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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叫駱揚的年輕人笑得挺靦腆,說話卻很是毒舌:“師傅你這是哪的話,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著你歸隊,你這一走倆月,我這不都千里迢迢跑來找您老了麼。”

徐子敬樂了,道:“這兩句還像人話。”

駱揚聳聳肩膀,他清楚徐子敬的性格,所以向來在對方面前口無遮攔。既然徐子敬率先拿真實身份開起了玩笑,自然是確認周圍沒有監視,他向徐子敬道:“訊息已經遞出去了,那位說灰狼的死叛軍武裝內部爭議不大。”

徐子敬點點頭,他忽然道:“寧隊現在是代處長啦?”

駱揚笑了笑,道:“嗯,寧隊在情報部可威風來著。”他猶豫了一下,又道:“他們都說寧隊要直接調情報部了。”

徐子敬挑挑眉,他看著年輕人:“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駱揚有點尷尬地低了頭。頂頭上司的去向關係到的不只是情報部和零三的關係,自然也關係到他們底下人的將來。

徐子敬笑了起來,“放你的心吧,寧刃那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不過你要是讓她把碗扔了用手去拿那熱鍋,她才不傻呢。”

那個位置不是所有人都坐得來,也許寧刃比葉昔更會耍那些政治上的手腕,也許她比葉昔更加狡猾冷酷,但終究差著兩分人心。

不是所有人,都學得來那人的冷靜和隱忍,果決和悲憫。

駱揚有點兒驚訝地看了徐子敬一眼。全中隊大概也只有眼前這人敢這樣評價他們的頂頭上司,同時卻也始終是那女人的左膀右臂。這次任務以前,他並不知道徐子敬和情報部的葉處長竟是老相識。

徐子敬笑著拍了拍駱揚肩膀,“自己好好想想。”

駱揚“嘿嘿”一笑。

男人的煙已經快要吸完,他詢問似地看著駱揚。年輕人表情嚴肅起來,他向徐子敬道:“莫斯科那位給的訊息,讓你自己小心。還有,關於他的一切情報傳遞,要對情報部保密。”換句話說,防著葉昔。

徐子敬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道:“原話。”

駱揚牙疼似地咧咧嘴,依舊是嚴肅的表情,有點不情願地道:“讓寧刃那個副手自己注意,別讓人把他賣了還幫著數錢。我不希望葉處長了解太多相關情報。”他倒果真將人家的原話一字不落地複述過來。

徐子敬差點被煙嗆到。他看了眼駱揚:“就這?”對方點頭。徐子敬扯了扯嘴角。那位是好意,可這心未免也操得太遠了點。知道的是看在寧刃的面子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多深的交情。零三的人也不是不傳八卦,那位和葉昔的關係,好像一直都不怎麼樣呢。

徐子敬將菸頭扔在地上踏滅,問駱揚:“還有別的事麼?”

年輕人再次猶豫了一下,挺快地道:“注意安全。”他看了眼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露出一個頗有徐子敬風範的笑容,“師傅你要是不好胳膊好腿兒的回來,我可真的篡位了啊。”

徐子敬“哈哈”地笑起來,他抬腿踹了駱揚一腳,沒用多大的力氣,“滾吧。”

年輕人將手舉至眉際,玩笑似地敬了個不像樣的軍禮給徐子敬,然後轉身走了。

徐子敬看著駱揚的背影,撓了撓臉頰。那位的警告不會是空穴來風,他現在的處境他心裡清楚。

可是他信誰不信誰,都取決於他自己的判斷。他可以為了更大的利益犧牲自己,他寫了遺書,簽了名字,把自己變成一件武器,那人可以用他披荊斬棘,自然也可以丟卒保車。那是他自己願意,葉昔比他更有價值,所以,他就是“更大的利益”。

36我不會難過

小旅館已經打烊;徐子敬晃晃悠悠地上樓,他聽著木質的樓板在自己腳下嘎吱作響;伸手掏出鑰匙。

門沒有鎖。

男人停頓了一下;他一隻手握住門把手;另一手漫不經心地插*進衣袋;然後慢慢使力。

黑暗中只看得到從視窗灑進來的月色。

門後呼吸聲為不可聞。

徐子敬槍已在手,另一隻手緩緩地將門關上。

來自側面的襲擊不到兩秒已經在眼前;拳風呼呼。徐子敬猛地向後撤步,他聽見自己後背頂在門上的“咣噹”一聲響。他手槍還未瞄準,對方的一記膝撞已經頂上來,徐子敬又拆了兩招猛地眯起眼睛。黑暗中只聽得兩個人呼哧氣喘和肉體相撞的悶響,人影亂晃。

男人索性棄了手槍,他露出了右側腹空門;幾乎是在一瞬間,對方已經抓住了機會,一拳擊來,徐子敬微微勾起唇角。他猛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