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會叫他們去想辦法的,多虧你開了個好頭。你堂兄來跟我說的時候,我一開始也沒在意,這幾年才越想越不對勁。辛辛苦苦、戰戰兢兢為了什麼?還不是圖個子孫後代能過上好日子呦。又不是學那起子不要臉的盡往國外跑,只是後路要留好。我今天把你叫來,就是跟你說,就算你是自己在外面經營,怎麼說也是我陶家的人。懂麼?別給我軟掉嘍!”
陶璧一聽就知道這說的是跟汪家打擂臺的事呢,連連點頭。
又想起一樁,“陶瑩的婚事也是為著這個?”對方可是管著證監會那攤子。
“不錯。不過我們家不搞那套強的,兩個人都看中了,挺好,呵呵。”講到孫女的喜事,陶老爺子倒是笑得爽快。“你也要加把勁,什麼時候把孫媳婦帶回來讓我老頭子看看呀,哈哈哈哈哈。”
陶璧只好跟著賠笑。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一章
清晨。
日出不過片刻,天就亮了起來。
太陽掛在山脊上的樹梢後面,逐漸散發它的灼熱和光芒。
然而它的輪廓卻不那麼清楚,因為霧霾始終不曾散去,四周一片靜謐。
這是已經快要入秋的時節。依然透著綠意的草地上,水氣凝華成冰晶後又融化成露珠。
陶璧與顏斐並列俯臥著。
顏斐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巧的測風儀,用手舉著收集了一會兒資料。
“5。4米每秒,微風。”顏斐說。
陶璧沒說話。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顏斐又向他那邊擠了擠。
陶璧瞄了一眼靶子,笑了笑,“既然你這麼專業,那就請吧。”說著歪了歪頭。
顏斐當然知道這是諷刺,不過陶璧歪頭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愛,一點都不像快三十的男人,反而有種少年得意,看得顏斐恨不得撲上去把他吻倒。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野外play什麼的,還是等以後感情穩定了再說吧,現在可不要把陶璧給惹惱了。
顏斐一邊在心裡腦補,一邊拿起一夾黃澄澄的五發裝58彈,壓入狙擊步槍的彈倉,然後拉動槍栓。
“嘩啦”一聲,上了膛。
透過瞄準鏡看出去的話,視野會比平時顯得更加清晰透徹。
一切就緒,顏斐開始用槍上的十字星對準目標。
這時他才發現他們的位置相對靶點來說其實有點低。可是想換地方的話,又怕陶璧嘲笑他。
以前他們倆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學生。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顏斐總是處於下風。那時候他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顏斐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思,總覺得不管什麼他都不想輸就是了。
儘管他對陶璧可以無限容忍。
當然陶璧也沒什麼需要他容忍的地方。也許問題就出在這裡,如果陶璧不那麼強勢精明,願意多依靠他一點就好了。
不過那樣的話,也就不像陶陶老師了。
俯臥的姿勢讓顏斐感到不怎麼舒服,他關上保險,停下來調整瞄準鏡的仰角,並仔細地加上了風向偏差。
再次趴下來瞄準,顏斐把臉貼在粗糙的槍身上,用厚實的肩膀緊緊抵住槍托,眼睛則一動不動地盯著瞄準鏡中微微發抖的十字準星。
天有些熱,顏斐的額角不自覺冒了些汗。
山風從指間吹過,涼爽的味道帶來一絲悠然從容。
“慢慢瞄準,不用著急。”他這樣在心裡告誡自己,右手食指開始緩慢地加力。
砰——槍口冒出了一縷白色煙霧。
“六環。”自動報靶機立刻顯示出子彈著點位置。
顏斐皺了下眉頭。他略微調整了一下瞄準鏡,風好像比剛才大了一點兒。
俯下…身再一次盡力瞄準,這一次比之前更加專心。
可是在扣動扳機的時候,他明顯覺得,自己的食指變得有些僵硬和浮躁,不復之前的自信。
理智上他告訴自己沉住氣,但是身體卻沒那麼聽話。
砰——
“五環。”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還不如上一槍,但是報靶機顯然沒給他面子,依然立刻就宣佈了成績。
顏斐有些鬱悶的起身,抓起身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大口。
他沒有繼續打下面的三發子彈,因為他知道如果這樣連續下去,肯定不會更好,能保持五到六環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