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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清並不是一個比駱衍幸福多少的人,關於家的概念,在他七歲的時候就被活生生地淡裂了。父母離婚,那個時候駱清還在懵懂,直到九歲的那年,有一天他為了爸爸和別人打架,母親狠狠地訓斥了他一頓,小小的孩子才忽然明白,他擁有的已經所剩無幾。

可是就在剛才,駱衍居然以那麼不稀罕的語氣來說他和駱溢的關係。駱清搞不懂,自己珍惜的東西在駱衍那裡就那麼的不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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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駱清,別看啦!”

一道透著無奈的男聲從駱清身後傳來,聲音不大,但是很熟悉。

駱清轉過頭,司捷逆著光站在他背後正笑笑地搖手跟他打招呼。

“司捷叔叔,你怎麼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駱清困惑地看著面前幾年未見的司捷,又朝站在司捷身邊的顧浩然瞄了一眼。

“跟你說過多少次!叫我哥哥!不是叔叔!”司捷聽見駱清的問話根本沒注意要回答,光顧著注意稱呼問題了,他生氣的嚷嚷了幾句,“你爸和我可不一樣,他那是離婚老男人還有孩子,我可是未婚!未婚!”

顧浩然在一旁想笑不敢笑,衝著一臉無奈的駱清點點頭表示問好,“管他已婚未婚,都是三十四了,要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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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溢被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正在浮游的思緒,他止了手上拍著男孩後背的動作,轉身朝司捷和顧浩然打招呼。

“來了?怎麼這麼早?”

司捷搖搖頭,笑著抬起戴著腕錶的手指了指,一邊兒說話,一邊兒朝駱溢他們走了過去。

“不早了,都快要六點了,你怎麼都不注意時間?”司捷走到遮陽棚下面,看見被駱溢抱在懷裡的駱衍一副很累的樣子,有些擔心,“他怎麼回事兒?哪裡不舒服嗎?”

駱溢摸了摸駱衍的頭,把男孩牢牢摟在懷裡抱著,站起身往屋子走,一邊兒還朝司捷露出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我惹得他情緒有些激動。”

司捷伸手拍了拍駱溢的肩膀,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這樣對他的病不好,有什麼要和孩子溝通,不光是這一小隻,還有那邊那個。”說著就抬了抬下巴,示意不遠處駱清的那個地方。

駱溢聽見也沒搭什麼話,就是把手上抱著男孩的動作又緊了緊,含糊地嗯了一聲算是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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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司捷和顧浩然做完檢查走了之後,駱溢坐在書房裡處理公務,大桌的對面坐著有話要說的小兒子駱清。

“爸,你知不知道,媽媽她後天就來了?”駱清的語氣透著非常不情願的味道。

“知道。”駱溢點點頭,依然在仔細地讀著從德國那邊傳來的檔案,並沒有看駱清,他的回答也帶著幾分心不在焉,“我前兩天和她通了電話,是我讓她過來接你的。”

“為什麼?”駱清聽說是駱溢讓母親來接自己的,不由地吃了一驚。

駱溢扣上簽字鋼筆的筆套,筆尾輕輕的在書桌上磕了幾下,檢查著面前剛剛簽好字的一份案子,“駱清,不要問我為什麼。”

小兒子還沒來得及回嘴,卻對上了駱溢那相比平時稍顯得有些駭人的目光。

“爸爸才是應該問為什麼的那個,不是嗎?”

駱清聽見這話,不安地抓著椅子抿了抿唇。

“不過,小清…你別擔心,我一點都不想聽你的解釋,那不重要了。你可以全當爸爸不知道,我也可以全當你沒做過,只是,記住不要再有下一次!”

駱清有些暈眩,他猶豫了好長時間,不死心地裝傻,“爸,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面對這種臉上都藏不住的謊言,駱溢心裡對小兒子添了些許失望,敢做這種事,卻不敢認。他本不想把話說那麼明白,現下卻是不得已了。

“你司捷叔叔前兩天告訴我說,駱衍在醫院腎穿完後的一個星期,每天的激素都多要了一份,用藥記錄上護士寫得輕輕楚楚,駱清,你敢說這事和你沒關係嗎?”

小兒子咬唇,細看能發覺他在微微地顫抖。

“駱清,我在問你話。你敢不敢說駱衍藥的事和你沒關係?”

“爸…”駱清此刻顯得有些可憐了,“或許我有錯,但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在那件事過去了這麼一段時間後才來提起,又要以此為藉口把我送走?”

“別想太多,不是藉口!”駱溢語氣很肯定,“你換藥這事,是會要了駱衍命的!!!駱衍不告訴我,許是想給你留點面子,遮掩那拙劣小孩子技法。你司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