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蘧臨翰越發不解了。
“鬼知道,整天瞎鼓搗的我們也不懂,這次說是想創新炒茶方法,來個什麼沙燜法。”蒲愛東笑道。
“他還真是有才啊,”蘧臨翰無奈地道,“得了,那我還是去幫他拎沙子吧,得主動點,要不然回來見我在這無所事事的,又要挨老罵了。”蘧臨翰說完就奔出了家門,往銀沙灘去了。
瞧那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蘧臨翰,蒲志菊笑著對蓬建彬道:“看見沒有,學著點,有阿翰那靈活,你也不至於老被那丫頭修理呀。”
“那是那是,正在學習當中。”蓬建彬滿臉笑意地道。
“蘭丫頭是特別好強的人,無論是學習還是什麼從小我都不用怎麼說她,這段時間她跑這跑那,又是他茅大伯的事,又是自己入仕的事,可能夠煩的吧,你要多多包容下,既然是夫妻了,就應該相互扶攜相互理解。”蒲愛東對蓬建彬語重心長地道。
“嗯,大伯說得是。”
“你媽好討厭她這個兒媳婦吧?又不會幹家務,對你又粗暴。”蘆仙萍問蓬建彬。
“哪會呀,她們倆現在都是一個陣營的了,關係不知道多好,我媽什麼都聽她的。”蓬建彬笑道。
“哦?”蒲愛東蘆仙萍蒲志菊都很驚訝。
“呵……,”蓬建彬不好意思地道,“我爸是個非常專政的人,從小我媽在我印象中就是個唯唯喏喏惟命是從的人,阿蘭進門後,看不過眼我爸的武斷,立馬實行了紅衛兵奪權,幫我媽頂撞了好幾次我爸,擺事實講道理,每次都把我爸講得理屈詞窮,我媽可高興了,終於能挺胸抬頭了,對阿蘭不知道有多好,反勸我要聽阿蘭的,這時候都忙,孩子晚點要。”
“噢,原來這樣。”一聽蓬建彬這麼說,蒲志菊恍然大悟般地道,心裡在想,怪不得這小子喜歡蘭丫頭,肯定是從小看慣了他爸欺侮他媽,不自覺就喜歡強悍型的女人了。還好,大嘴巴蒲志菊這話沒說出來。
蘧臨翰趕到銀沙灘,一時倒沒見著人影,剛想張嘴喊時,晃見那灘邊的柳樹椏上有個人影,便輕手輕腳走了過去,還真是蒲志華躺在那樹椏上睡著了,那柳樹也生得好,正好三個杈張開著,又不太高,正是個歇息的好地方。
蒲志華把個草帽蓋住臉擋住陽光,兩手斜斜地倚在樹杈上,睡得正香。這活色活香的畫面蘧臨翰怎麼看怎麼覺得誘惑,頓時玩性陡起,扯起那破鑼嗓子唱了起來,一句“太陽出來照山坡”還沒唱完,樹上的蒲志華一驚,差點滾落下來。
“真要命,荒山野外的,我還以為遭狼了呢。”蒲志華睜開怩忪的兩眼罵道。
“不就是在找郎麼。”蘧臨翰痞笑道。
“懶得跟你磨嘰,快,把那兩袋沙子提回去吧。”蒲志華指指樹下兩個小半袋的沙子道。
“你這是在守株待兔等倒黴鬼上鉤還是咋的。”蘧臨翰不禁無語,還真是自己警覺性較高,要不然偷個懶,定然是沒好果子吃,這不,這傢伙等著他這苦力來幹活呢。
“我刨了半天沙子,累了。”
“敢問大人,這些沙有什麼用呢?”蘧臨翰試了試手,雖說不沉但回家還有段路走呢,想他一介書生,一個堂堂的超市老總,幹這農民工的活,實在是有點難為人。
“炒茶。”
“還真是用它來炒茶啊,怎麼個炒法?”
“問那麼多幹嘛,說了你也不懂,走罷。”蒲志華說完,大搖大擺在前面開道了。
回到家,蘧臨翰累得夠嗆,一身的臭汗。
“什麼個炒法呀,弄這麼多沙子來,不嫌阿翰累啊。”蒲來福對孫子的行為也很納悶。
“根據多方求證,加上前期試驗,我準備用沙燜法來炒制一種新茶,為太公110歲的壽辰獻禮。”蒲志華故弄玄虛地道。
“那敢情好啊,我們拭目以待。”蒲山樂呵呵地道。
“準備取個什麼名字呀?”蒲來福也是一臉的期待。
“茶都沒出來怎麼好取名,肯定要炒出來了才好取啊。”蒲愛東笑道。
“對,這倒也是。準備用哪個地方的茶呢?”
“我比較了一下,還是用仙人傘的吧,厚度、韌性都比較合適。”蒲志華胸有成竹地道。
吃過午飯,又吃了幾個粽子,蘧臨翰便說剛拎沙子流了一身的汗,身上粘乎乎的,想去清溪街上那房子洗個澡再過來,便對蒲志華道:“我那件彩棉的休閒服放哪了,你去幫我找找吧。”
“不就幾個櫃子麼,還能丟到老鼠洞裡去呀。”蒲志華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