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表示謝意的應該是我們。”蒲來福摸著玉貔貅笑道。
“我也不懂什麼玉不玉的,都是我公公特意選的,還去廟裡開了光,說是能避邪,”黃達賢的兒媳婦薊豔琴看著蒲志華笑道,“避不避邪倒不知道,不過放在家裡當個擺設兒也是蠻好看的。”
“多精緻的東西呀,看著就愛不釋手呢。”蘆仙萍從蒲來福手裡接過去仔細瞧著。
“有段時間沒見大仙了,他身體還好?”蒲愛東問黃載祺。
“好著呢,天天跟茶友們聚會,打打牌走走棋。”黃載祺輕聲細語地道。
“他是安享晚年了,大仙就是大仙,一向過得瀟瀟灑灑。”蒲來福羨慕似的道。
“誰說不是,店裡的事他一點也不管了,全部放了手,天天一把茶壺到處的逛。”薊豔琴笑道。
“那還不是你們夫妻兩個能力強,能挑大樑了,還要老的操心幹嘛。”蘆仙萍道。
“你們那邊的銷路怎麼樣啊?”蒲山問道。
“供不應求哦,所以就想著今年無論如何要多調配些給我們,我們黃家的牌子可得靠你們蒲家來撐著呢。”薊豔琴大嗓門呱呱的。
“什麼茶賣得最好呀?”蒲來福樂呵呵地問。
“因季節而異,不同的茶不同的銷量,‘碧海飛雲’秋冬初春的時候銷量特別大點,‘笑口螺’夏季秋季銷量要突出些,‘貓兒臉’‘懶蠶兒’一年四季倒是均衡。”薊豔琴想了想說道。
“賣得最多的是哪些等次?”蒲志華問道。
“一般都是中檔點的賣得多些,高檔的也還可以,有不少固定的客源,那些極品茶銷量不大,只是做那幾個老客戶的生意。像最好的‘笑口螺’都是那些私營企業大老闆買得多,高檔的‘碧海飛雲’買去送禮的比較多,低檔的都是些散戶來買,沒有固定客源,一般都是酒店需要。”
聽薊豔琴這麼一說,蒲志華心裡大概有點譜了,中檔的和一些高檔的茶全是半手工半機器炒制的,極品茶和“笑口螺”那些高檔茶都是全手工炒制的。
“那些酒店裡袋裝的茶末就是你們自己加工再批發給他們的吧。”蒲志華笑道。
“他們主要看重的還是茶葉的香氣,一般都用‘貓兒臉’和‘懶蠶兒’的茶末再和著那些低檔茶絞成碎末,一袋袋包裝的,”薊豔琴嫵媚一笑,“你心裡可別罵我奸商,那茶我們賣的是最低價,也沒往裡面攙假,喝著可沒問題,香味還不錯呢。”
“再怎麼低價,那相當於廢物利用,純賺的。”蒲志華撇撇嘴道。
“多少總不得討點辛苦費。”薊豔琴咯咯笑道。
“往後還得有勞兩位多費心了,我們蒲氏茶準備推出新品茶,到時得全仰仗你們幫著推銷,開啟銷路了。”蒲山笑道。
“是麼,那肯定是沒問題,”薊豔琴一臉興奮地問道,“不會是‘老頭眉’吧?”
“這話說的,跟你們黃家打交道又不是一年兩年,‘老頭眉’不對外銷售你還不知道啊,這新品茶是我孫子給我們幾個老輩交的家庭作業。”蒲來福笑道。
“啊,真的呀,恭喜恭喜。”薊豔琴大咧咧地向蒲志華伸出手,蒲志華只好也伸出手跟她握了握。
“蒲兄,新品茶叫什麼名字啊?”一直很少開腔的黃載祺問道。
“早呢,還處在試驗階段,名字還沒取呢。”蒲志華不自然地笑了笑。
“聽說三姐七月份要結婚?”薊豔琴問話的語氣,好似她夫家跟蒲家是世交一樣。
“咦,這事你怎麼知道?”蒲家都很驚訝。
“我們這幾個老茶販子平時碰面較多,彼此間也跟朋友似的,時常會交流下生意心得,是勞冠美打電話告訴我的,可能她上次來販茶時知道的吧。”這麼一說,蒲家明白了,肯定是勞冠美去牢裡探望茅志國時,茅志國把這事告訴她了。
“是要結婚了。家裡人總算是了卻了一塊心病,天天念著菩薩保佑,那丫頭終於有了好歸宿,”蘆仙萍這下子來勁了,話匣子關都關不住,“三姑爺可是個很不錯的人哩,長得清秀斯文不說,還是個很有學識的,在外國留過洋,現在在慶源市政府部門上班,家境也沒得說,老爸老媽雖然都已退了休,但以前他爸可是當了不小的官,只生了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現在見兒子要在慶源定居,老夫妻都過來了,在慶源另外買了一套房子。”
“哎喲,蘭姐真是命好啊,”薊豔琴讚歎地道,“做什麼事都順水順風,讀書讀得出名,嫁人嫁得稱心,說不定她就是公主娘娘投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