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麗姐,苗乾如是誰啊,跟蒲勇結什麼仇了?”吃驚不已的蒲志華和蒲志蘭問道。
“你是說那個當道士的苗乾如?”蘆仙萍打斷蒲志華姐弟的話問蒲春麗。
“可不就是他。也不知道蒲勇是從誰嘴裡打聽出來的,說當年他媽就是聽信了苗乾如的鬼話才喝農藥死的,他說要為他媽報仇。”
“苗乾如又不是咱們清溪鄉的苗家,他可是玉龍鄉的人,蒲勇怎麼打聽到那去了。”蘆仙萍道。
“聽說蒲勇可打聽了好長時間吶,苗乾如死了好幾天才破的案,就是述剛叔自己都不知道兒子殺了人呢,還是剛剛公安上門了才知道的。”
“真看不出來啊,蒲勇平時是個話不多的小夥子呀,沒想到心理素質那麼好,殺了人都能裝作沒事人一樣。”蒲愛東不可置信地道。
“蘇愛萍真是個傻子啊,自己害了自己不說,現在還把小兒子給害了。”範保珍惋惜地道。
“說來也怪啵,聽人家說,那苗乾如死的那天早上,一起床就對自個老婆說,他要死就會死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手上,好像公安就是根據那線索才鎖定蒲勇的。”蒲春麗好奇地道。
“這都是事情發生後人家添枝加葉說的事,要真是那樣,苗乾如豈不是成仙了,既然能預測到那就能防範了,也就不會死了。”蒲愛東嗤鼻道。
“那倒也是,”蘆仙萍唉聲嘆氣道,“只可惜了那蒲勇,多年輕啊,這殺人可是要判死刑的呀。”
一見小姨那神態,蒲志華突然想到慕寧那被家人攙回家時的狀況,心下不禁有點發虛。
好在一個暑假過完,慕寧養得白白胖胖的回校了,沒出現後遺症什麼的。但是,花衛華卻是再也沒出現,有人說他輟學了,也有人說他轉校了。
“蒲志華,我這裡有三封你的信。”和蒲志華初中一個學校高中又是同班的黃巧巧回校那天對蒲志華道。
“咦,別不是情書吧,黃巧巧,小心蒲志蘭的摧枯拉朽斷情掌哦。”和蒲志華一起進來的蒲靖宇取笑道。
“情你個大頭鬼。”黃巧巧臉紅地罵道。
“什麼信啊?”蒲志華問道。
“暑假我去了一趟我們初中校園,守門的董大爺讓我給你帶過來的,虧他還記得你,看郵戳都是幾年前的,沒想到一直給你留著呢。”黃巧巧感慨地道。
蒲志華拿過來一瞧,郵戳上蓋的時間那時自己還剛剛在讀高一呢,心道,當年為了進出校門方便給董老頭的那些好處果真沒白給。
蒲志華回去一封一封撕開,竟然全是蘧臨翰寫給他的,每封信的末尾都寫上了蘧臨翰就讀的高中地址。看著蘧臨翰熟悉的字跡,蒲志華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初中時代,蘧臨翰的身影馬上浮現在腦海,一起學習,一起玩耍,唱山歌下館子,打乒乓球賽腳踏車,想著想著,蒲志華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不是這信,多長時間沒記起自己這老同學了。不是黃巧巧,這信恐怕要跟著董老頭一起進棺材了,要不現在按這地址也寫過去?
想到做到,蒲志華提筆就寫,高中游兮蕩兮的走過來,別的課程都落了下來,唯獨語文成績一向很好,平時寫個作文才思敏捷,下筆如有神,可是,現在寫個回信,蒲志華卻絞盡腦汁費盡心思,破天荒地坐了兩個多小時才好不容易填滿一張信紙,拿起來一看,裡面這一塊那一塊的滿是塗塗改改的痕跡,便又重謄了一遍,再看整理後的,一張信紙卻只填了一半,跟個醫生開的門診單似的。蒲志華想再填幾句內容,但又怕塗塗劃劃的要做兩遍功,只好作罷。放進信封后,一掂量,感覺實在太薄了點,左考慮右思量的,最後拿了一張剛照不久的照片塞了進去。
第二天,蒲志華讓蘇偉幫他寄信時,蘇偉一臉的不敢想像:“蒲大人,你這是往中共中央寄入黨申請書麼?”
平時哪見過這吊兒郎當的傢伙這麼正式,信封上的字雖然和蚯蚓蜈蚣有點近親關係,但經常玩在一起的人一看卻也知道這寫的人態度那是相當虔誠的。
“廢什麼話,拿去寄出去就是了。”蒲志華沒好臉色地道。
“小的這就去辦,但敢問蒲大人,這信是寄給筆友的還是寄給紅顏知己的?”蘇偉調皮地問。
“寄給你姐的。”蒲志華瞪眼道。
“小的上沒姐姐下沒妹妹,家中母豬倒養了兩頭。”蘇偉滿嘴冒泡。
“喲嗨,你小子今天皮作癢吧。”蒲志華掄了掄拳頭,嚇得蘇偉拿起信一溜煙跑了。
慶源市人民醫院。
“爸,你早點回家吧,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