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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謙的狀態從上次見面開始就始終不太好,據他的私人助理說他一直在頭疼,並有失眠心悸的症狀,周安晏給他找了幾次醫生,作用都不太大。再加上他最近戲接的很勤快,做事很拼,情況更是惡化到要靠藥物維持的地步。好多次周安晏都想把他叫來,讓他不要有這麼大的壓力,但通通被對方輕言打發,說自己沒有問題,最後他也管不了,只好不了了之。
他其實知道蘇文謙的壓力來自哪裡。除去上次車禍的心理陰影,還有蘇文謙拿到了影帝這件事,他是金桐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影帝,身上的擔子很重,生怕一個不好就被他人詬病,演戲這門事業就和行舟一樣,不進則退,面對如此多勢頭正好的年輕後輩,蘇文謙若有絲毫鬆懈,都有可能被輕易趕超。
周安晏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是對蘇文謙也抱有厚望,希望他是影壇的常青樹,但作為朋友,他更關心他的身體,對周安晏來說事業可以發展,命卻只有一條,拍戲這項工作並不容易,需要全身全心投入,日夜顛倒,實在太費心神。因此他才放了對方三個月的休假,希望他能夠好好的放鬆休息。
沒想到這番打算,卻招來斐濟急匆匆的一頓責備,真是讓他又好氣又好笑。他不太看得起斐濟,一點情況就一驚一乍,眼界不高,簡直是難堪大用。
事實上,當初蘇文謙走上正軌之後,周安晏是打算替對方換一個經紀人的,不過蘇文謙念著舊情,堅決不肯換人。他在這方面一向固執,周安晏就沒有拒絕他的要求,心想著如果斐濟做事不行,自己多注意一點,也就罷了。
後來蘇文謙自己做的很好,周安晏也就再也沒有提這件事。沒想到現在這個斐濟居然敢爬到他頭上去了,真是給了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
與此同時,另一個人也急忙忙的趕來,東咚抬起頭,正好看見蘇影帝步履匆匆接近的樣子。
蘇文謙還是那副溫潤如水的模樣,臉上帶著一絲剛剛好的憂慮,不顯得突兀,卻很能彰顯他擔憂的心情。他走到東咚面前,開口詢問,“東秘書,請問你看到我的經紀人了嗎?他剛才好像說要來辦公室見安晏,我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有回應。”
他來辦白臉,讓腦子不夠用的斐濟辦黑臉,真是好算計,東咚微笑,臉上卻不顯半分不悅。“斐濟先生確實在裡面,周先生正在和他談話。”
蘇文謙無奈的揉揉眉間,“斐濟是為我好,聽說安晏要放我的假期,怕我的曝光率不夠才找來的。”
那個姿勢是極為好看的,可惜打不動東咚的鐵石心腸,他可不是周安晏,對蘇文謙諸多忍讓。當下笑笑,“蘇影帝,我不太清楚這裡面的條條道道,但有這樣一個經紀人先生,我倒挺擔心有一天他會禍從口出。”
蘇文謙的臉色變了變,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還請你替我通報一下。”
東咚點頭應道,“當然,請您稍等。”
東咚也是乖覺的人物,雖然瞧不上蘇文謙的某些試探行為,但畢竟對方是老闆過去的心頭肉,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他,只是周安晏的容忍還能忍多久呢?就算是刀子刮肉也有刮乾淨的一天,何況還是虛無縹緲的感情。
東咚打完電話,就禮貌的請蘇文謙進去,門一關上,蘇文謙就看見周安晏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扶著額頭閉目養神,而斐濟站在一邊,臉上青青白白,估計被周安晏涼了好久。
周安晏看了他一眼,“斐濟,你先出去吧。”
斐濟早就被他不輕不重的眼神驚醒,知道自己太過孟浪,心裡已經是後怕不已,現在周安晏讓他離開,當下什麼都不說,轉身就走。蘇文謙聽見門輕輕的合上,知道對方無事,這才走上前來坐下,“對不起安晏,我不知道斐濟回來衝動的找你,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就是他聽到一些人議論,覺得我受了委屈。”
周安晏抬起眼看他,“那麼你覺得你受了委屈嗎?”
蘇文謙笑了下,“你這麼會讓我委屈呢,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周安晏有點累,敷衍的道,“嗯,謝謝你的理解。”
兩個人一陣沉默,周安晏手指摸著茶盞,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本是沉默寡言的人,從前也是蘇文謙開口的多,但自從上次車禍之後,他們之間就好像蒙上了一層看不見的紗,見面次數少了不說,連彼此之間交談都有了隔閡。
按照以往,蘇文謙說的這番話之後他一定會好生安慰,告訴他自己絕對會禁止那些流言蜚語,但現在只覺得心累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