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類,還是恬不知恥的一類?那傢伙在學校讀書時,就很認真,成績非常好,可能那認真也會形成一種習慣吧。”
蘧臨翰一聽受的刺激不小,緊張地問道:“你怎麼會認識做鴨子的校友啊,經常去那種場所麼?”
“你找抽吧,我是舉個好學的例子,你想到哪去了。”蒲志華氣道。
“對那校友你好像很瞭解的樣子呀。”蘧臨翰醋意地道。
“廢話,在廣東能碰到校友,當然會有空就聯絡了。”蒲志華很是氣結,這小子無緣無故吃的哪門子醋。
“怎麼會跟一個做鴨子的人經常聯絡呀,你們關係很好麼,有……那種關係吧。”蘧臨翰倒緊追不捨了,活脫脫一個怨婦神態。
瞧著那可憐神態,蒲志華心有不忍,強按住火氣,耐心解釋道:“他本來是很有希望考上好大學的,可能會跟三姐一樣,考上名牌重點,只是那倒黴鬼在學校暗戀三姐不說,還吃了熊心豹子膽,向三姐表白了,被三姐奚落了一頓,便沒臉面讀書了,輟學去了廣東打工,我在廣東那邊不是給人家當司機麼,送客人去那場所消費時,偶爾碰到他了,心裡愧疚,於是跟他留了號碼,聯絡了幾次。”當然,至於蒲志蘭為什麼要讓花衛華出醜,細節問題蒲志華就沒交待了,以防蘧臨翰節外生枝。
“哦,這樣子啊,那姓花的事原來跟三姐還有關。”
“可說是三姐造的孽。”
“那等於他一輩子是被三姐給毀了,”蘧臨翰可惜地道,“三姐還真不是一般的彪悍,簡直就是白髮魔女再世。”
“這話可千萬別對三姐說,她無心之過,別弄得她愧疚一輩子。”蒲志華另一層的意思是,跟蒲志蘭一說,蒲志蘭肯定會把前因後果摟個底,到時蘧臨翰又要糾纏不休了,人家夫妻之間都有“夫妻之間不說真,說了真打單身”這話呢,何況瞧著蘧臨翰在這方面也不是大度的人。
在幾家窗簾店選了半天,最後終於搞定了新房子全部的窗簾,蘧臨翰見蒲志華沒什麼精神,便提議去茶吧坐坐,緩緩神,蒲志華正渾身沒勁呢,一聽也就隨了他。
“講講你在廣東的經歷唄。”蘧臨翰見蒲志華吃了點零食,精神恢復了點,就竄掇道。
“幫人家打了幾年的工,有什麼好講的,”蒲志華笑了笑道,“倒是你這個當大老闆的,講講自己的創業經歷吧,也讓晚輩借鑑借鑑。”
“那都是過去了的事,好漢不提當年勇,那頁已經揭過去了,我從來就不為轉掉北京那公司的股份而後悔,相反,我覺得很充實,得到的東西更多,”蘧臨翰自嘲地道,“我可能是屬於那種只顧小家不顧大家沒什麼大志向的人吧。”
“顧小家的人才是大智大勇的人,都顧好了小家,那國家自然就安寧太平了。”蒲志華淡淡地道。
“得了吧,愛國這個概念那離我就更遠了,我能做到讓身邊的人快樂幸福那就不錯了。”蘧臨翰哂笑道。
“我可能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才會決定從廣東回來的。”蒲志華輕嘆了一口氣道。
“哦,是麼,這話怎麼說。”
“在鋼筋水泥中呆久了,這人啊就會慢慢變得麻木不仁,人生也就沒什麼可值得去信任依賴的信仰了,不說愛國會變得沒什麼概念,就是家這個概念也會慢慢淡化,這種變化我很怕啊,所以下定決心要回老家的。我這個人啊,只有雙腳踏在祖國美好的山水間,才會激起對家的熱愛,才會催發萌生愛國的意識,蒲家岙的一山一水,那對我是魂牽夢縈,離開了它,我就失去了魂,失去了魂那豈不是行屍走肉了麼。當然,我覺得現在興起的旅遊風跟這又不同,去景區遊玩畢竟是花了錢的,感覺好似這風景我是花錢買來看的,帶有商業性質,沒有那主人翁的意識,也就不知道珍惜,不去珍惜的東西還談什麼感情不感情,你說是不是。”蒲志華滔滔不絕說了半天,抬眼一看,蘧臨翰正看著自己發呆呢。
“想什麼想魔怔了麼,還是我臉上粘了茶葉屑呀。”蒲志華摸了摸兩邊的臉頰笑道。
“你還真是有才呀,”蘧臨翰回過神來,那眼神明顯帶有餓狼的氣息,“跟你在一起還真是幸福得沒邊。”
“說什麼呢,表哥,這可是在公共場所。”蒲志華特意在表哥兩個字上咬了重音,剛才看窗簾,蘧臨翰對自己就是喊表弟的,在車上還解釋說那樣叫他是因為公共場所怕生不必要的麻煩。
“是啊,哥倒一時忘了,”蘧臨翰呵呵笑道,“表弟在廣東是不是念過什麼函授學校呀,怎麼講起道理來娓娓動聽,我都快成你鐵桿粉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