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說,阿七很活潑,有時候會跟小炟一起惡作劇,是大家的開心果。
阿豹說,阿七很講義氣,訓練結束後要是有誰挨罰,他一定會陪著一塊兒練。
成飛說,阿七很善良,他每個月都會去孤兒院做義工,有時連自己的工資都搭進去給孩子們買禮物去了。
龍炟說,阿七是他最好的朋友,一輩子的好兄弟。
這麼優秀的人,也難怪大家對他“念念不忘”。畢竟朝夕相處的隊友犧牲了,任誰都會傷心難過。可是某人的反應,卻讓陳景對胥七的死產生了疑問。
那就是龍炟。
連歐陽玉也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更何況是陳景呢?對隊友的過度保護,對回憶隻字不提,還有偶爾夢魘時發出的痛苦呻吟……
陳景明白,要想解開龍炟的心結,就必須解開案件中的謎團。所以他找到父親,找到了S。W。A。T。的導師左伯堂,和碰巧在場的嚴訣,請求他們簽下了批條。
時間有限,陳景來不及細想,只得快速將資料一字不漏的看完,把重要的部分記在心裡,等回去之後再慢慢消化。
根據記載,當時菲爾達大廈內的情況相當糟糕。對方彷彿提前預測到了特科的行動,處處設下了埋伏,而年輕的隊員們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牢牢被對方掌握,就像獵物一般慢慢步入陷阱中,險些全軍覆沒。最後主犯逃脫,特科隊員胥七中彈身亡。
由於是分組行動,所以胥七的搭檔──龍炟,便成了唯一的證人。因為特科在行動之前任務是絕對保密的。雖然事後左伯堂在劉莊的命令下排查過是否有內奸,可是所有的隊員都有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叛徒,包括已犧牲的胥七也有龍炟作證他沒有時間洩密,於是左伯堂只能把這件案子歸類為敵人太過狡猾,我方行動失敗而告終。
那麼,事情真的如字面上所寫的那樣簡單嗎?
陳景反覆檢視了龍炟的口供。
他說他一直跟胥七在一起,但是在十樓遭到了敵人的伏擊,混戰中他受了傷,而胥七為了掩護他,身中三槍,不治身亡。
時間、地點、包括細節的連結幾乎完美無缺,這份口供堪稱滴水不漏。
難道是自己多疑了嗎?陳景不禁反問。但他很快就否定了答案。
不,不對。如果真是這麼簡單,那龍炟絕不會有現在的過激表現。可竟哪裡出了問題呢?帶著疑問,陳景走出了檔案室。
午休時間他沒有回辦公室,而是來到了警局附近的小廣場,坐在水池附近的咖啡廳裡繼續思考剛才的問題。
“媽媽!我要吃冰激凌!”水池邊,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纏著母親要買冰激凌球。
“不行!爸爸說你昨晚發高燒,今天怎麼能吃冷飲呢?”母親搖頭拒絕。
“才沒有!小小昨天沒有發燒!是爸爸說謊!”小女孩撅著嘴巴反駁道。
“還胡說!爸爸怎麼會撒謊呢!他昨晚送你去醫院的你都忘了?!”母親生氣了,作勢要打女兒。
“沒有!小小沒有胡說!爸爸昨天去小王阿姨家了,還說如果小小幫他保密,今天就給小小買冰激凌吃!”
轟隆!
陳景腦海中彷彿落下一道驚雷。
說謊……保密……難道!!!
正想著,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陳景開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
“……”
“喂?請問是哪位?”
“……”
陳景剛準備掛掉,對方卻開口了。
“陳sir,聽說你最近在查八年前的一樁毒品案是嗎?”尖細的男聲傳來,明顯是想刻意偽裝自己。這種人,絕對不懷好意。
“你是誰?”陳景皺眉。
“呵呵,我只是個線人而已,陳sir不是想查胥七麼?那我就盡一點線人的職責,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男子輕笑著說道。
“……你說。”
“呵呵,陳sir果然很關心龍sir呢。”男子笑得很大聲,“湯?小?茂。要記住哦,拜拜。”
電話結束通話了。
“湯小茂?”陳景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咦,這不是當時菲爾達案的線人嗎?難道他也有問題?可是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的?他又是誰呢?
疑點變得更多了,陳景不自覺地捏扁了手中的簡易咖啡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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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炟不是第一次坐直升飛機,但卻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