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拍著簡遠晨的後背,邱季嶼盤算著到底如何讓好友走出陰霾。於公,兩人的公司有剪不斷打不壞的合作關係,於私,兩人算得上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交情,邱季嶼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好友重新尋覓真愛!
“真有好貨色,你還會捨得讓給我?”已經八分醉的簡遠晨一聽這話就樂了,別看平日裡邱季嶼的表現更符合花花公子到處招蜂引蝶的作風,但這小子的內心純的跟一張白紙似的,滿腦子都是和命中註定那人各種狗血的相遇情節。
可惜他已經幻想了二十七年,依舊沒能讓那些快爛掉的情節在現實生活裡上演。
“切,那隻能說明他們不適合我,但不代表不適合你!你要相信咱們兩個的審美,絕對的天差地別!”好心卻被揶揄的邱季嶼不爽了,他就是期盼純真美好的相遇相識相知相守,怎麼著!這叫境界!
“是啊,的確天!差!地!別!”簡遠晨誇張地伸手指天指地,臉上壞壞的笑容顯露了他此時嘲笑好友的好心情。
簡遠晨可是個審美水準非常高的人,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和他一比,邱季嶼看人的眼光真是弱爆了。尤其喝酒之後,邱季嶼能把大馬猴看成絕世大帥哥!
“簡遠晨,你要是再笑,信不信我現在就爆了你的菊!”邱季嶼危險地眯起雙眼,他不過是對顏色不那麼敏感,對圖形的認知度較差,對設計圖的好壞分辨不出來而已,至於笑那麼誇張嗎?
再說,他怎麼記得某人小學美術得分比他還低呢!零蛋什麼的,笑死人了好嗎!
“爆菊,就憑你?”簡遠晨挑釁似的挑了挑眉,別看他喝了那麼多酒,戰鬥力倒是有增無減,如果邱季嶼非要在這個時候以卵擊石,他歡迎之至!
“……好男不和酒鬼逗!”鼓了半天勇氣,邱季嶼還是放棄了。每次他挑戰簡遠晨,總是會被揍得很慘。如果簡Boss處於清醒狀態,倒還能控制手底下的分寸,不至於太暴力。可這時候簡遠晨都喝醉了,兩人真要打起來,他妥妥要變豬頭的!
邱季嶼的臨陣脫逃讓簡遠晨很掃興,鬱悶地拿過一瓶酒,簡遠晨連看都沒看就全灌到嘴裡。
旁觀的邱季嶼嚥了下口水,話說這瓶酒貌似要兌飲料喝吧?就這麼直接一瓶吹沒問題麼!
事實證明,烈性酒之所以要兌東西再喝,除了口味需要之外,主要是為了防止喝酒的人在短時間內攝入太多的酒精和對身體有害的物質。簡遠晨的酒量是不錯,可他本來就喝的差不多了,又突然灌了這麼一瓶子,沒酒精中毒就算他運氣好。
連拖帶拽地把簡遠晨搬到車上,滿頭大汗的邱季嶼掏出手機給自家司機打電話,他剛才也沒少喝,要是這麼把車開上道,絕對是一枚合格的馬路殺手!
坐等司機來營救的工夫,邱季嶼把車座的靠背放平,好讓自己和簡遠晨都能躺得舒服點。
不得不說簡遠晨是個酒品非常好的人,喝醉酒之後既不會哭鬧也不會罵人,而是安安靜靜地睡覺。看著沒心沒肺睡過去的好友,渾身都痠痛的邱季嶼恨不能一腳把人踢到車下去!
一連五天,每天晚上都是以這樣的劇情收尾,當了五天的免費搬運壯勞力,邱季嶼覺得自己胳膊上的肱二頭肌似乎更大塊了。
當然,身材變好的代價也是相當慘重的,邱季嶼覺得自己的腰背部好些筋都拉傷了,稍稍一動都疼得厲害。
解開靠近脖子的兩顆紐扣,邱季嶼煩躁地吞嚥著口水。酒喝多了不僅愛跑廁所,還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口渴症狀,此時此刻,邱季嶼覺得自己好像上了岸的魚,再沒有水他會死!
戳了戳簡遠晨酒後才稍稍有些血色的臉,邱季嶼確認走開一會兒沒有問題後立刻跳下車,一溜小跑離開停車場去對面的小超市買礦泉水。
可惜邱小攻走得太急了,居然連車門都忘了關。
一口氣灌了兩瓶水,邱季嶼總算覺得冒煙的嗓子沒那麼疼了。又買了幾瓶水給肯定也需要水的簡遠晨,邱季嶼晃晃悠悠地返回停車場,司機應該快到了,他馬上就能回到自己溫暖的狗窩裡好好睡一覺了。
一覺醒來,簡遠晨只覺得腦袋疼得像要炸開一樣,揉著痠痛的太陽穴,簡遠晨掙扎著想爬起來。他剛才真是喝太多了,不去廁所放放水,他都懷疑自己會很快重溫尿床的美好時光。
費力地撐起上半身,簡遠晨想開啟自己一側的車門,可他眼前的世界都是重影的,根本就抓不住扶手。嘗試十八次均已失敗告終之後,簡遠晨總算發現另一側的車門是開著的,懶得去想邱季嶼跑去了哪裡,簡遠晨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