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他的下巴,含咬他的柔軟嘴唇,抵弄他的肉舌,搜刮得徹底和到位,似乎在證明自己就是可以吻到他的。
向璟最後乖乖地任吳傾霆吻了,躲不開那份熱情的執著。
黎明時分,外面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嘩啦啦地,打在屋簷,發出很響的落擊聲。
向璟的眼睛不由得隨著那場突然而至的夏日陣雨迷茫了。
對於吳傾霆一直執意親吻他的熱情,他真的被震撼至深。
上一次,這樣子被人用情和認真地抱在懷裡吻,是在哪個城市,是在什麼時候,他已經記不得了。又好像其實等了很久很久,根本從來沒有人這樣吻過他。
那場陣雨減緩了空氣裡的悶熱。停止激情動作的時候,兩個人都發現彼此的腿心性器是溼的,根本還沒有結合,性事還沒演變到狂野的地步,只是這樣子吻了一整夜,他們的下身就溼得不象話。
不禁在心裡懊悔為什麼自己會寂寞到了這步田地。卻沒有勇氣去假設,也許是因為碰到了對的人,所有一切都應該算是戀人之間才存有的激情。
早上八點,室外的陣雨一直在沙沙地落下,打溼了樹木和街道。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一片水霧之中。吳傾霆出了門去。獨自留在房子裡的向璟慎重地開啟了他的衣櫥,發現裡面裝了少量的西裝和襯衫、領帶以及太多的牛仔褲和T恤。
光是看他的衣櫥,作為專業成衣設計師的向璟也猜得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樣的人在過去,大抵連買向璟一件成衣設計的錢都不會有。他跟向璟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可是向璟卻無法漠視,他身上某些地方越來越在吸引向璟。
不知是那澄澈得如深藍湖水般潔淨的目光,那顆倔強善良的心靈,還是那份收留和照顧向璟的耐性。
兩個多月之前,作為倫敦時裝界的知名華裔設計師,向璟待了七年的成衣集團提出要跟他提前解約。
他們說再也不能留下他了,近幾年來,他的設計也許什麼都不差。花樣、格調、選材、適用性等等都無可挑剔,可是就是沒有從顧客的方向出發去考慮顧客願意掏錢買什麼樣的衣服回家。這是個很大的問題。他們不能再替他的獨立設計埋單。他們需要的是以市場為導向的作品。
向璟難以接受這樣的打擊,忿忿地從倫敦的高階住所出走,扔下自己的全部事業不顧,因為那時他的心情近乎是崩潰,抑鬱得畫不出任何一張完整的設計圖。向璟想著那些連日來自己一直在逃避的事情,再想起了出走後遇到吳傾霆的這一切。
他跟吳傾霆做了好多次愛,並且還被吳傾霆濃情地舌吻了好多次嘴唇,他記得被吳傾霆吻的時候,他為吳傾霆心跳的失控感覺,那好像是一種可以稱得上是喜歡的情感。
以往,向璟一直很反感同性戀這種淫亂關係,反感到根本不願意去按照男人的體型特徵來做衣服。他是個堅決不做男裝的成衣設計師。即使他的很多同行都是Gay,可是他從來沒想過他也會是。
現在,再如此跟吳傾霆相處下去,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是可以那麼確定他真的不是同性戀。吳傾霆總是帶給他讓他感動的意外。
吳傾霆意外地對他溫柔,意外地照顧他到無微不至,意外地比起做愛來,更喜歡跟他柔情接吻。就連最初在城市紅燈區遇見吳傾霆的那夜也純屬意外。
那天,向璟用光了身上所有錢,不肯打電話給那個人,說他想回倫敦去,只好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流連。
喝得醉醺醺的吳傾霆拽住他,說他姿色不錯,問他如何收費。他不明白吳傾霆是什麼意思,後來完全是被吳傾霆死拽住衝進愛情旅館的。
一開始,被按倒在旅館床上的向璟都在極力掙扎,不讓吳傾霆碰他,不斷地告訴吳傾霆,他不是一個從事色情行業的牛郎,他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吳傾霆根本不聽,直接按住他性急地索吻。
二人在床上糾纏很久,向璟沒有力氣抵抗一個比他年輕的強壯男子,同時,還意外地發現自己並不懼怕被吳傾霆吻。因為在被吳傾霆吻的那一刻,他發現吳傾霆閉起了眼睛。
人們都說,只有在親吻自己深深戀慕的人時,一個人才會做出閉眼的虔誠動作。
閉上眼的吳傾霆睫毛很長很漂亮,在旅館微暗的燈光中,掃弄在向璟臉龐上,映出很曖昧的陰影。在那樣的曖昧情調下,向璟開始被吳傾霆吻,不止是紅色的唇,容顏每一寸都被吳傾霆吻觸。
彼此的睫毛與睫毛對接的那一刻,向璟因為情緒裡湧起的悸動,身體劇烈地打了個顫,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