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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急得眼前發黑,差點暈倒前,敗城總算出聲了:“哭什麼,沒死,知樂在我這兒呢!”

“受傷了?”於正總算瞄見敗城背上的知樂了,趕緊湊過去,焦急的道,“沒事吧?”

“沒事,就是手受了點傷。”敗城語氣低沉,“沒大事。”

於正那顆心總算是落回胸膛裡了,喘著粗氣埋怨:“排長,你太亂來了!你看知樂的手成什麼樣了!你就算是教育新兵,也不用這樣吧。”

說著說著,於正發現不對勁了,按照以往,敗城早就歪理一大堆砸回來了,現在卻是揹著知樂一聲不吭。其他新兵們雖然壓抑著哭聲,也是一付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像是被人打了臉般。

怎麼個事啊?

“會好的。”敗城看於正的臉色不好,開口道,“我們都明白了點事。”

於正一臉的不相信,卻沒再說什麼,而是伸出手要去接知樂,被敗城讓過去了。

“排長,我可以自己走。”

知樂只是一時情緒激動,加上用力過猛,沒回過勁兒。在敗城背上這麼久,除了手指還是疼得很外倒也沒事,論體力,他比其他新兵好多了。

“沒事,我背揹你。”敗城把知樂往上託了託,小聲道,“小爹錯了,受點罰沒關係。”

知樂嗯了一聲,用胳膊攬住敗城的脖子。

他覺得,小爹的背即寬厚又溫暖,就像小時候的老爹,只可惜,他長大後老爹就再也沒有背過他了。

沒關係,我還有小爹,知樂這樣想著,把臉埋在敗城的肩窩裡。

於正把一堆人拉回軍營後天已經黑了,早就過了飯點,他前腳安排新兵們去吃飯後腳就被趙斌叫去詢問拉練的事。

他吱吱唔唔了半天,說:“我覺得這次拉練非常有意義!”

“什麼意義?”

“我不知道,不過,排長說他錯了。”

趙斌喝水的手一抖,瞪圓了眼睛,脫口而出:“我靠,教官居然說他錯了?”話一出口,才察覺有失威嚴,清了清嗓子,說,“沒出事吧?”

“沒有。”

於正隱瞞了知樂的傷,訓練安全是部隊再三強調的,前面已經出過搗蛋鬼的事,再出點什麼敗城肯定會受質疑。趙斌又不是一手遮天,營長、指導員都盯著呢,其他幹部也對敗城不滿,他不能再給趙連和敗城添麻煩了。

於正被趙斌“拷問”時,敗城正給知樂檢查傷口。清洗翻掉的指甲,檢查擦傷、扭傷,幸虧他制止得早,不是嚴重的問題。

敗城清洗的動作很溫柔,就像是對待寶貝般,邊洗邊問:“疼嗎?”

“不疼。”知樂趕緊搖頭。

敗城點點頭:“生小爹的氣嗎?”

“不氣,小爹是為我好。”

敗城鼻子一酸,嘆了口氣,摸著知樂的毛刺腦袋:“你啊……”想說點什麼,可是,有些事情沒法說,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今天晚上不識字了,早點睡。”

過了許久,知樂猶猶豫豫的聲音才傳來:“小爹,我不累。”

敗城抬起頭,看著知樂膽怯的神情,笑了笑,說:“好,那今晚你不用寫字了,讀書吧。”

吃完飯的新兵們回來時,就見知樂坐在床上,盤著腿把書放在腿上讀。

司馬山把帶的病號飯給敗城,看了看知樂紅紅紫紫的手,拿過勺子就說:“我餵你吃吧。”他這話一說,一幫子新兵都露出後悔的神色——我怎麼沒早想到呢!

新兵們都想替知樂做些什麼,只是不知道做什麼好,現在,被司馬山搶了個好活,頓時都捶胸頓足悔恨沒搶先一步。

知樂瞄了眼敗城,見沒什麼表示就乖乖吃飯。司馬山看著知樂大口大口的吃,吃完一口就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頓時有種在養寵物的錯覺,喂得不亦樂乎。

吃完飯,其他新兵互相看看,都湊上來問東問西的。知樂有問必答,答不出來一律說“不知道”。有人看著他的書,問:“你喜歡看這些書啊。”

知樂搖頭:“排長教我識字。”

一幫子人大吃一驚:“你不識字?”

知樂不懂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直瞄敗城。敗城早發現了,卻裝作沒看見,他不能一輩子把知樂護在羽翼下,總要讓小鷹學會跟著別人飛。

“不識。”知樂得不到敗城的指示,只得硬著頭皮回答。

新兵們面面相覷,下一秒,小白臉就搶先說了:“我教你識字吧!”

這話一說完,不少人都嚷嚷著