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好笑。
“嗤,這也算啊。”蒲志華無語了,自己才三十三不到,正青春年少著呢。
“這是有好幾年沒對過賬了,大前年你太婆過世,我們看著你辦得太過奢侈,便對了下賬,看到賬上的收入遠大於支出,就放寬了心,後來家裡就一直沒對過賬,這幾年我看你平時是花銷蠻大,再大的進賬也很玄,讓我們看看賬也放心。”一向不在意賬目的蒲山也有點懷疑了。
“好吧,明天我們把賬本帶過來核。”蒲志華無奈地道。
“阿華雖然花錢利害,我想他不是那種不計後果的人,放心啦,肯定沒問題。”蘆仙萍道。
“可他花錢真的跟流水似的呀。”來探聽妹妹情況的蒲志菊說道。
“他自己的花銷大部分是我的。”蘧臨翰見家人都在質疑蒲志華,忍不住道出了實情。
“你的?”蒲來福反問道。
“我的賬全歸他管呢,平時的零用花銷都是向他寫財政撥款書。”蘧臨翰不好意思地笑道。
“唉喲,我說呢,我說這臭小子大手大腳花得那個瀟灑呢,原來是這樣子,”蒲愛東說著說著掄起柺杖揍了蘧臨翰一屁股,“你個不想事的傻子,哪能把錢給他管啊,為什麼我要讓你管賬目,怕的就是他不金貴錢,你倒好,往狼嘴裡塞肥肉,兩個超市辛辛苦苦經營多不容易,你想破產麼。”
“辛苦什麼呀,他不整天孵在清溪麼。”蒲志華不以為然地道。
“你倒得理了。”蒲愛東掄起柺杖又要揍蒲志華,蒲志華比蘧臨翰機靈多了,老早有防備,輕鬆躲開了,正小小得意呢,沒想到後背遭到小姨蘆仙萍的偷襲,蘆仙萍狠狠掐了他腰上一塊肉,疼得他直抽冷氣。
暑假到了,蘧臨翰去市裡把衎之致翰瑤臨接了過來,因為蒲綏之要補課,蒲志蓉便留在了慶源。蒲志蘭早已滿了月,帶著兒子回了慶源,她婆婆病也好了,能幫著照顧,她孃兒倆一回去,蘆仙萍輕鬆多了。
一天,蒲志華正看著蔣阿貴表叔在操作機器搖茶,他外甥範繼旺進門就嚷了起來,高興萬分地對蒲志華道:“舅舅,竟然有種茶連表哥都聞不出來是哪出的呢。”
“終於難倒了你表哥,很開心是吧。”一旁的蘧臨翰摸摸範繼旺的頭笑道。
“什麼茶葉,你表哥竟然會聞不出來?”蒲志華不相信地問。
“喏,就是這個。”範繼旺遞給蒲志華一根茶芽。
“這是哪裡採來的?”蒲志華聞了聞,用手捻了捻,眉頭一蹙,又捻了捻,忍不住問起範繼旺來。
“先不告訴你,你讓表哥試了我再告訴你。”範繼旺得意地道。
蒲志華和蘧臨翰鑽出炒茶房,把垂頭喪氣的蒲衎之給叫了過來,蒲志華把那茶芽遞給他,問道:“真的聞不出來麼?”
蒲衎之不接那茶芽,不高興地搖了搖頭,嗡聲道:“聞不出來。”看樣子是受了蠻大的打擊。
“你這是天上飛機掉下來的吧,我們跑虎山哪有這種茶,別說你表哥,舅舅都分辨不了呢,快說,到底是哪來的?”蒲志華對範繼旺道。
一聽舅舅這麼說,蒲衎之立馬也精神了,對範繼旺道:“我就說這不是本地的吧,還想蒙我,舅舅都說不是呢,這大夏天的,哪有這麼好的茶。”
“誰說不是了,我是在金雞頂懶龍窪那茶園摘來的。”範繼旺不服氣地道。
“懶龍窪茶園?你去哪幹嘛?”蒲志華問道。
“我媽媽昨天晚上做夢,說夢到了老祖外婆,讓我跟爸爸今天一大早去給老祖外婆燒香,我看到老祖外婆墳旁邊有十幾棵茶樹的茶葉很古怪,上面罩著一層煙霧,爸爸也說夏天難得見到有這麼嫩的茶芽呢,我就摘了幾片來,想考考表哥的,沒想到把舅舅也考倒了。”
“在哪採的茶,你帶我去看看。”蘧臨翰一聽,對範繼旺說道。範繼旺嘴裡說的老祖外婆是指範保珍,她死後就葬在懶龍窪。
蒲志華蘧臨翰蒲衎之三人在範繼旺的帶領下來到了懶龍窪,在範保珍墳塋和那刀削似的山崖中間,有十幾株十多年茶齡的茶樹,雖然外面日頭毒辣,這十幾株茶樹卻因為有山崖擋住陽光,在茶樹頂端淡淡地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那初發的茶芽經過霧氣的浸染顯得格外的醒目。蒲志華順手摘了幾片茶芽,捻了捻,跟範繼旺給他的一樣,還真是以前沒注意到的茶。
“你們以前都沒來過麼?”蘧臨翰問道。
“哪個旯旮沒去過呀,只是大夏天的沒什麼好茶,沒怎麼上心過,想不到這裡倒出了件奇事,酷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