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表體泛著白毫,通體透著綠韻,看著就覺得賣相很好。
蒲山親自把盞,把燒得滾燙的開水用兩玻璃杯相互騰著降溫,大概涼至六七十攝氏度時,才把水倒進放好了茶葉的玻璃壺中。那茶葉被水一衝,亂箭紛飛,香氣四溢。
泡至兩分鐘不到,蒲來福往每個人的專用杯裡篩了半杯子,讓大家品評。一家子人,上至蒲山下到蒲瑤臨,沒有不說香的,沒有不說好的。
“你們也覺得好喝?”蘧臨翰對蒲致翰蒲瑤臨笑道。
“比飲料好喝。”蒲瑤臨稚聲稚氣道。
“好個小屁孩,怎麼跟別人家孩子不同啊,人家都喜歡那紅紅綠綠的飲料,你倒是個鬼靈精。”蘆仙萍笑道。
“取個什麼名字呢?”蒲來福徵詢蒲志華的意見。
蒲志華一時倒沒想到好詞,正想著,蒲衎之看著那在壺中一沉一浮上下襬動的茶葉道:“舅舅,這好像孫悟空的金箍棒哦,在水裡豎豎的,還上下襬呢。”
蒲衎之無意間一句話倒點撥了蒲志華,蒲志華思索片刻說道:“就叫‘臨海銀針’吧。”
“臨海銀針……”蒲愛東反覆唸了幾遍,點頭表示讚許。
“臨海銀針就臨海銀針,希望你小子能重振我爺爺海佑公當年的雄風,讓‘翰墨’‘臨海銀針’跟當年的‘折金釵’‘碧玉弓’一樣,聲名遠播。”蒲山高興地道。
“真能那樣,咱們蒲家岙又風光了。”蒲來福慨嘆道。
“爺爺是個淡雅的人,如果想出名,那‘老頭眉’早已成國寶級名茶了,也是這時代變了,阿華能討著不少巧。”蒲愛東感慨萬千地道。
“等這‘臨海銀針’名聲打響了,你們就把一直叫嚷的什麼品牌樹起來吧。”蒲山對蒲志華和蘧臨翰道。
“現在什麼商品都講求個品牌效應,註冊了品牌,有利於保護我們自家的茶。”蘧臨翰仍不忘向蒲山解釋他和蒲志華忙乎的原因。
“準備叫什麼牌子啊?”蒲愛東關心地問。
“我們早想好了,就叫‘蒲蘧堂’,凡是我們家出的茶,以後都套用‘蒲蘧堂’商標。”蒲志華笑道。
“我看到時候就分三個系列的,一個是以‘懶蠶兒’‘貓兒臉’為主的烏龍茶系列,一個是以‘碧海飛雲’‘翰墨’為主的紅茶系列,一個是以‘笑口螺’‘臨海銀針’為首的綠茶系列。”蘧臨翰經過幾年的薰陶,說起茶來倒是頭頭是道。
“那‘老頭眉’呢?”範國慶問道。
“阿華說了,繼續秉承祖訓,以家裡人飲用為主,作為特供茶只對少數幾個人銷售。”蘧臨翰道。
“怎麼聽起來好像還不讓我和我老爹歇歇啊,真要讓我們兩把老骨頭炒茶炒到死麼。”蒲來福對蘧臨翰笑道。
“不會呀,你和太公那茶慢慢就傳給我們這些晚輩,功成名就你二老就可放馬南山,最後噹噹技術顧問就可以了。”蘧臨翰開玩笑地道。
“誰接替我們啊?”蒲山呵呵笑道。
“我和表弟呀。”蒲衎之突然介面說道,說完還問範繼旺是不是,範繼旺連連點頭。
“咦,我說這兩個小子欠揍呢,不想到好好讀書,心思倒跑這來了。”蒲志菊說完一人給了一暴慄。
2010年穀雨時分,“蒲蘧堂”在清溪街開張,鞭炮響了整整一個上午,花籃排了幾十米遠。
來賀喜的人一潮一潮的來,老主顧黃達賢黃載祺薊豔琴英勉之勞冠美茹昊榮大毛自是不必說,就是蒲志華那些廣東的朋友也來了不少,葛國強蒙偉民莫川艾煌寧都親自來了。蘧臨翰商場上的朋友,蒲山蒲來福蒲愛東的老友,蒲家岙的族戚,蒲志華的表叔表兄,蒲志華蘧臨翰的初中同學蒼小英蒲曄蒲建榮蔡祥明蕭麗華蘆安薛建軍蒲丹若等,蒲志華的高中同學英玉璋董墨香莽磊董賢清蒲靖宇蒲輝民芳乾華等,來來往往道喜的上百餘人。人沒到,花籃訂了過來的有蘇苗蘊藝、茆維文、蘧雪芹、藉衛平、範尚恩、茅慶、藥宏、萇武萍、莫攀貴、葆飛、藺紀良、慕小華等蒲蘧兩家的那些親朋好友。還有幾個未署名的賀卡人託人地帶了過來,雖然沒寫清是誰,蒲志華心裡卻是猜想得七七八八,也不好跟蘧臨翰明說,只有裝糊塗,反咬一口對蘧臨翰說,可能是你的朋友,你忘了人家,人家記著你,故意跟你打啞謎呢。
除了蒲山蒲來福兩位高階技術顧問,蒲愛東是“蒲蘧堂”的“大內總管”,蘆仙萍是“後勤部長”,退休賦閒在家的蘧德衍成了“蒲蘧堂”的“專職經理”,隱退的藍東平成了“蒲蘧堂”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