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拒絕什麼的,頓時鬆了一口氣。當年他們倆也是慶祝王少爺獲得學位,喝多了點兒,倆人聊著聊著就摸上了,然後摸著摸著就往床上帶,最後就順其自然一氣呵成了。結果第二天還沒清醒過來就有保|鏢電話上來說是葉迺璽他媽駕臨華盛頓,讓他趕緊去請安去。他看王少爺睡得那麼香,小臉蛋陷在枕頭裡面兒紅撲撲的甭提多可愛,也就不忍心把人給叫醒了。心裡想著他家女王反正也不能待多久,趕緊去請個安就回來。而且他出來這幾年家裡對他喜歡男人的事兒已經有些免疫了,之前因為和陶璧的烏龍他不好說出口,現在有正經物件了,正好請示一下女王他跟王少爺的事,總要給葉老爺子過目的。心裡面啄磨著這個事兒就忘了留個條什麼的,結果在華盛頓被女王大人扣押了好幾天,中間想起來給王少爺打電話王少爺也不接,還以為是害羞。好不容易送走女王大駕,回來一看人去樓空。
葉迺璽那時候不過是一個被流放的公子哥兒,空有貴重身份,實則無權也無錢。只好“賣身”給葉老爺子,簽訂了不平等條約,為家族做牛做馬,換得婚姻自由。如今好幾年過去,人也成熟了,身也自由了,與家裡關係也緩和了,就是一顆心,算是栽給王少爺了。這次藉著回國也是想尋人的意思,是活是剮總得有個說法了。別說沒想著這麼容易就碰見了,可以說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更沒想到的是,依陶璧話裡的意思,王少爺也是餘情未了。葉迺璽多少有點莫名王少爺當年離去的理由,不過到底還是歡喜更甚一籌,這點莫名就留待以後床上再問吧。
王少爺則是從臉燒到後腦勺,已經完全短路了。他當然是喜歡葉迺璽的。這些年他一直很主動地接觸各式各樣的人,很希望遇到一個能讓他徹底忘記葉迺璽的人。可是最終他也只遇到了一個只能與他做朋友的陶璧。陶璧頭腦很靈活,為人處事很沉穩,但是在性向方面卻很懵懂,或者可以說是逃避現實。他明明知道自己曾經對兩個男人動過心,也發現自己對不論哪種女人都沒什麼性致,卻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是GAY。但王少爺卻看出來了,一種同類的氣息。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陶璧和王少爺之間是有點兒曖昧的,只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沒有明說而已。王少爺心想如果當時他再主動點兒 “勾引”陶璧的話沒準兒陶璧真會上鉤也不一定,因為當時陶璧正處於煩惱自己到底是不是GAY的問題上。於王少爺,想要找個能代替葉迺璽的人;於陶璧,想要確定自己的性向。也許這一場床事,是一件雙贏的事兒。不過他們倆終究還是有自己的格調,不屑於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所以即使有美酒鮮花助興,最後還是默契地各回各家,從那以後,才真正地成了損友。
王少爺心想,反正他這輩子也不打算結婚,愛情來不來,什麼時候來,都無所謂了。尤其隨著年齡的增大,男人的心也會變得更廣闊,總有一天,他會徹底忘了葉迺璽吧。這毫無準備地再遇,真是令他措手不及。而且葉迺璽還這麼理所當然地向陶璧介紹他們倆的關係,當下也不細究葉迺璽的暗戀情結,只覺得滿心滿眼都是粉紅色的幸福泡泡,於是乖乖地窩在葉迺璽身邊,只知道傻笑。
三個人在這裡認親,老闆Edwin終於忍不住好奇過來插話,“難道你們認識?”
葉迺璽忙說:“倒是忘了給你們介紹了。Edwin,這是王紹業,也曾經留美,就是我這次回來要找的人,他的英文名是Sawyer。”親暱地捏了捏王少爺的手,給了Edwin一個不要亂說話的眼神,“這位是陶璧,是我的發小。可巧了,陶璧和紹業也是好朋友。”
又對陶璧和王少爺說,“這是Edwin,我在美國時認識的好朋友,他對東方文化很感興趣,給自己取了中文名字叫艾德溫。”想了想決定給發小提個醒,於是又道,“我們另外還有個朋友叫顏斐,我們三個是死黨,這次我和顏斐都打算回國發展,所以他也就決定旅居中國,做點小生意。這家店是他開的。”
葉迺璽說出顏斐的名字的時候,特別留意了一下陶璧的表情。陶璧先是愣了一下子,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與艾德溫握手,“你好,你也可以叫我Bill,很高興認識你。你們的店很有意思,我和紹業都很喜歡。”轉而若有所思地看了葉迺璽一眼。
艾德溫則看看陶璧,又看看葉迺璽,再看看王少爺。最後一拍手,興奮道,“太棒了!天下竟有如此巧合,正好我這兒有點好東西,你們跟我去裡邊兒坐坐吧。”
此時酒吧裡的樂隊已經開始演奏爵士樂,人也比剛才多了不少。艾德溫帶路,三人隨後,繞過喧鬧,陶璧和王少爺才知藏寶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