終究輝煌時的基業是有的,在駱家的一些所謂老人手裡罷了,只是光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