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前幾天的事,我也是剛跟董墨香聯絡時才知道的。”
“怎麼就死了呢,他不是在泉州工作得好好的麼。”蒲志華心情沉重地說。
“唉,怎麼死的我們也不清楚,他家裡人對他的死諱莫如深,好像在瞞著什麼似的。他爸媽去泉州後,就只捧著個骨灰盒子回來,什麼遺物沒有。”
“怎麼會這樣,那次見他也沒什麼異樣啊。”蒲志華喃喃地道。
“你跟他見過面?”莽磊驚訝地問。
“去年年初見過幾回。”蒲志華不大想回憶起那檔子事。
“那都過一年多了,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哪會知道。”
“就是啊,”蒲志華低聲道,“你要是打聽到他的死因,趕緊的跟我吱會一聲。”
“那個自然。”
藺思思見蒲志華打了個電話回來就垂頭喪氣長吁短嘆的,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麼?”
“高中有個玩得好的同學死了。”蒲志華面無表情地說。藺思思見蒲志華心情不太好,便也沒再往下追問。
連著幾天,蒲志華神情低落得很,心裡總感覺蘇偉的死跟自己多多少少有點關係,但又不知道具體的死因,總有塊疙瘩堵在心頭似的。
回家的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了,蒲志華得空的時候去丈母孃家的次數也多了,商量著結婚事宜。
一個週末,蒲志華陪萇武萍去了趟武漢,回來手腳感覺肌肉漲疼,便去了龍魂健身房。全身剛出一身汗,手機響了,一看卻是酒店門僮蔚慶文打來的,在電話裡急衝衝地說藺思思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正往醫院裡送呢。
蒲志華一聽,顧不得沖澡,火急火燎地套起衣服就往蔚慶文說的醫院趕去。
趕到急救室,藥小雨、蕭少鎮和英雯都在門外等著。
“思思她怎麼樣了?”蒲志華氣喘吁吁地問道。
“還不知道呢,剛送進去不久。”藥小雨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電話裡蔚慶文也沒太說明白事故的前因後果。
“下班後,小藺說你們今天晚上都會去她孃家吃飯,跟我們有說有笑地出了辦公室,在電梯口等電梯時,可能是下去的人太多,電梯老不下來,小藺等不急了,就說要走樓梯,拐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碰到什麼東西了,只聽得尖叫一聲,人就咕碌碌滾下了樓梯。”藺思思的直接領導蕭少鎮把摔到的原因前後交待了一遍。
“應該不嚴重吧,扶她上救護車時,也只發現腳踝跌青了一塊。”英雯吞吞吐吐地說道。
“謝謝大家了。”蒲志華見英雯那說話的神態,心裡明白藺思思肯定跌得不輕,要不然也不會送到急救室,再說她還懷著四個多月的身孕呢,但擔心也沒用,只有等醫生出來才會知道結果。
苑金花左等右等沒等到女兒女婿回家吃飯,便叫藺鑫打電話給蒲志華,知道藺思思在醫院後,家裡三個人飛也似的跑了過來,焦急地在急救室門外等。
等了將近兩個小時,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護士把還在麻醉中的藺思思推了出來,大家便上前問主治醫生情況怎麼樣,那醫生邊摘口罩邊搖了搖頭,這一搖頭把在場的給嚇得半死。
“苗群,你啞巴了,到底什麼狀況吱一聲啊。”蕭少鎮大聲喝道。主治醫生苗群是蕭少鎮的高中同學,藺思思還在救護車上,蕭少鎮就打了電話叫他過來。
“肚子小孩沒保住,流產了。”苗群推了推眉頭道。
“大人怎麼樣?”藺紀良趕緊問道。
“大人沒什麼問題,等麻藥過去了就會醒過來,歇個一天兩天就會恢復過來,”苗群還以為他們都是在擔心肚子裡的小孩呢,“不過等她傷好後,最好全身體檢一次,看看她是不是心臟方面有些毛病。”
一聽醫生這麼講,蒲志華他們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雖說肚裡孩子沒有了,只要大人沒事就好。將藺思思安頓好了病房,藥小雨蕭少鎮他們就回去了。苑金花見女兒沒什麼大礙,也回家給守在醫院的爺幾個準備飯菜送過來。
苑金花回到病房時,藺思思剛好醒了過來,意識清醒,神色無異,一家人終於放穩了心。
“你辦公室樓層又不高,樓梯你都爬過好幾回了,這次怎麼打了腳。”蒲志華邊吃著飯邊問道。
“我也覺得納悶呢,”藺思思不解地道,“拐到樓梯間剛準備提腳下樓時,突然前面跳出個東西,嚇我一跳,想伸手去抓扶手,一個沒抓住人便摔了下去。”
“怪不得苗醫生說要檢查心臟呢,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