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愁沒人買了。”藺思思對蒲志蓉開玩笑地道。
藺思思這句話倒提醒了蒲愛東,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忙吩咐蒲志蓉:“快,你趕緊跟蘭丫頭打個電話,讓她趕回家,明天讓她當解說員。”
蒲山也反應過來,忙催蒲志蓉:“快打快打,叫她今天下午就回來,晚上也好準備準備。”
蒲志蓉見這祖孫倆那興奮勁,雖說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但猜想肯定事關重大,忙去跟蒲志蘭打電話了。蒲志蘭是聰明人,一聽事情原由,二話沒說連忙租了個計程車趕了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市政府的一位秘書便先到了,對接待工作仔仔細細交待了一番。上午大概九點鐘,領導們終於來了,讓蒲家意外的是,來的人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浩浩蕩蕩,除了那副部長和司長外,陪客中只有一位副省長和慶源市副市長蘧德衍,加上司機和先前來的秘書,總共也只有八個人,連慶源市的市委書記薩利明、市長蘇樂夫都沒來,在十幾個副市長中排名靠後的蘧德衍倒來了。藺思思看在眼裡不禁也很是納悶,怎麼沒見開道的警察呀。
蒲志蘭對在接待領導方面很有一套,雖說在外讀書多年,但有關茶葉方面的知識還是張嘴就來,大大方方,口齒清晰,形象清秀,解說生動,幾位領導聽了非常滿意。喝了蒲山特意拿出的好茶,來客沒有一個不誇讚的。可能領導時間安排緊湊,在蒲家呆了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要回去了,蒲山早把準備送出去的茶包裝好了,因為準備的份數較多,結果來的卻沒多少人,只有每位領導送了雙份。
臨走之時,秘書要給錢,蒲家堅決不受,推來推去,蘧德衍便對那副部長說,久聞領導在書法方面造詣甚高,這蒲家的當家人蒲愛東也是個非常愛書法的人,不如為蒲氏茶題幾個字怎麼樣。蒲愛東一聽,忙順著蘧德衍的話意,誠懇地向那副部長求字。站在旁邊的司長和副省長也大肆吹捧那副部長的書法,見大家都這麼提議,副部長興致陡增,欣然提筆,想了一會,寫下了“蒲氏神韻”四個大字。
“哇,果然非同一般。”蒲愛東驚歎地道。
“既有柳氏骨脈又含顏氏肌理,細看卻又是自成一派。我們家把這四字裝裱好,掛在大廳,可是滿屋增輝啊。”蒲志蘭不卑不亢地讚道。
“聽說蒲家姑娘是個博士,果然不一樣啊,知識豐富,聽你一番解說,讓我們增長了不少茶的知識。現在在哪工作啊?”那司長連忙問道。
“剛參加工作不久,在慶源當個教書匠呢。”蒲志蘭笑了笑道。
“可不錯呢,年紀輕輕就是政法大學的教授了。”蘧德衍插嘴道。
“我看令侄女知識淵博,教書可埋沒了她的光華,她啊,前途定是不可限量。”那副部長對蒲愛東讚道。蒲愛東拄著柺杖連連說哪裡哪裡。
送走那拔人,蒲家上下長舒了一口氣,村裡那些遠遠看熱鬧的人這時全圍了上來,嘰嘰喳喳豔羨不已,都圍著“蒲氏神韻”四個字看個不停。
第二天,蘧德衍又跑來了蒲家岙。
“那四個字你們準備怎麼辦?”蘧德衍笑問道。
“準備去市裡找個裝裱工匠裝裱一下,掛起來。”蒲愛東搓著手道。
“是該掛起來,可是上好的幾斤茶換來的呢,”蘧德衍開玩笑道,“我可不知道這值不值喲?”
“哎呀,千萬別這麼說,不是蘧市長關心,我家哪會碰上這麼好的事。”蒲來福道。
“我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事,上次為了茅志國的事沒幫上忙,特來向太公說聲對不起的。”
“蘧市長為官清廉我們也不是不清楚,這事也實在是幫不得,行惡的自有惡報,小茅他也是罪有應得,好在還保住了他一條命。”蒲山道。
“這次黃副部長來蒲家岙,市裡上下沒有不知道的,榮司長也私下跟我說了,你們有什麼困難儘管提,能幫得上忙的,我自會看著辦。董謹省也是個明白人,過了年把兩年,等事情沉寂一段時間後,茅志國的事還是會有轉機的。”
蘧德衍話說到這份上,再不明白的人也明白了,蒲愛東老淚縱橫,握著蘧德衍連連搖手。
蘧德衍回去時,對蒲志蘭說坐他的順風車一起回去。
路上,蘧德衍對蒲志蘭的從學經歷很是誇獎了一番,順便問了不少關於政法大學的情況。
“你弟弟現在怎麼樣了,在哪工作啊?”蘧德衍問著問著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啊?哦,他讀書不正經,很早就去外面打工了,現在在廣東。”蒲志蘭答道。
“過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