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地產大亨的掌上明珠,又是楚家未來的女主人,莫泠從踏進這片土地之時,就受到不少媒體記者的追捧。她本想給楚幕天一個驚喜,但不曾想到反倒是他先給她一個驚。跟一個男人同居同食,這讓她不能接受。
三年前,她可以收拾南風遙,沈青也不例外。
所以這一次她要高調露面,宣示她的主權。她的男人,誰都不能碰。
自然,她開晚會,應子揚必然會出席。本來她邀應子揚只是世交之儀,但不曾想,應子揚給她帶來一個預想不到的人,這倒省了她不少功夫。
“爸,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莫泠走到楚耀廷身邊,悄聲說。
楚耀廷今天很高興,容光煥發,即便此刻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正在異國他鄉風流,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心情,他的兒子他清楚,風流是一貫的,這沒什麼,反正最後娶進家門的只有莫泠。
“你去吧,不過可不要耽誤太久。”
莫泠有的不單是富貴的出身,還有高妙的手段,三年前她替解決南風遙那事就讓他很滿意,利用可利用的,人和權勢,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是他欣賞的。
楚家二樓廊簷前,這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安靜開豁。
“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什麼事兒?”莫泠晃盪著杯子裡的酒,半是打趣半是盯視,平心而論應子揚也算是儀表不凡,斯文有禮,但是她討厭這個人,總覺著他有一雙能洞窺一切的眼睛,在他面前,自己似乎被他看透了。
應子揚今兒個戴上了金邊眼鏡,這是他自己形成的一個習慣,但凡在公眾場合,他都習慣戴上眼鏡,有時候是金邊眼鏡,有時又是粗框眼鏡,多數時候戴的是隱形眼鏡,至於戴哪種,全憑心情而定。
顯然,他今天的心情並不算好,也算不上壞,頂多算得上是沉重,這臉色倒是同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莫怪莫泠特意多瞧了他幾眼。
“三寶殿談不上,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他在哪兒?”
莫泠知道,但是她卻明知故問,反問,“他是誰,我怎麼會知道。”
應子揚素來跟她不大對盤,或許是A型血的他和B型血的她本質上排斥,又或者是因為他們是同類而互相反感,不過他今天確實有事相求。“楚在哪?我知道你知道的。”
“就算我知道又怎麼樣,說與不說,是我的權利,你不是警察,而我也不是犯人,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我還有客人要招呼,就失陪了。”
欲擒故縱是上策,但她最想戳的是應子揚的傲氣,能看見眼高於頂的他在自己面前受挫,不可否認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應子揚冷下了臉,褪去了斯文的面具,露出他本應有的猙獰,他半挑眉梢,眼神犀利,“如果我告訴楚三年前你做的那件事,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可真是期待。”
莫泠並不心慌,反而淡淡然轉身,淡色嘴角噙著一抹狡黠的微笑,“你倒是去說,我也很期待呢。”
莫泠冷靜的反擊在應子揚的意料之中,大家族出身的子女又有幾個是單純的,如果喜怒不形於色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她就沒有資格成為楚家的媳婦。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走近幾分,帶著淡淡的笑,“自作自受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你不覺得嗎?”
“你什麼意思?”別的人如果用這種態度跟她說話,她就甩臉走人,但是應子揚不是別人,而他顯然將她的心思看透了。
“三年前你利用南氏陷入債務危機時逼迫阿遙離開楚,你以為阿遙走了,楚就會回到你身邊,但是事實並不如你所想,楚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沈青。沈青同阿遙不一樣,沈青他一無所有沒有什麼害怕失去的,你找不到方法逼沈青離開,所以你想到了阿遙。”應子揚頓了頓,接著說,並不理會莫泠愈漸難看的臉色,“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恐怕調查過沈青以及這三年來楚交往過的人,發現他們無一例外都同阿遙有一部分相似,而這些人裡只有沈青最像,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極了。你知道要讓楚離開沈青,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讓阿遙回來。”
莫泠聽到這,臉色反倒是恢復了,既然已經撕破了這張面具,那不妨開啟天窗,莫泠笑著飲盡了杯中的酒,將被子放在柱子上摩挲著,看著樓下燈影交綽衣冠楚楚,不由淡諷,“生活在這個圈子裡的人,有幾人是自由的,又有幾人最後能得償所願,我所做的這些,又有幾分是出自我的意願。坦白說,我並不喜歡楚,他在外面要怎麼風流我懶得干涉。男人嘛,哪個不風流,尤其是像你們這樣的天之驕子,在外面拈花惹草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