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來接你之前把你送回來的。”
司浮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他看看窗外,笑容有些無奈:“做戲的話,不做真點,就很容易被拆穿了。”
“什麼?”
司浮點點椅背,抬高聲音:“我是說,這裡面,有我哥哥安排的人,我不在,哥哥還是會知道的。”
“好吧,我隨你,”池召把筆收回口袋,站起來,“既然你不和我走,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沒有達到,不過我不會勉強你,司浮。”
司浮錘錘他的肩,“好朋友!”
池召故作苦臉:“算了吧,一說到你哥哥,你就急得跟什麼似的。”
“呃,天性,天性。”司浮打著馬虎眼兒。
“我明天就要出國了,會盡量很快回來,我以後會再來看你的。”池召湊近來抱抱司浮,“好好等著,不要玩的太狠了。”
“知道了,囉嗦。”
“……”池召鬆開手。
其實,司衍根本沒有必要擔心司浮會離開他,司浮這樣死心眼兒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哥哥,就不要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人?
也只有在對一個人毫無把握的時候,才會讓司衍那樣精明的人都無法確信未來吧。池召看著身影緩緩消失在門後的司浮,默默地想,司衍,你又能在司浮面前,徒勞的掙扎多久呢?
池召離開了。
一年的時間可以過得很快,也可以很慢,司衍在沉默中恍過一年,再想起司浮的時候,深冬的雪已經又落下來了。
他拿了一把傘,正想著下班後要不要去接司浮時,聞析就敲門進來了。
聞析這一年來一直在扮演他的女友,只是一直在外面不乾不淨的和幾個男人廝混,他也當做不在意,反正沒有牽扯到他,就不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阿衍,你拿了傘,是準備去哪裡?”聞析走進來,坐在他對面。
司衍看她一眼,慢悠悠的把手中的傘放到了一邊,“你是有什麼事嗎?”
他並不想和聞析談任何有可能牽扯到司浮的話題,聞析並不知道他們之間已經鬧得水深火熱的事,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要對司浮說什麼。,就索性換了個話題。
聞析就算知道司衍在轉移話題,也是沒膽子再把話題轉回去的,在事務所裡,司衍就是唯一的權威。
“我,想請你喝酒。”
“我沒有時間。”
“不,就是現在,反正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聞析從身後拿出一瓶酒,搖搖,“在這裡喝完就好。”
司衍笑笑,“真的就這麼簡單?”
他倒是知道聞析在打什麼算盤,事務所裡的人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感情很好,要是他不答應,還不知道傳出去就成了什麼樣子,聞析看準了他不願意有什麼閒事發生,才提出要在這裡喝酒的要求。
“當然。”聞析略帶埋怨的說:“我哪裡敢還提多的要求?”
司衍臉色不變:“杯子?”
聞析笑:“boss這是在裝什麼傻?上次不是有一個客戶送了一套餐具來,boss收在這裡沒有帶走嗎?”
司衍十指交叉,好整以暇的:“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就在那裡,你拿去洗洗,消了毒之後再拿來。動作快些,我還有事。”他指指一邊的櫃子,就又垂下了眼,準備再看一些檔案。
聞析看了,臉上有些落寞,她說:“司衍,你真不是一個好情人。”
司衍隨意的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聞析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咬著唇就拿出杯子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走回來,坐在了椅上,“阿衍,好了,喝酒。”
司衍把檔案推到一邊,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唇角彎了彎,禮貌的:“謝謝。”
他接過酒,無視聞析略微陰暗的臉,徑直喝下去,說了句:“好酒。”
“阿衍,我最近接了一個案子,知道了一些事。”聞析像是沒有聽到司衍的話一樣,旁若無人的:“比如,一年前,我家倒閉的事。”
司衍抬眼,“嗯”了一聲,好像毫不在意似的。
聞析盡力保持微笑,扣著酒杯的手指連關節也突起。“你總是這樣的鎮定,好像什麼也不會撼動你一樣,以前你答應和我交往時,我以為,司浮會是你的弱點,但是你又把他毫不留情的送進了監獄……阿衍,你是對誰都不會心軟,還是根本就沒有人值得你來心軟?”
司衍挑挑眉,不置可否。 聞析一口氣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