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一直當到現在,我說錯了麼。”
“咦,這孫子想造反是吧。”蒲山一句話把全家人給逗得前俯後仰。
蘧臨翰接過話對蒲愛東道:“聽大伯話裡意思,讓我管賬是因為我這人比阿華小氣是吧。”
“你小子添什麼亂,我有那樣說過麼。別看你為家裡人買這買那的,看似很大方,其實那是因為在討好阿華這臭小子,等日子長了,一切安定下來了,你那一貫的理財習慣就會顯現出來,相比來說,你的經濟頭腦比阿華強多了。”蒲愛東一針見血地道。
“你這意思還是說我小氣嘛。”蘧臨翰不滿地嘟喃道,抬眼一見蒲志華削過來刀鋒似的眼神,趕緊噤聲不語了。
“我當家可以,但我得改革。”蒲志華突然宣佈。
“嗤,真是的,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國家主席呢,接手就搞改革開放吶。”蒲志菊大笑道。
“可以,我思想守舊,肯定有做得不夠好的地方,人家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呢,這當家也一樣,你當家就要按你的思路來管理。”蒲愛東笑道。
“家裡的人情往來看病求醫讀書的待客的花銷都由家裡的賬上走,太公太婆爺爺每人每月一百塊零花,伯父每月二百,小姨每月給生活費六百,大姐每月給一千,四季衣裳家裡每年置辦三次,統一花銷。家裡有支出5千元以上的花費時,實行表決制,一人一票,少數服從多數。”
“行,我看這個辦法好。”蒲山笑呵呵地道。
“我不同意,我這個當爹的還沒兒子的待遇好,憑什麼零花錢要比我多一百。”蒲來福抬槓地道。
“這個老子爺真是的,好好好,我分你一半,咱們一人一百五。”蒲愛東忍不住笑道。
“阿翰吶,你大姐那一個月一千應該不夠吧,有四個小孩子呢。”蘆仙萍插嘴道。
“綏之衎之致翰瑤臨他們我和阿華會另外支出的,再說蘧副總也會每月發給大姐固定工資的,一千塊保一個月的生活是夠的。”蘧臨翰想了想說道。
“這樣算下來那是綽綽有餘了。”蘆仙萍點點頭道。
“小弟啊,既然現在你當家了,要不咱們算算賬,跟你我好討損失費了。”蒲志菊笑嘻嘻地道。
“什麼損失費?”蒲志華和範國慶異口同聲地問。
“我活成村姑這副德性,都怪當年爺爺不讓我念書,我要念書出來了,指不定過得比老三還要風光呢,算算這損失可不少呢。”蒲志菊煞有介事地道。
“喲呵,死丫頭好意思又提這茬,照這麼說,把你大姐嫁給薛偉東那流氓也是我主張的,她豈不是也要向我討要損失費,再說了,當年你自己不是最討厭讀書的麼。反過來說,我把你許給了小范這麼好的人,比起你姐來,你不知道賺了多少呢,沒向你討補償你倒討起損失來了。”蒲來福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哪個小孩子會喜歡讀書,不都是要家長管著麼,我當時不喜歡讀書,你們應該壓一壓呀。”蒲志菊仍不怕死地道。
“蘭丫頭要人管了麼,她從小到大不都是自己主動要學啊,”蒲來福恥笑道,“說老實話,家裡那時候的條件,我就是故意把你們從學校拉出來的,你大姐每個學期都能拿到獎狀得到老師表揚我都把她拉出來了,你每次考個一二十分也好意思說這話。”蒲志菊被她爺爺這麼一兇,便也不敢再作聲了。
蘧臨翰一旁瞧著這家子人,覺得今後的日子肯定非常有趣,臉上情不自禁露出笑意來,正樂著呢,一瞅見蒲志華瞪來的眼神,立馬波瀾不驚了。
山歌預賽的日子到了,莫攀貴也從廣東趕了過來,莫攀貴在音樂界也算是小有名氣,有不少電視劇的主題曲都是他創作的,他的到來無疑是為這場活動錦上添花了,被市組委會特聘為最後一場的決賽評委。
招待莫攀貴的工作蒲志華交給了蘧臨翰,蘧臨翰沒想到莫攀貴還真是個樂痴,每場的預賽他都要去現場觀看,這樣一來倒遂了蘧臨翰的意,每場比賽場場不落。每場看下來,蘧臨翰感慨不已,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清溪鄉,能唱會唱的人還真不少,本以為自己也算半個清溪人了,能唱會唱的也見過不少,哪想到預賽下來,60名進入決賽的人員中,蘧臨翰認識的只有蒲志華蒲春麗和蒼小英三人,其他的全是面都沒見過一面的。
當知道女子組那個唱得最好的人叫蒲春麗時,莫攀貴向蘧臨翰打探她的情況也就越來越勤,蘧臨翰很是疑惑不已。最後一場決賽,莫攀貴是坐在評委席的,不用蘧臨翰陪了,蘧臨翰便和蒲山蒲志蓉範國慶蓬建彬蘆仙萍蒲綏之蒲衎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