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乾沫,道:“你們三個休息,我守上半夜,下半夜老黑頂板。”
於是四眼兒和老黑一言不發的靠著休息去了。
路時彥腳上疼得厲害,即使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睡覺來保持體力,卻怎麼著都睡不著。
“怎麼?腳疼得睡不著?”
“嗯,”路時彥苦笑:“我真是舒坦日子過多了,現在稍微受點傷就受不了,都快沒個當兵的樣兒了。”
“怎麼沒個當兵的樣兒了?我看你就是個合格的兵嘛,”顧良道:“給我腳,我給你按按。”說著,就要把路時彥的腳抬到了自己腿上。
路時彥一驚:“不用了……”
顧良不理會他的拒絕,“這扭了腳揉一揉還挺管用的,你就別動了,明天咱們還要繼續走。”
路時彥不動了,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雪,冰冰涼涼的落在臉上,路時彥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顧良低聲道:“睡吧。”
路時彥應了一聲,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仍舊是急行軍,飄了大半個晚上的大雪把他們的痕跡全部掩蓋了。
路時彥的腳腫的像個大饅頭,還有點發熱,顧良再次發揮革命精神,揹著路時彥再次上路。
顧良四人的目的是吸引殺手的注意力以保證李大個兒他們的安全,所以當老黑髮現有人來了的時候一點都不奇怪。
“會用槍嗎?”顧良把路時彥放下,隨口問道。
路時彥:“……會。”
顧良把手裡的槍遞給他:“你來開槍,保護好自己。”
“那你呢?”
“老子可是牛人,不用槍照樣行。”說完,一個矮身,跑到了另外一棵大樹後面藏好。
四個人,隱藏在四個地方。
路時彥狠狠地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那裡面已經是一片冷靜。
雪地裡黑影一晃,路時彥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正中目標。
隨著這一聲槍響,戰鬥正式打響。
這一批殺手段數明顯高了許多,知道盲目亂打只會暴露自己,所以很快便安靜下來,雙方僵持起來。
顧良稍微思索一會兒,便衝老黑做了個手勢,待老黑點頭,就一個矮身迅速躥了出去。
“砰砰——”兩聲槍響,對方的子彈落空,而老黑又滅了一個。
顧良靠在樹上,大口喘氣,剛剛那顆子彈擦著他的臉飛了過去,再慢一點,他就交代在這裡了。
老黑做了個手勢,對方還有三個人。
顧良他們的精確攻擊打亂了對方的步調,使他們失了耐心,很快便盲目亂打起來。
密集的子彈襲擊打得顧良他們完全沒辦法露頭,“突突突”的槍聲讓眾人覺得又是緊張又是好笑。
顧良突然悶悶的笑起來:“嘖,你說他們這次得帶多少子彈?幾梭子子彈纏身上,想想就可樂。”
透過通訊器聽見他的話的三人皆是沉默,現在是樂的時候嘛?
很快,槍聲停了下來。
顧良又道:“猜猜,他們現在還有子彈不?”
三人誰都沒理他,顧良撇撇嘴,終於不說話了。
路時彥有點發暈,身上一會兒熱的冒汗一會兒冷的發抖,拿著槍的手都忍不住打顫。
路時彥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眼前一陣陣發黑,呼吸都急促起來。
“路時彥,你怎麼了?”
路時彥沒說話,他現在一張嘴就露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路時彥身子晃了晃,最後終於受不住,一個跟頭栽了下去,昏迷之前的最後一點印象就是有個人大聲喊了他的名字,聽起來像是顧良……
“路醫生,你可終於醒了,你發燒燒到38度9,嚇我一大跳。”
路時彥眨眨眼:“……石頭?”
“路醫生,你咋了?不會是燒傻了吧?”石頭一臉擔憂。
“我……”
“對了,路醫生你睡了一天多了,該餓了吧,我去給你拿吃的……”石頭說著往外跑。
路時彥看著石頭的背影,心裡疼得難受,“石頭……”
顧良懷裡抱著路時彥,臉色很臭,非常臭,臭不可聞。
四眼兒蹭到老黑身邊,低聲道:“隊長咋了?臉色咋那麼難看?”
老黑悶頭吃東西,沒說話。
“石頭……”路時彥猛的睜開眼,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